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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既然已经留住锦琳苑,你就不能安分些?在所有人眼中,你都要成皇上的人了,为何还要与逍遥侯揪扯不轻?”太后瞪了逍遥侯一眼,冷冷的质问廖锦如。

廖锦如暗暗叫苦,真是太不巧了,刚见到逍遥侯就被太后逮着,有了上次在假山私会的事,真是说不清了。

“母后,是儿臣想来看看锦如姑娘的伤势,别无他意。”逍遥侯恭敬的道。

“她的伤?”太后瞟了眼廖锦如苍白的脸,弱不禁风的身子,冷笑道,“哀家不知道,你还有做病美人的本事呢!”

“咳咳,”廖锦如捂着胸口,弱弱的笑了笑,“让太后见笑了。”

春儿见情形不好,连忙扶住了廖锦如。

“还真娇贵。”太后嗤之以鼻,“哀家听说你的伤还是拜绝王所赐,好像跟苒夫人的死有关,你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搅事的能耐?真不知皇上是哪根筋错了位,偏偏将绝王的仇人养在宫中,岂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民女恳请太后劝说皇上,把民女交给绝王处置。”廖锦如倚着春儿,缓了口气,慢慢的道。

“你是在要挟哀家?”太后凤眼怒瞪,这个丫头,说话的口气也太无礼了。

“太后,民女说的是真心话。”廖锦如淡然笑道。

“怎样对你由朕说了算!”刚来锦琳苑的莫璔夜听到廖锦如的话,走到她身边,强忍着怒意,声音凛冽。

“皇上!”太后瞪着一双凤目喝道。

“母后,朕早有交代,后宫的人不得干扰锦琳苑,你已经逾越了。”莫璔夜淡淡的道。

“哀家是你的母亲,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偏路而不闻不问?这可是关系到我朝的江山社稷!”太后说的是义正言辞。

“朕自然知道怎么做,怎样守牢莫家的江山。所以——”莫璔夜的声音陡然威严,“朕不怕苒绝!”

“皇上——”

“送太后回寝宫。”莫璔夜打断太后的话,对尾随着太后的宫人冷然下令。

“是。”宫人不敢违抗,只得低声对太后恭敬的道,“太后,请!”

太后恨恨的瞪了眼廖锦如,对于自己做皇上的儿子又别无他法,只得悻悻的离去。

不管什么时候,她只能做一个不问事事的人,莫璔夜霸道果决的手段让她没有把握到太后的专权。

“如果你很清闲的话,不妨为朕迎娶锦如的事做准备。”莫璔夜看着太后不甘的离去之后,瞟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逍遥侯道。

“莫璔夜,你不能这么独断!”廖锦如一听,推开春儿,立于莫璔夜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廖锦如如此将皇上的名讳脱口而出,让春儿大惊失色,诚惶诚恐的望着皇上。

逍遥侯心中愕然,保持平静的神态瞧着。

莫璔夜看着身形微颤的廖锦如,伸手护住她的肩头,邪魅的笑容附在她的面前,“朕不介意你如何称呼,只要你愿意。”

胸口又在泛疼,廖锦如觉得自己要晕了,不知真是因为伤痛的体力不支,还是被莫璔夜的专横弄的失去了方寸?

“臣弟告退。”逍遥侯适时告辞,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已经彻底的臣服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越是更在意,才越能引起更多的风波,而他才更有机会把握住想要的东西。

廖锦如投去的微弱的目光与逍遥侯最后的一眼轻轻相对,不知他能否替自己传话,也不知苒绝会不会出现?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锦如姑娘,朝堂上出大事了!”春儿匆匆的跑来道。

“朝堂上的事岂是你我关心的?”廖锦如毫无兴趣的摆弄着一盆菊花,又过了几天的疗养,身子好了一点,能做一些简单的事了。

“当然跟姑娘有关。”春儿喘了口气道,“刚听昭和殿执事的公公说,绝王跟皇上要杀他母亲的凶手呢!”

“我?”廖锦如停下手,回头问。

“是的,绝王咬定姑娘是凶手,逼着皇上交人,可是皇上说没有铁证,杀人的事不好妄下结论,绝王又说,是他当日亲眼所见。而皇上则说可能当时混乱,绝王误会了。就这样在朝堂争论不休。”春儿重复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最后呢?”廖锦如问。心中却感到好笑,莫璔夜在朝堂上为自己辩驳,看起来很关心自己,其实只能加重苒绝对自己的误解,更加认定莫璔夜在袒护自己。

“最后绝王怒斥皇上包庇凶手,沉迷女色。而皇上却说是绝王嫉恨姑娘跟了皇上,存心陷害刁难,因为不知先从哪儿说起,绝王曾因姑娘与好友琴庄主在南王府上争执,一定是对你有意在先。”春儿讲的绘声绘色。

