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的眸子里又有了一丝淡淡的寒气,他缓缓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小心一些自然是好的,必竟有二哥和三哥的事情在先。”燕雨辰缓缓的道:“所以我便听从了父皇的意思,拿着那块令牌去了一趟漠河。”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对,只是你是否知道那块令牌只有皇帝才能拿?漠河的兵马也只皇帝才能调集?”
燕雪辰微怔一下后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燕雨辰问道。
“真的不知道。”燕雪辰的语气了非常肯定。
燕雨辰却笑了,看了一眼天边的繁星后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漠河那些守将一看到你手执着令牌去调动他们,在他们的心里你就已经是皇帝呢?”
燕雪辰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他再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五哥不信我说的话?”燕雪辰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
燕雨辰的眸光一片暗淡,幽幽的道:“我真怀念以前的墨尘,因为他从来都不会骗人!”
燕雪辰的眼睛微微一眯,燕雨辰又缓缓的道:“你是皇族的子孙又岂会连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依你往日里行事的风格,定会去查探一番漠河兵马的事情。你身边能人无数,夜之初又是蝴蝶帮的帮主,这样的消息你有岂会不知?”
燕雪辰苦笑一声,他熟知燕雨辰的性子,他若是认定的事情极难更改,而且燕雨辰说的也对,这件事情只要稍微查一下,就会知道其中真正含义。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他又被皇帝摆了一刀,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日皇帝将令牌交给他的情景:皇帝低低的道:“你的手中并没有太多的兵马,九门提督也不见得能用,朕在漠河还有一些人马,你欲去调集一万过来应集,若是真的有什么闪失也好有人来照应你。”
燕雪辰想起皇帝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个布局,便只道这些人马和上次在宫变的时候那些隐藏的暗卫一样,是皇帝的秘密人马,所以他并没有细细去查探其中的究竟,没料到那些人马的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含义。他在心里道:“父皇,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让我和五哥骨肉相残?”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反驳,当下只能轻声一叹。
燕雨辰见他不辩解,只道是他默认了,心里不禁又难过了几分,他浅浅的道:“为什么不解释?”
燕雪辰叹了口气道:“我解释了有用吗?五哥已经不信我了,说其它的都是多余的。”
燕雨辰的眸子里满是失望,他幽幽的道:“我以为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向我解释几句的,可是你……”
燕雪辰缓缓的道:“其实我也有些话想要问五哥,你在仁王府里安插那么多的眼线又是为何?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早已信不过我呢?”
“不是信不过你,是怕你出事。”燕雨辰缓缓答道:“以前习惯了日日保护你,所以总会弄一些人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却已忘了,你早已经长在。”
燕雪辰冷笑道:“我知道五哥自小就有大志,心里了一直盼着你能成大事,在我的心里也一直对五哥其是敬重,没料到此时却找了这么一个烂的理由,让人如何去信?”
燕雪辰的确不会相信燕雨辰的那句话,就好像燕雨辰不相信燕雪辰不知道漠河的那些兵马就是象征着皇权一般。
可是燕雨辰说的却是真的,因为燕雪辰以前一直都以痴傻示人,他早已习惯了照顾燕雪辰的生涯,燕雪辰变聪明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将那些保护燕雪辰的暗卫撤了下来。可是夜之初上次出事之后,他便觉得仁王府里极不安全,就以就又安排了一些暗卫过去,而那一段时间燕雪辰又刚好寒毒发作,所以就一直将那些暗卫留在仁王府里。
燕雨辰长叹一声,他的关心和真话竟变燕雪辰想成了另一副光景,心里不禁对燕雪辰又失望了几分。或许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原本没有猜忌的时候,是什么离奇的事情都能信得过对方,可是心里一旦有了猜忌,真话也会变成托词,也会变成假话。
燕雪辰冷冷的看着燕雨辰,燕雨辰也冷冷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里都已经有了几分刺骨的寒冷,而两人见到对方眸子里的寒冷时,心里都满是无奈和悲伤。
燕雨辰低低的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是真话。”他微微顿了一下后又道:“其实你若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用不着去抢的,我会帮你。”
“这句话我也想对五哥说。”燕雪辰淡淡的道:“只怕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
燕雨辰微微愣了一下,燕雪辰又道:“其实,你我兄弟之间根本就没有不能说的话,可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相信对方的话呢?是因为心里有私心了吗?还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些想法所以对对方起了防备之心?”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燕雪辰又缓缓的道:“五哥以前也试探过我好几回,其实不用试探的,我从头对尾都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我一直觉得很难过,若是有的选择,我更宁愿做一个什么都弄不清楚的傻子……”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得破空声传来,他微微一惊,只见几枚暗器朝燕雨辰射了过去。
那区区几枚暗器又如何能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