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另类约会
“除了明夏和钱，我还剩下什么？”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明雪瞬间炸毛。
她也想有风度一些，拿到钱就走开的，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那个混蛋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
有钱很了不起吗？六年来第一次，明雪开始痛恨钱。
“你还有我……我们。”欧阳寒发誓，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这样无措过。
可是莫名的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一次让明雪就这样离开，那么他和她再也不会有交集。
“呵呵……还有你们，怎么敢高攀，我不只是你们这些大少爷打发时间的玩具吗？”想起那个妖娆的女人跟着那个满脸油光的老头离开的情景，明雪就怎么也止不住口里的话。
灵魂仿佛飘荡在半空中，明雪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车里的自己仿佛一个小丑一般，在那里无理取闹。
“在你心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吗？”不怒反笑，欧阳寒只感觉到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失望。
“难道不是吗？”眼神混乱而迷茫，明雪毫不留情的反击。
如果她够清醒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去激怒欧阳寒，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感觉不到欧阳寒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看来是我的错，我高估你了，我原本以为，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你都能克服，看来我错了，你根本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懦夫。”听了明雪的话，欧阳寒开始口不择言。
他一向自诩的冷静，在明雪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什么时候，他多他的影响已经达到这个地步。
“我是懦夫又怎么样，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况且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样说。”心里的愤怒之火瞬间被点燃，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那也是因为你从来都不说。”虽然只是契约男女朋友，可是在快一年的时间里，明雪从来没有在面前提过任何与她有关的私事。
她从来就不说，他怎么去理解。
再也接不下去，理智稍微的恢复，明雪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旁边狠狠瞪着他的欧阳寒。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锐利，可是被这样注视着，明雪却赶不到那曾经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寒冷。
细细的打量着欧阳寒精致的面容，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吧，明雪在心里叹息。
想到现在他们已经什么都不是，明雪快速的转过头掩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湿润的眼睛。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光明正的和欧阳寒走在一起，想到也许以后他身边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女孩，明雪就止不住的难受，本能的拒绝自己再想下去。
曾经那死死被打压的念头，这一次却那么清晰地展现在她面前。
原来，在她不知道时候，她就已经把一颗心遗落在他身上。
是在初见时的嫉妒和惊艳，之后的交易，和一次次的帮助……原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已经占据了她回忆的每一个角落。
但可笑的是，知道现在她才能坦然的承认，她喜欢他。
可是又能怎样，即使更早的时候发现，结果也会只有一个。
她已经不想再失去，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不是从来就不曾得到……
明雪的沉默终于让欧阳寒的理智恢复了几分，看着明雪的后脑勺，欧阳寒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如果可以，他宁愿出来不曾遇到她，那么他还是他，还是那个理智而冷酷的他。
“少爷，明小姐，到了。”
司机的话及时解救了沉默中的两人。
看着前面快步行走的倔强的背影，欧阳寒做种还是下定了决心。
“干嘛？”正寒着一张脸往前走的明雪，因为手臂被拉住，而不得不停下来。
“我们好好谈一谈。”如果不曾察觉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可以就让它这样过去，可是他察觉了，那么他就不会坐以待毙。
“有必要吗？”不耐烦的声音，既然已经选择要结束合约，现在为什么还要酒厂不清，就让她一个人呆着，不行吗？
她已经不想再和他有所纠缠，她只想要原来的那份平静。
紧紧地抿着唇，欧阳寒没有理会明雪的抗议，拉着她就朝那片樱树林走去。