“说的好像有根有据,众臣一定是相信皇上的话了。”廖锦如淡淡的道。

“听公公说,应该是这样。而且还不免说这是绝王仗着权势在手,野心外露的表现。”春儿道。

“想必这是莫以轩在从中作梗,混淆了众臣的看法。”廖锦如道。

“这……春儿不知。”春儿摇头闭住了嘴,本身他们私下议论朝事就犯了罪,若是再探讨王爷的行为更是罪上加罪了。

廖锦如轻轻的笑了笑,起初她也不会想到的,只是被莫璔夜设计的深了,才让自己的脑筋不得不多转几圈。

廖锦如又想,苒夫人的死真是一箭多雕。陷害了她,又挑起了苒绝对皇上的敌意,今日在朝堂一闹,怕是给了莫璔夜光明正大对付苒绝的口实。

廖锦如回到了屋内,秋日渐凉的风让她柔弱的身子吃不消。

打发走了春儿,廖锦如躺在床榻小憩,忽觉的屋内有人的脚步,很轻又很熟悉。

苒绝?廖锦如蓦地睁开眼,果然是苒绝,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冰冷的脸,紧绷的唇,眸光中没有了那一日的浓恨,也许冷静了一些日子,他将那恨埋在了心底。

廖锦如连忙坐起,速度之快扯痛了伤口,钻心的疼,本就泛白的脸更加苍白。双手忍不住的紧捂住胸口。

“逍遥侯说,你要亲自面对本王?”苒绝注视着廖锦如的举动,冷冷的开口。

“是。”廖锦如抬起头,清明的眸子直视苒绝,“我要你将我带走,我是被冤枉的,不怕面对你。”

苒绝俯下身,冰冷的气息拂向廖锦如的脸,这张脸瘦削了许多,但是神情还是坚韧倔强的,“本王也不会惧怕皇上,你想走,可以。”

“好,马上,我要马上离开。”廖锦如说着就要下地。

苒绝收回身子,转身就朝门口走。

廖锦如急步跟着,若是身体无恙,她一定能很轻松的追随着苒绝,可是此时,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每追一步,都是相当的吃力。

眼看着苒绝已经走到园外,廖锦如扶着门框大口的喘着粗气,两腿发软无力,多想叫一声苒绝,让他回头。可是声音卡在喉间,只顾得呼吸。

苒绝停住了脚步,顿了顿,缓缓的转过身,瞧了眼狼狈的廖锦如,“你就如此执意要跟着本王走?”

“是。”廖锦如深吸了几口气,望着苒绝,坚定的点点头。

苒绝折回,一言不发的拉住廖锦如,分给她一丝气力。

“绝王?您要带锦如姑娘去哪儿?”回来的春儿正碰上二人,惊道。

苒绝一手亮出一块金印,一手拖着廖锦如,边走边厉声道,“这是先皇御赐令牌,任何人不得阻止本王。”

春儿被苒绝浑身散发的阴寒的气息吓呆了,杵立在一边,不敢多言,直到苒绝带着廖锦如出了锦琳苑,才意识到事态不妙,赶忙追出去,已不见二人的身影。

一路上,苒绝手持金印,挡过所有的皇宫守卫,当莫璔夜得到消息时,苒绝已带着廖锦如离开了皇宫,策马绝尘而去。

莫璔夜万万没有料到苒绝会为了带走廖锦如,使用先皇的金印。那块金印只能发挥一次作用,手持金印者可以毫无章法的做一件事,之后就会失去任何效力,分文不值。

此时,苒绝为了将廖锦如带出皇宫,竟然不惜启用金印,废去了这仅有的一次特权。

莫璔夜紧握的拳头砸向窗棂,又一次与苒绝共乘一马,廖锦如只能感叹事态多变。无力的闭目养神,任由苒绝将她带往何处。

苒绝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轻轻的搭着廖锦如,只保证她不会掉下马。

母亲死时的情形清晰的浮现在脑中,当日,他从廖锦如身上夺下母亲的时候,她还存着一口气,可是带出别苑后,她就支撑不住了,后来经过查看,苒夫人之前已经受过激烈的冲击,能够拖那么久,已是她为了活下去在坚强的支撑着,但终究没有撑下去。

在噩耗突现时,苒绝认定廖锦如就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就算过了这么多天,他依旧不敢放弃这个看法。如今朝堂风云变幻莫测,每一步都可能是皇上布的局,包括此时廖锦如执意跟着他走,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皇上依旧不肯放弃的一枚棋子。

可是,当苒绝搭在这个瘦弱的身子上时,竟有说不出的滋味,她差点死在自己的手中,以至于现在变的这么柔弱,让一个身手矫健的人变的禁不住一丝抗击。

苒绝原以为再见到她时,一定还是满腔恨意的,可是真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瘦弱的模样,那股恨意竟然悄悄的隐去,有了带她走的冲动。

