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就是不知道是白好还是红好。她冷笑道:“你们这一次还当真就是错了,赈灾大使是个傻子,赈灾大便的夫人可不是傻子,操他大爷的,能钱能使鬼推磨,老子这一次就要把他给磨成白面粉!”
“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就算你是皇亲国戚,到了这原突县也没有你发言的地方,狗县令除了有几千个士兵之外,还和不远处的飞来山的众匪是一路的,真把他惹急了,只怕会把你们剁成十八块扔到淮水里去喂鱼!”一个青年男子在旁劝道。
夜之初的眼睛眨了眨道:“若是能有一个机会,让你们沉冤昭雪,你们愿不愿意上堂做证?”
“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这牢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上堂做证,只是还有这个机会吗?”一个老者长叹道。
“有的!”燕雪辰在旁冷着声道:“这个机会马上就会到!”他眯着眼睛站在那里,眼里没有一丝杀气,却让人打从心底发寒。
门外传来官员的吼道:“大半夜不睡觉,吵死人了,你们是不是想找死啊!”这一声端的是又狠又厉,还威风八面,只是下一刻,一双手便扼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去,把舒公子叫来,老子要见他!”
夜之初见到燕雪辰的举动,顿时吓了一大跳,乖乖,他也太猛了吧,那官差离两人被关的地方足有五十步之远,中间还隔着一间牢门的门,他居然就这样穿过去了,那牢房的门是豆腐做的吗?他会轻功水上漂吗?
她惊愕之余伸手去摸那牢房的门板,门板坚硬如铁,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们两兄弟都是超级生猛级的,那天燕雨辰杀了那么多人身上不沾一滴鲜血,今天燕雪辰穿牢而出如同空气。她想回想起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心里不禁对他的认知有了些许改变,他发起怒来不会也很可怕吧!
牢房里的一众犯人见到眼前的的情景只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出来,俱都傻傻的看着那些破毁的牢门,然后再以崇拜的目光看着夜之初,夜之初微笑道:“大家不必惊愕,只是拴着绳子的猛兽出笼了罢了!”
众人望着她的目光里崇拜的意味更浓了些,她虚荣心升起,一边朝众人摆着手一边露出自认为极为优雅的笑容迈着碎步走了出去。
那被燕雪辰有掐关脖子的官差更是吓的不轻,不仅仅是因为他突然出现,还有他周身弥漫着的王者之气,他两条腿一时站不稳,身体就要往后倒去。
燕雪辰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夜之初在旁劝道:“相公,大家都最是文明人,下手轻一点,不要完全弄死了,怎么着也得给他一口气去通风报信,要不然还要我们亲自走过去,多没面子!”
那官差吓的半死,这女人心肠可真是恶毒啊,这哪里是劝,摆明了是火上浇油!果然,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又重了几分,他忙哑着声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燕雪辰的手一松,他便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只是才滚到门口,就听得张捕快的声音:“这么慌张赶着投胎吗?”
那官差原本就吓的半死,心里这只怕比投胎还可怕,真把那位大爷惹怒了,只怕连胎都投不成了!
张捕快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道:“难道是里面的犯人跑出来呢?不可能,这里的牢房都是用上等的铁木所制,比起寻常的钢铁还要硬上几分,用刀都砍不断,又怎么可能跑得出来?”
夜之初在里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那些犯崇拜的目光是从何而来,当下她看着燕雪辰的目光也多了三分崇拜。燕雪辰看到她那崇拜的目光有了一分得意,这该死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这种目光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看到,还真不是一般的受用,难道……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威猛的男人?
那官差道:“我……不是……是……”他支唔了半天也没支唔个所以然来,张捕快怒了,抬起一脚便宜将他踢飞道:“去,将今天晚上我带回来的两个人带出来过堂,县令大人要连夜过堂审讯!”
“我早就料到大人要审我了,所以这里候着!”燕雪辰牵着夜之初的手走了出来,张捕头微微一愣,只道是那官差将两人放出来的,也没有往心里去,见两温雅无害的样子,在心里道:“你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什么人只要被我县令大人一审,都会成为绵羊!”
张捕头冷哼一声道:“那正好,省了我许多力气。”
他原本还想用绳子将两人索住,想起晚上的事情,也懒得上锁了,在前面领着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跟着他走。
原宿县县衙的大门朝南而设,是个三进的院子,第一进便是大堂,现在大堂里一片灯火通明,四周站满了官差,看起来一肃静而又威严。
夜之初还是第一次过大堂,也是第一次夜间受审,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发毛,不由得捏了捏燕雪辰的手道:“他们人多,要不要我想办法通知五哥?”她知道舒县令连夜审讯他们的原因,知道他们的手里有几百号人,今天晚上那些人几乎全部都去逛青楼去了,今夜连夜将两人的罪名坐实,到了明天,就算那两百来号人闹起来,他们也能名正言顺的镇压了。舒县令的用心不可谓不毒,他以前就曾这种法子,令不少的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燕雪辰的眉毛微挑道:“怎么?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纵然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不要忘了你手中还有尚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