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暧昧的后果就是不爽
春姑娘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问：“那个，小南南，你很爱很爱她吗？”
青墨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头，像是在回忆一般轻声地说：“我们曾经，有过很美的过去。没有她，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青墨南。她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也是唯一我想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子，可惜，她到最后，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想爱她，却不敢爱。后来，当我有足够勇气去爱她的时候，她却离开了……”
小南南啊，你大爷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你要给我煽情。
为什么看着你副模样，我会莫名其妙的想哭呀！
许是感觉到了旁边人的不对劲，青墨南低下头来，就看到泪流满面的春姑娘正一个劲儿的抹脸。
他转过身，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春天，你怎么了？”
春姑娘被小南南温柔的举动吓得一愣，傻眼半天才磕磕绊绊道：“没，没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那个啥，啊，就是中午吃了一碗辣子鸡，这辣椒的后劲比较大。”
青墨南莞尔，从石台上站起来，牵住春姑娘的手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春天被牵住的瞬间，只感觉手上突然一凉，没有想到小南南的手竟然如此冰冷。就像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是没有任何热度可言的。
春天被牵住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似是想要将自己手上的温度传递给对方。青墨南感受到了春天的这个动作，脚步一顿，略有所思的看向她。
“春天，给我说说你的过去吧。”青墨南淡淡的开口。
一听到青墨南问她的过去，春姑娘就有些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和他说实话呢？
算了，为了我和他能展望未来，还是别说我是药王山的编外人了。怎么着药王山也是一大靠山呢。皇族的人，不是最喜欢讲究什么门当户对的嘛。
春姑娘张口就开始诌：“我啊。我从小在药王山长大的呗。整天就吃吃玩玩，没事儿就想办法给自己圈点嫁妆。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和药王山的大家伙一样儿。”
“你从来都没有出过药王山吗？”
“有啊，京城呗。这可是我长这么大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了。”
顿了顿，“你知道，西浮吗？”
“西浮？”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罢了，就是听过我也不知道这个人。
春姑娘用力摇摇头，“不知道。”
青墨南沉默的看了看她，没有再问，继续往前走。
然而，脱线的春姑娘却在这个时候……
要不怎么说春姑娘走路的时候，眼睛都是长屁股上的呢。
这走平路也能摔的人，恐怕天下间除了她就没人了。
眼看春姑娘左脚绊右脚，就要摔地上的时候，青墨南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她，将她扶了起来。小南南的臂弯有着他特有的气息，让人心醉。
春天眼尖，看到他的袖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他抱住她的瞬间掉了出来。待到站稳，春天立马拣了起来，“原来是个荷包啊。”
春天拿着荷包看了看，惊讶的开始叨叨起来：“呀，美男戏水图，这谁送你的呀，小南南，这荷包绣的可真独具一格。只是，这水为什么是黑色的呢……”
在听到她说“美男戏水图”五个字的时候，青墨南的眉头皱的很深。
看到这个荷包上的绣工，任何人最先想到的都是动物，压根不会想到是美男。这是当年西浮为他绣的荷包，要不是西浮后来解释说这是美男戏水图，他一直都以为上面是鸡。而春姑娘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实在太让人生疑了。
青墨南收回荷包，牵住她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知道这是美男戏水图的？”
春姑娘想了想，“这不是很明显嘛。你看上面每坨胸前的那地儿，男人才有的嘛。”
小南南的喉咙里有些燥热，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样的特征，恐怕也只有春姑娘会发现了。
“对了，小南南，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春天被他牵着七拐八绕，越走人越少，后来压根就没人了。看这情景，春姑娘也不禁疑惑起来。
难道他要和我那啥……哎呀，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呢。
春姑娘在一边孔雀开屏自作多情的正欢快的时候，青墨南淡淡的声音把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到了。”
春天跟着他走进去，这处地儿在的位置很偏，一踏进去就有一股子的萧索之味。也相当的冷清。不过，却很干净，想来也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缘故。否则，就跟那传说中的冷宫没多大的差别了。
青墨南走到这里唯一的池塘边，放开春天，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说道：“这里曾经是我的寝宫。”
原来如此啊。
可是，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真要那啥吧？
青墨南幽幽的看着四周，“在这个池塘附近，她曾经为我挨了一剑。那时，不过是我们的第二次相见。”
春天不想打扰他，奇怪平日里典型话痨子的她，当小南南开口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想打断他，反而很喜欢听他说——哪怕是关于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
“她是第一个，真心待我不求回报的人。虽然她总是惹是生非，没心没肺的样子。可事实上，但凡是我的事情，她永远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春天听着他娓娓道来他们之间的那些点滴，心里五味陈杂的。明明这都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她却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春天坐在离他不远的石头上，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突然在光滑的石头上摸到了一处凹凸，从手感上来看应该是一串字。
