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带上吧!权当县衙一日游。”
张捕头怒道:“你们还真以为这是去玩吗?来人啦,把那个女的身上的东西给我夺下来!”
一个捕头伸手去抢宝剑,燕雪辰冷声一哼,手微微一伸,但抓住了那只手,再微微一用力,那捕头顿时痛的惨叫出声,他收起方才的戏谑,英俊的脸上多了一分杀气,冷冽的气息顿时在屋子里荡漾开来,他冷冷的道:“敢碰我娘子一根毫毛者,死!”
这些捕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前一刻还言笑宴宴,安全无害,后一刻便如地狱里的修罗,寒气逼人。
舒杏林见到他这副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只有夜之初心里一片了然,这孩子笑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可爱,可是发起火来的样子却比素来冰冷的燕雨辰还要冷上几分,她最初见时心里都有些害怕,这些俗物见了又岂会不怕!两人平日里打打闹闹的习惯了,可是此时听到他如此MAN的声音和气势,心里还是觉得很受用。
一屋子人都他震住了,舒杏林首先回过神来道:“张捕头,给本公子一个面子,就不要去为难国夫人了,这件事情多半是个误会,待明日审讯过再做定夺。”
张捕头一听他的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当下朝身边的捕头们使了一个眼色,捕头们会意,拿出绳索欲来捆两人,燕雪辰把眼睛一横,一股杀气和浑然天成的贵气散发而出,张捕头再次被他震住,他冷哼道:“老子自己会走!”说罢,他手里牵着夜之初大步朝外走去。
夜之初经过舒杏林的身边道:“我相信舒公子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说罢,还朝他抛了一记媚眼。
舒杏林看到她那记媚眼只吓的全身打了一个哆嗦,乖乖,那媚眼抛的简直就像是恶鬼勾魂,当天晚上他一闭上眼睛就梦到那双眼睛,居然比起当年朱公子临死前看他的那一眼还要可怕。他强稳住心神道:“国夫人大可放心,明日里我让父亲查明真相定会还两位一个清白!”
夜之初温婉可人的道:“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于是两人身上毫无束缚大摇大摆的去了县衙的牢里,那一众捕头跟着,他们不像是犯人,倒像是众捕头给两人护航一般。
大牢里犯人众多,一个个都面带菜色,见到两人衣着光鲜的被带了进来,当即有人笑道:“看起来是外地人,只怕是露了财,被舒大****盯上了,到了这里,就算是不死也得被刮掉一层皮!”
“我觉得八成是舒小混蛋看上那个男的了,这几年这种事情太多了,如果他性子软一些,也许能留得住一条命,性子硬一些,八成又和朱公子一样。”
众囚犯七嘴八舌的说着,张捕头冷哼道:“谁再敢嚼舌头,明天全部没饭吃!”
一时间众囚犯都识趣的闭上嘴,现在谁不知道吃一顿饭太难,外面只怕连树叶都没得吃的了,他们在牢里还能喝上菜叶粥,已经非常不错了,可不想因为几句话连这个人福利也没用了。
牢房不多,许是舒杏林之前交待过的,夜之初和燕雪辰被关在一间牢房里。
夜之初叹一口气道:“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没想到老子也有坐牢的一天。”
燕雪辰不语,夜之初伸手捅了捅他道:“喂,你没有感叹吗?”
燕雪辰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还真把这一趟当做是游玩吗?还感叹,感叹个屁!”
夜之初伸手捂了捂被他了敲得微微有些发痛的脑袋道:“靠,男人打女人,天下雷劈啊!”
燕雪辰赏了她一记白眼道:“两个选择,一个是明天看五哥表演,另一个是今晚看我表演,你想看哪一个?”
夜之初顿时来了兴趣道:“可不可以两个都看?”
“滚!”燕雪辰冷喝道:“你还真把这事当成是游戏了不成?”
夜之初想起燕雨辰手段血腥狠厉,他若是知道他们两人被舒杏林关到牢里来,只怕非把两人的砍成十八块不可,而燕雪辰往日里只是腹黑了些,时常会耍一些小花招小手段,应该没有那么可怕。也知道因为燕雪辰装傻的事情,燕雨辰若是在,他就不能放开手去做,也许就看不到他的手段了。
于是她笑眯眯的道:“如果不能选择看两场戏,那我就给你一点面子,看你戏好了!”
燕雪辰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真乖!”只是摸完之后手上沾满了脂粉,他又满是人嫌恶的道:“夜之初,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擦那么厚的粉了,总是不听!”
夜之初微笑道:“就许你天天戴个面具,就不许我戴面具呢?”
燕雪辰微微一愣,明白她话里另有所指,当下淡淡的看着她道:“我们成亲也有好几个月了,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将脸上脂粉除去后的样子,来来来,今日里我便来看看我家娘子的真面目!”他对她原本的样子心里是存了几分好奇的,想看看她把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去后到底是什么样子。
夜之初拿起宝剑道:“靠,你再敢过来,老子现在便死在你的面前!”
“宝剑都没有出鞘,装模作样都不会装!”燕雪辰满脸鄙夷的道:“老子不过是吓唬一下你,丑成那副样子,只怕把妆洗了更加丑的不能见人,你还真以为老子想看你不成?”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他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她,他便又觉得她和小兔又像了几分,心里顿时万千感触,连捉弄她的心思也没有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