“苒绝,你怎么带回了她?”崔泽坤看到马上的廖锦如,掩不住的诧异。

苒绝翻身下马,将廖锦如交给一名侍卫,“先把她安置了。”

“苒绝,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崔泽坤挡在苒绝面前,追问。虽然廖锦如对他有救命之恩,可是与母亲的死是两码事,不能相提并论。

“我不知道。”苒绝轻轻的摇摇头,冷然的声音中有些迷茫,他去锦琳苑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的情况,谁知竟会做出手持先皇金印带她离宫的事来。

苒绝取出金印,随手抛向空中,此时它不过成了一块破铜烂铁,没有任何作用了。

“不知道?你竟然因她启用了金印?”崔泽坤愕然,何时阴冷无情的绝王会有了犹豫?

“将她带回来也无妨,你看看她此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行事的能力?”苒绝故作镇定的若无其事道。

“你还是不想放弃她,即使她是杀母亲的疑凶,你还是想着袒护她。”崔泽坤无奈的摇摇头,“琴逸晨对她的感情在表面上,而你是沉在心底,你们都是一样的。否则当时的那一剑就不只是要了廖锦如的半条命,就算一剑将她刺死,你也是可以做到的,近在咫尺,你没有理由刺偏,除非是你的心在作怪。”

“大哥,一****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我就一日不会善待她。”苒绝望了眼崔泽坤,坚定的道。

“但愿你为了娘,能够做到。”崔泽坤道,“我要离京处理商事了,若是真的决定做出什么事,就给我传消息,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知道了,大哥。”苒绝点点头。

廖锦如被安置在她曾经住过的房内,回到熟悉的地方,沉闷的心放松了许多。只是看着满眼的白色,时时的提醒她苒夫人的死讯。

“住在本王这里,就不要指望能够像在锦琳苑那般的得到照顾。”苒绝走进来,冷冷的道。

“没事,只要心情能够好些就可以了。”廖锦如淡然一笑。

“你就这么想替皇上做事?”苒绝显然误解了廖锦如的意思,“就为了能坐上他后宫久空的后位?”

“是因为听到皇上要娶我的消息,你才这样认为的吧?”廖锦如笑问。

“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宫中最得宠的女人?本王因嫉妒而生愤恨,不惜在朝堂上公然与皇上争执,简直目中无人,野心外露。”苒绝冷冷的道。

“那你呢?你是不是真的嫉恨?还是纯粹为了替苒夫人报仇,才执意跟皇上要人?”廖锦如仰起脸,平静的望着苒绝问。

“本王当然不会任由皇上袒护凶手。”苒绝断然道。

“其实,不管怎样,此时的情况都对你很不利,莫璔夜早已决定铲除你,你已经走进他布的局。”廖锦如平静的道,“但是,我告诉你,我跟他不是一路,如果有什么异变,我会选择站在你这边。”

“你让本王凭什么信你!就凭你对本王的”不离不弃“?”苒绝冷冷的望着廖锦如,“你是不是还想让自己用这幅身子继续做本王的奴?”

“如果你肯查明真相,还我个清白。我不介意再为你做奴。”廖锦如淡淡的道。

其实,每听到苒绝的一句话,都足以刺的自己心痛,但是她还在坦然面对,因为错不在他,她相信,只要能够与莫璔夜撇开关系,跳离他织的那个网,一切就都明了。

“其实,我知道你心底还是有一点相信我的,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廖锦如缓了口气,指指自己的伤口,道,“这就是证明,你没有一剑刺中要害,就是你对我还是手下留情的。”

“那只是本王的失误,没必要让你们当做什么问题说来说去!”苒绝冷哼。

“还有人这么说你吗?”廖锦如笑着反问,“看来只有你自己是当局者迷。”

“不要把自己想的多么伟大。”苒绝逼近廖锦如,“信不信本王即刻就能结果了你的性命?”

廖锦如轻轻的摇摇头,慢吞吞的道,“我不信,若是苒夫人刚去时,我相信你那一剑一定可以刺死我,可是现在,我不信。我不信过了这些日子,你就对当时的情形没有一点怀疑,我不信你仍是骛定我是凶手。”

“本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自以为是。”苒绝冷然的语气中透着不屑。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如果有机会,我会自己去证明,毕竟已经离开皇宫,行事方便了许多。”廖锦如静静的躺下,她很想跟苒绝一次就说个明明白白,可是太没力气了。

琴庄,琴逸晨与苒绝在进行商谈。

“绝,其实真相很容易找到。”琴逸晨道,“我已经查到绑架苒夫人的事,莫以轩也有参与,如果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从莫以轩下手就行。”

“你查了莫以轩?”苒绝问。

“是,你们都不信音清,可是我信,我会想方设法查清事实。”琴逸晨坚定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