“放手，你到底要说什么，就在这里吧！”终于挣脱开欧阳寒的禁锢，明雪冷冷的说。
“我看上你了！”不自在的骗过脸，欧阳寒沉声说。
身体微微震了一下，明雪仔细的看着欧阳寒的侧脸，试图找出他正在开玩笑的证据，可是她看到的只有认真。不管是欧阳寒绯红的耳朵，还是他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以及他全身散发的气息传递过来的信息。
心里有欣喜，有震惊，但是更多的却是难过。
“哦！”就让她当一次鸵鸟吧。
“什么意思？”曾经想象过很多种情景，甚至幻想过明雪会很干脆的拒绝，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知道了的意思。”
“然后呢？”知道明雪是存心装傻，但是欧阳寒却依然坚持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什么然后？”
“你的结果。”眉头皱得更紧，欧阳寒屏住呼吸，小心的等待着明雪的回答。
“请你别开玩笑了。”即使他现在是认真的，但是也许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就让她在没有陷得更深之前即使抽身吧。
“你一直认为我在开玩笑，那么我就证明给你看……”微眯的凤眼闪过危险地光芒，欧阳寒瞬间逼近明雪，未说完的话消失在四片唇相贴的瞬间。
讲台上的老师喋喋不休的喷着口水。
破天荒的，明雪没有听课，也没有在做笔记，或者是作业。只是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灵活的转着手中的笔，看着着窗外。
明雪现在的心情就和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一样，也是灰蒙蒙的。
距离那天的事已经快半个月，那天在推开欧阳寒之后，她就头也不会的跑了。
随后又换了座位，几乎是离欧阳寒最远的位置，她最讨厌的第一排。
这些天一直努力的躲开欧阳寒，本以为没有了那个交易的束缚，她会和原来一样，可是事实证明，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仅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虽然已经远离，虽然在逃避，可是却总是找各种的借口，让他的身影充斥她的视线。
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心里的失落却越来越浓厚，只因为，那个身影还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虽然，那天，的确只是他的一时冲动吧，那么她也忘了吧。
可是虽然是这么想，却自虐般的把两个人相识以来的所有事一遍遍的拿出来回味。
所有的一切都乱套了，都是欧阳寒那个骗子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她也不会这样的。
放学后的校园里，三三两两的人向校门口走去。
因为今天老板放她的假，所以难得的明雪不用去打工。
慢悠悠的随着人流往校门口走去，让大脑呈现出真空状态，直到听到一个声音，明雪才突然回过神。
“欧阳学长，群殴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欧阳？”难道会是欧阳寒吗？明雪小心的探出头，在看到那个俊逸的身影时，表情瞬间扭曲。
那个骗子，还说喜欢她，现在不由在这里和别人搞暧昧，超级骗子……
本来想很潇洒的回头就走，再也不相信欧阳寒那个片子说的话，可是鬼使神差的，明雪小心的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欧阳寒的答案，神情居然比那个告白的女孩子还要紧张。
“我有女朋友了！”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欧阳寒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是明雪吗？可是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有些疑惑加委屈的声音。
“我喜欢她。”看来要加快脚步，本来还想让明雪多考虑一段时间，可是他不想走到哪里都承受着这些小女生要吃人的目光。
听到欧阳寒拒绝的声音，明雪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戏好看吗？出来吧！”
明雪左右瞅了瞅，看到周围只有她一个人，那么欧阳寒应该是对着她说话吧！可是又不是很确定，况且他有没交她的名字，那么她就当做没听见吧。
“明雪！”显得有些无奈的声音和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向明雪走来，及时阻断了明雪逃离的脚步。
“那个，有事吗？”回转过头，送上一个大大的白痴笑容，明雪决定装傻到底。
“不要笑得那么白痴，还有，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正好无意中看到明雪，欧阳寒打算缩短给明雪的时间，今天就把一切都说清楚。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躲你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明雪无辜的看着欧阳寒，把她的白痴政策贯彻到底。
“这么几天，我想你应该想出答案了吧！”看着明雪装傻的样子，欧阳寒也不点破，点点头一脸肯定的说。
“什么答案？”如果明雪想起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傻到问这个问题，自投罗网的，可惜的是，那时她并没有想起来。
“答案是不答应吗？”没有回答明雪的反问，欧阳寒带着几分狡黠，笑着问。
摇了摇头，明雪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问题的答案，她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什么问题？”