春姑娘好奇心盛，当下就从石头上起身，蹲下来打算看看是什么，一看，顿时没忍住惊呼了出来，“耶，这里还有人刻字为誓啊。”
青墨南听到她的声音，眼眸闪烁，一个飞身就蹲在了她的旁边。
然而，当他看清楚石头上面的字时，整个人都因为激动微微的颤抖起来。
“小南南，一生挚爱。”
石头上歪七扭八的刻着这样七个小字。
显然青墨南之前并不知道这里被人刻了字。否则，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也不会抖的那么厉害了。
春天发现他的眼睛好像红了。
他的手在这几个字之间来回的摩挲，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春天本打算说点什么安慰他一下，突然，小南南抽风一样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转身就走。
再然后，就在皇宫里发生了这么一幕：南帝冷着脸迅速往前走，而春姑娘玩命的在后面又追又喊。
找了春姑娘大半天的阿呸，听到她的声音，不知道从哪蹿出来的，一下子就逮到了她，“哎哎哎，春姑娘，赶紧快回来吃药啊啊啊！”
每次被阿呸逮到，春姑娘都要奋力挣扎：“死阿呸，快点放开我放开我，小南南走了，走了，放开呀……”
阿呸往青墨南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就知道这厮没人影了肯定是找男人去了。
为防止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对南帝图谋不轨，阿呸提着她的一条腿就往来处拖，“我告诉你，你最好还是别和他有什么牵扯。他是皇帝，不是你能玩也不是你可以靠近的。天下男人多的是，不缺这一个。你少打他主意。”
“我呸。我和小南南那是纯洁的友谊。”
“我呸。在你的人生信条里，压根就没有纯洁两字！”
“谁说没有了谁说没有了！”春姑娘还要强词夺理，阿呸一烟杆就朝她敲过去，少有的严肃道：“我很明确的提醒你，在南帝的心中只有一个女人。你别以为你和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有点像他就会对你特别，你少自不量力了。他这样的男人，我劝你最好离他远远的，否则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春天被阿呸突然的严肃唬的一呆，半天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死阿呸，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你大爷的，我要戳聋你！”
阿呸扶墙吐血。
春姑娘啊，你们俩个人完全就是在鸡同鸭讲啊。你还可以更脱线一点吗？
为了防止在外面吐血影响阿呸在众人心目中的伟大医者形象，阿呸拖着她走得更快了。然而，刚走开几步，两人就被迎面而来的大臣队伍，挡住了去路。
队伍在阿呸的面前停了下来，春姑娘看到从队伍最前面的轿子里，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子，下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老头子精明的眼在春姑娘身上一扫，又回到阿呸的身上，沉声道：“阿呸，为父听说这次你代表药王山给陛下治病，你一定要好好医治陛下，不可以有私心，知道吗？”
阿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挥烟杆：“行了行了，我知道怎么做。”
那老人还想说什么，阿呸侧身拖着春姑娘就走人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半天没弄明白是个什么状况。
春姑娘看到刚才那阵仗可不能平静了，“喂，阿呸，刚才那人你认识啊？他干嘛的？”
“丞相。”
“耶？阿呸你居然是丞相的儿子啊，哦，我的佛祖，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身边有这么一大财主，哦，我太对不起自己了。哦，你居然是丞相的儿子……”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春姑娘在一边激动的不得了。另外一条腿也因为激动，所以晃的很是厉害。阿呸一怒，提了她的两条腿，拖。
“我警告你，我和那死老头不熟，你别想打他主意！”
“哎呀，我的呸啊，知我者莫过你啊。放心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不打他主意打谁的啊，我一定会帮助你们父子俩促进感情的，哇哈哈哈哈……”春姑娘越说越开心，正在得意的大笑时，阿呸转身就点了她的哑穴，“你要是在他娘的胡说八道，我让你一辈子成哑巴！”
是夜。四周寂静。
唯有不时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伴随人们入眠。
本来一躺下就能睡着的春姑娘，想到白天青墨南的反常，春姑娘就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青墨南发红的眼和狂笑不止的样子。
两个字总结她现在的思想状况：挠心。
虽然，她与小南南认识不过数日，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是，她承认，她动心了。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动心了。说是空穴来风也好，她抽了也好，就好像是一早就注定的那样，没有缘由没有道理。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怕他心里有别的人，她也喜欢上他了。
她为他心疼，为他难过。她如今的喜怒哀乐也全因他而起伏。
既然睡不着，春姑娘就索性不睡了。偷偷换了一身早就准备好的太监服，偷汉子去！
好在春姑娘住的地儿离青墨南的寝宫不远，否则，她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铁定得迷路。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了青墨南的寝宫。也没来得及奇怪怎么他宫里会没人把守，一阵流水的洗澡声立马调动起了她所有的热情。
竖起耳朵，循声而去。不一会儿，春天就找到了声音的传出地。
春姑娘偷鸡摸狗的四处看了看，还是没人。好嘞，戳窗户眼。
“哦，老天开眼哪。居然让我撞到小南南洗澡了，噢，太完美太玩命太澎湃了。”春姑娘看到里面人的时候立马激动的热泪盈眶起来。
里屋烛火明亮，将整个屋子都镀上一层金色光辉。青墨南瘦削的身姿在烛火里忽明忽暗，长发倾泻，更趁得他肤白如雪，一张好看的脸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对面墙上的阴影里，小南南挺拔卓绝的鼻子勾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看得春姑娘不想发情也发情。
可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好色也是要付出代价滴！
这不，正在春姑娘偷看的热血沸腾的时候，一只冷剑，“嗖”的一声从屋子飞了出来。擦着她的脸就直直的钉在了身后的一根柱子上。
春姑娘的心，随着冷剑的出现，顿时冷的就跟那凉白菜一样了……
看到春姑娘全身湿透的那副狼狈样，阿呸就知道她肯定又去偷看人洗澡了。这厮怎么到哪都不忘记这茬。
春姑娘添油加醋的把刚才和青墨南之间的事情描述完后，阿呸隔着烟雾就说道：“你倒是会挑人的啊，皇帝老子你也敢看，你是不是嫌自己皮多了想找人扒一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