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怒意难平,疾快的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裳,少年不备,两人便齐齐向山坡下滚去,路上沙砾极多,弄的夜之初身上痛的要死,少年却觉得甚是好玩,根本就查觉不到痛意,反而觉得当夜之初的身体压到他身上的时候,那绵绵软软的触感极为有趣,趁乱再伸手摸摸她胸前的柔软,再亲亲她粉嫩嫩的唇。
夜之初怒火中烧,流年不利,她今天遇到变态加色狼,只是她的武功实在太菜,根本就拦不住这下滑之势,她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想洗澡?”
“不想!”少年回答。
夜之初怒道:“不想就想办法别滚进池塘了!”
“哦!”少年回答的极为无辜,斜眼间见池塘近在眼前,旁边有一棵树,将两人横腰拦住,终于阻止了两人滚落的姿势,夜之初被摔的头晕眼花,见停了下来,终于喘了一口气,却发现她的身体压在少年的身上。
因为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翻滚,少年的脸上满是灰尘,但那一双如墨的眼睛却显得格外的明亮,她满脸关心的问:“摔伤了没有?”
她的语气温柔可人,远没有方才的凶悍,少年心里升起一抹温暖,缓缓的摇了摇头,夜之初浅笑道:“没伤着可真让人遗憾……”
少年见她眼里有一抹异色滑过,却又听得她道:“所以老子就让你去喝几口水!”话音一落,他便觉得身上一痛,紧接着身体一飞,便落进了池塘里。
夜之初在岸上拍了拍手道:“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这个小王八蛋!敢欺负老子,老子灭了你!”
少年在水里一边扑腾一边道:“我不会游水!”
“鬼才信你!”夜之初吹了声口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眼看一眼已经沉下去的少年,扭过头大步朝前走,连头都没有回。这少年鬼精鬼精的,怎么可能会溺水。
她走了一百步后见身后还没有动静,心里实在是有些奇怪,终是忍不住再次走了回去,却见池塘里一片安静,连个水纹都没有,她愣了一下,那小子不会真的不会游水吧!她忍不住在岸边道:“喂,浑小子,你死了没有?”
她连喊了三声,越喊越心急,她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好人,那少年也不是什么好鸟,可是她真的没想杀他,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罢了。
她自言自语的道:“我真的不想杀你,你死后可别来找我索命啊!”说罢,她一扭头,便见到少年满身是水的站在她的身后,她再次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少年的身体却往她的身上倒去:“我怕水……”紧接着便晕倒在她的怀里。
夜之初看着躺在床上俊雅少年,只觉得郁闷至极,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不过是逃个婚罢了,怎么就会这么倒霉的撞上这样一个的变态。
她自认不是良善之辈,却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看到少年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将他丢在大路上不管。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她辛苦至极的将少年带到了含香院,再吩咐祁阳去煮了一碗姜汤给少年祛祛寒气。
她原本以为只是落水而已,等等就醒了,大热天的怎么也不会着凉,没料到那小子竟然发起了高烧,往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不但烧没退,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夜之初和他本是萍水相逢,心里又恼他是个牛皮糖加变态,也懒得去替他请大夫,再说了,她现在还在逃婚,她可不想再招惹事非、抛头露面,若是被夜大学士那根老油条找到,她也有一大堆的麻烦。
可是当那少年烧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再也淡定不了,她不出手救少年也就眼不见为净了,可是她却偏偏将他带回了含香院,总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吧!再说了,看少年的的衣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可不想再招惹上其它的麻烦,所以在第三天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让祁阳去给少年请大夫。
祁阳屁颠屁颠的就拉了一个大夫过来,那大夫把了半天的脉之后捋了捋胡子道:“他气息沉窒,脉像时快时慢,时有时无,此乃大虚之症,当配以红枣、莲子、当归、白术、桂圆、伏苓煎煮,三碗汤煎成一碗汤,再用乌鸡汤送服效果就再好不过了。”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我怎么听着这方子像是女人月事和生产之后喝的?”
“真识货!”大夫竖起大拇指道:“老朽是京城的里的妇科圣手,祖上便专替烟花女子治疗各种隐疾,药到病除,从未失手……哎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之初伸手拍上了他的头,她一边打一边骂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床上躺的是个男人,可不是个女人!还妇科圣手,圣你妈的头!男女都不分的混蛋!”
那大夫被夜之初一阵暴打夹着尾巴便灰溜溜的逃了,走到门口却大声骂道:“以后我再也不来含香楼看病!”
“我呸!你要再敢来,我见一次打一次!”夜之初站在楼上破口大骂。
祁阳在旁边劝道:“老大,你也不要太较真,他平日里还真替咱们含香楼看好过不少的姑娘……哎哟,老大,你怎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夜之初怒道:“连个大夫也不会请,你平日里都干嘛去呢!”
祁阳被她骂的怕了,只得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是青楼,寻常的大夫不愿来!”他见夜之初拿眼睛在横他,忙又道:“我这就去请!我这就去请!”
过了好半天祁阳终于找来了一个大夫,新来的大夫把了半天的脉后道:“他这样的病症,我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请絮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