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听到她那又娇又嗲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打了一个寒战后却满是温柔的道:“夜之初,你都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我若是存心了想要算计谁,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逃走。也不瞒你,以前和我订亲的那些女子,都是被我恶整过的,而那些跟了我三个月就莫名其妙暴毙的人,也是我下的黑手,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着你,你难道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没有以往吊儿郎当,有了一抹淡淡的慎重,那张往日里一片纯真的脸相较于往日竟也成熟了几分,那双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几分,看得夜之初的心不由得剧烈的跳了起来。
他对她的特别,她早就知道,她也知道他只有在和他独处的时候才是他自己,在她的内心,她也并不排斥他,虽然很多时候被他给气的半死,可是气过之后两人总能很快就和好,哪怕是她暗中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他,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她逗笑或者惹得她加恼怒。只是她心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再也装不下他了。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坏人,便也绝非好人,从小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白眼,她对他是真的存了三分怜悯,有些话终是没有办法说的太过恶毒。
于是她选择继续装傻,她嘻嘻笑道:“因为那些女子都没有和你成亲,而我虽然是个妾,却是你明媒正娶的妾,我爹还是有大学士,甚得父皇喜欢,我若是死了,你也只怕也有不大不小的麻烦。因为你不愿意沾惹上麻烦,所以就能对我好喽!”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气的想吐血,这个丑八怪女人当真是油盐不进,给脸不要脸么?真要哪天把他惹急了,他也不介意对她用些手段。于是他睁着一双眼睛满是失望的看着她,心里明明火的要死,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怒气,只直勾勾的看着她。
夜之初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正想找个理由躲开,正在此时,却听得门外有人大声道:“不好了,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夜之初刚好想躲燕雪辰,当下转身便去开门,欲一看究竟,只是她的门才打开,一队官差便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她一见是官差,心里一片了然,便皱着眉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舒大人的的贵客吗?这般冲进来就不怕舒大人怪罪?”
为首的官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好个不要脸的婆娘,偷了东西还敢如此嚣张!”说罢,一把将屋子里放在桌上的银袋拿起。
舒杏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道:“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又岂会做下那等龌龊之事?张捕头,你可千万不要弄错了!”
张捕头冷哼道:“肯定不会弄错,官银被盗,我一路追着那小偷而来,跟到这里便失踪了,不是他们还有谁?再说了,现在人赃并获,看他们如何抵赖!”说罢,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银子,那银子的底部果然印着一个大大的官字,还真的是官银。
夜之初扭过头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的嘴角微抿,眉毛扬了扬,她再对他眨了眨眼,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用极为淡陌的语气道:“娘子,这官银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夜之初回答:“貌似是天上掉上来的,我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就见银子放在桌子上了,我还以为这一次天上掉银子了,没料到是天上掉了一个陷阱下来。”
燕雪辰的嘴角微勾道:“你怕陷阱吗?”
夜之初双手负在胸前,不以为然的道:“在京城的时候,老子天天给别人下套,没料到在这个破地方,还有人用这种老掉牙的法子给老子下套,老子会怕才真是奇怪!”
“可是现在证据确凿,而且人证物证都有,那又该怎么办?”燕雪辰似乎有些担心的问。
夜之初原本站在燕雪辰的身后,听到这里突然一蹦,便蹦到他的身后,笑嘻嘻的道:“不还有相公你嘛!”
燕雪辰先是一愣,紧接着微微一笑道:“娘子说的甚是,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替娘子排忧解难的。虽然我们早先有过计划,可是现在还得变通一下。”
“如何变通?”夜之初趴在他的背后问。
“你猜?”燕雪辰微微一笑道。
张捕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们两人这样面对官差还能谈笑说天的,当下眼色又黑了几分道:“尽说些没边没际的话,来人啦,把他们两人全给押下去!”
舒杏林在旁道:“张捕头熄怒,这件事情只怕有所误会,他们看起来可都是好人啊!”
张捕头冷哼道:“看起来是好人?公子你不会看错吧!这男的倒还有几分像是良民,女的又丑又悍,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夜之初怒了:“你******才不是好鸟!”
张捕头冷笑:“辱骂官差,罪加一等,把这个女的给我带走!”
夜之初在背后使劲拧了一下燕雪辰,燕雪辰痛的嘴都歪了,他气闷闷的吼道:“要抓我媳妇先过我这一关!”他的声音响彻云宵,夜之初只觉得耳膜被震的嗡嗡做响。
张捕头听到他这一吼,不禁回头看了舒杏林一眼,舒杏林的左眼微微眨了一下,他便大声道:“一起带走!”
夜之初趁张捕头不备,一把拿起放用布包起的宝剑,正欲展开,燕雪辰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娘子,千万别冲动!为夫知道你宝贝这个东西,可是现在是去坐牢,还是不要带上的好!”
夜之初两眼一横道:“你是死货吗?不要告诉我你连我都保护不好!老子今日里就要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