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没有娘疼,没有爹爱,唯一疼爱的哥哥还被她打主意。她暗暗在心里发誓,日后对他好一些,不要再对他那么凶了,她和燕雨辰的事情先不急,等到日后再说吧!
她在屋子里自责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燕雪辰在转过身时眼里满是精光,那些精光里有小小的算计,也有小小的的阴谋。
自从燕雪辰和夜之初说过那些话之后,夜之初的病也好的奇快,两人又开始过一见面就绊嘴有生活,只是两人斗不到十句话,夜之初就投降认输,处处让着他,他却觉得极为没劲,还是喜欢和她和他斗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夜之初的身体底子甚好,眼见得只有三天的时间便到淮南了,她的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有些许咳嗽,这一日众人在一个小镇上落脚,小镇只有一间客栈,他们人多,将客栈全部给包了下来,后来的旅客便没有住的地方了。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求客栈老板:“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到下个小镇投宿便来不及了,还请老板匀一间房间给我们,感激不尽!”
老板为难的道:“不是我不行这个方便,而是这些客人已将客栈全部包了下来,我现在也没有那个权利,你若是真的要住的话,就和他们说说情吧,也许能匀一间房间给你们。”说罢,老板指着一旁的燕雪辰道。
燕雨辰自那一日的事情之后,就一直避开两人,今日里不知道又去哪里了,并不在客栈里。
书生见燕雪辰生的极为可爱,心里早就存了几分好感,忙走到他的身边施了个礼将错过投宿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道:“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燕雪辰满脸为难,书生又道:“我只是一介书生,定不会给公子造成麻烦。”
夜之初在旁听到他的话后转过头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不便,再说了,我们是生意人,当然得和气生财。”
那书生一见到夜之初的样子顿时吓的躲到燕雪辰的身后道:“妈啊,鬼啊!”
夜之初对书生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当下冷冷的道:“鬼你个头啊!老子是个大活人!你见过么早出来的鬼吗?”说罢,她又一把将燕雪辰拉过来道:“相公,我要吃蜜饯!”
燕雪辰皱眉道:“你没有喝药也喝蜜饯?”
“那么小气干嘛,当零食吃不行吗?”夜之初横眉竖眼。
燕雪辰只得无可奈何的从怀里掏了一把递给她,书生看向燕雪辰的眸光多了几分怜悯,这样一个帅气的公子居然娶了这么一个丑婆娘,见两人相处的方式,摆明了就是那个人丑婆娘极为凶悍,将这个帅气公子捏在手心里。
这个念头一起,书生看向燕雪辰的目光便微微有了些变化,见他虽然身材高大,五官却分明有些秀气雅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眉目间又满是温柔,他走遍大江南北也没有见过样的男子,只是这样的人儿不知道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一时觉得心痒,见他们人多,他一时也没有办法下手,便打定主意要想办法和燕雪辰先混熟了。
原来这个书生是原宿县县令的儿子舒杏林,他的爱好不同于寻常人,不喜欢娇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喜欢清雅秀气的男子,在原宿县时,他仗着他父亲的权势,曾将不少良家少男抢进了衙门。他外表虽然秀气,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燕雪辰和夜之初哪里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两人依旧在那里嘻嘻哈哈,说着些没关际的话,舒杏林便在旁道:“不知道公子做的是什么生意?”
夜之初在旁道:“也不是什么大的生意,只是听说淮南水灾厉害,便从江南运了些米粮过来卖,恐路上贼上太多,就多带了一些侍卫。”
“原来公子也是要去淮南的啊!实不相瞒,我是淮南原宿县县令之子舒杏林,此次外出省亲,倒与公子同路。现在淮南灾情严重,这米价是一日高过一日,公主当真是好眼光,居然省得做这样的生意。”舒杏林问的是燕雪辰,答话的是夜之初,这一点让他有几分不爽,却因为心里有其它的算盘,便也不去计较。
燕雪辰瞟了眼夜之初,她浅浅一笑道:“做生意的最上等的便是投机倒扒,能多赚一点就是一点,也没有什么好明之处。”
舒杏林微笑道:“公子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做生意的,身边的这些侍卫个个都身手了的。”
夜之初叹道:“没办法,世道乱了,赚钱虽然重要,安全却是第一,便只有请一些武功高强一些的侍卫了。”
舒杏林赞道:“公子说的甚是,钱财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请一些高手也是应该的。我见这院子里的粮食不少,原宿县是这一次淮南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发,几位不如就到原宿县去卖粮吧!我父亲是那里的知县,此时和公子相识了,也算是缘份,大家都给各自行个方便。”
夜之初见他为了今夜混个住的地方,竟连他的老爹都抬了出来,再见他长的眉清目秀,一介书生,身边又只带了一个小厮,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危胁,出门在外,谁没有个不便,当下便道:“如此便劳烦公子了!绿影,秋水,你们去安排一间房间给这舒公子住吧!”
绿影和秋水领命,带着两人上了楼,安顿好之后舒杏林又走了下来,见燕雪辰和夜之初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玩,只听得燕雪辰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大好,天色晚了,回房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