“好，那么就是答应了。”虽然明雪那么快就忘了，他很生气，可是没事，现在的结果他很满意。
“喂，你到底在自说自话什么？”被欧阳寒拉着往前走，明雪郁闷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欧阳寒还有真么无赖的一面。
“什么叫喂，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无礼吧！”没有停下脚步，欧阳寒回过头来睨了明雪一眼，不满的说。
“你现在又不是我的生意对象，我凭什么要礼貌的对你啊！”语气里有明雪自己有没有察觉的撒娇的味道。
似笑非笑的看了明雪一眼，欧阳寒直接把她塞到离学校大门口较远处的一辆车里。
已经不止一次的领教过欧阳寒的独断，这一次明雪没有在大喊大叫着要下车，儿时心安理得的坐在座位上使劲瞪着欧阳寒。
“你的眼睛已经很大了，我还是喜欢眼睛不那么大的女生，看起来像白痴。”突然间发现，逗明雪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欧阳寒立马就开始实施。
“我眼睛大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喜欢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有明雪一个人能听到。
“你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所以有必要考虑我的喜好吧！”悠悠哉的看着明雪嫣红的脸，欧阳寒心情大好的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每一次，欧阳寒都有本事把明雪的镇静打破，此时明雪差点没有跳起来。
“刚才啊！不是不答应，就是答应了，我不认为你的恶记性有差到这个地步。”眼里的笑意更浓烈了些，欧阳寒笑看着明雪炸毛的样子。
“欧阳寒，你这个混蛋，超级骗子……”
高分贝的声音好像让平稳行驶在道路上的车颤抖了一下，然后远远的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其实，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周围的墙上挂着明雪在美术课课本插图上看到过的油画，暗紫色桌布覆盖的桌子上一个精致的花瓶里，一只玫瑰正在孤单的绽放着，两只高脚杯和一套餐具静静的躺在桌上。
“我们到底坐在这里干什么？”即使她再无知，也知道这里吃一顿饭到底有多贵，虽然知道欧阳寒家里有钱，可是如果吃这么一顿，即使是AA制，她所有的积蓄也付不起的吧。
“吃饭。”奇怪的看了明雪一眼，貌似她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那么，你吃吧，我走了。”她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口腹之欲，就花光她所有的积蓄。
“你放心，不用你付钱。”悠悠然的坐着，欧阳寒看着明雪打算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么爱钱的人……
瞬间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欧阳寒，明雪心里无限的委屈，她的确很抠门，她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生活的艰辛让她不得不这样，只是她唯独不想欧阳寒看不起她。
“抱歉！”看着明雪那双包含着控诉和委屈的眼睛，欧阳寒这才意识到明雪会怎样想他说得话，即使他没有丝毫的恶意。
“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我好吧？”
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睛，明雪最后还是心软了，重新坐下来。
看着眼前出名的料理，明雪优雅的拿起了餐具，低垂着眼，安静的享用着眼前的食物，仿佛没有看到对面欧阳寒略带疑惑的眼神。
看到明雪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完全标准的进餐动作，欧阳寒再一次证实了心里的想法。
明雪曾经被当做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来培养。
那么曾经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现在，他急于知道所有她的往事，但是抬头看着明雪安静的样子，欧阳寒打消了这个念头。
把大脑排空，明雪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这所有的一切，曾经是如此的熟悉，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而言，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习惯，和她隔着不止一点的距离。
漫步在大街上，忍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明雪侧头看着身边的欧阳寒，一阵的恍惚。
这样优秀的人，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许比太阳和月亮距离还要遥远吧！
胸口突然有些闷闷的，“我请你吃东西吧！”
“我们不是已经吃过了吗？”侧着头，欧阳寒疑惑的看着明雪，有些不解。
“我还没饱，不行吗？”狠狠的瞪了欧阳寒一眼，明雪没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拉着他跑了一段距离。
跟着明雪左转右转，最后欧阳寒跟着停在了一条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