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声道:“仁王,你没事吧?”
燕雪辰的眸子顿时满是寒冰,燕雨辰却笑了,那人又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絮罪!”
燕雪辰怒道:“谁让你们跟过来的!”跟来的那人他并不认识,还觉得有些陌生,可是此时燕雪辰却有了掐死他的打算。
那副将愣了一下后道:“在未进宫之后,属下的职责就是十二个时辰都跟在王爷的身边!”
燕雪辰的眸头皱成了一团,恨不得一掌将那个副将拍死,燕雨辰淡淡的道:“父皇培养这些侍卫当真是极为负责的,本王佩服到极至。”
那副将拦在燕雪辰的身边道:“王爷,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末将就可以了。”
燕雪辰怒极,一把拎起那个副将远远的扔了出去道:“滚!”
燕雨辰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却只淡淡的道:“他们也只是尽职罢了,九弟就不用生气了,我现在只将这些事情当做是一个误会罢了。”
燕雪辰听出了他话里的失望和痛苦,而这些事情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了,他咬牙道:“不管五哥信还是不信,我从未想过想伤害五哥!”
燕雨辰的眼睛微微一眯,没有再说话,扭过头便缓缓消失在黑夜深处,只是在转过头的那一刻,他的泪水却已从眼角边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最亲最近的弟弟居然向他撒谎了,他撒谎也就罢了,居然还对他起了杀念,又怎么不让他伤心?
兄弟反目,说的便是如此吗?
他原本想转身为南王府的,可是心里却觉得堵得慌,只觉得满腹的委屈没有地方倾诉,他的脚不由自主的向深溪小筑的方向走去。他却不知,他这一走,竟是让他后悔了好些年。
深溪小筑依旧灯火幽幽,那对老仆已经睡下,院子里只余两盏风灯在闪着浅淡的光华,一切如旧,不管京城里如何的风起云涌,这里却依旧一片安静。
他原以为他回到深溪小筑心里会舒服些,可是到达之后,只觉得心里更加的难受,他的眸子里满是淡淡的伤痛,以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九弟是个不祥的人,可是如今他才发现,原来那个不详的人是他!
他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他的怀里,最亲爱的弟弟也对他起了杀念!而他,又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他在以前他和宛若常坐的那棵桂花树下坐了下来,又有些想喝酒了,他想起上次来这深溪小筑时那个黑衣人对他说的话,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珍惜只怕也找不回来。而且心里越是在意的人和事,往往就是被伤的最深的那个人。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突然间只觉得心突然痛的厉害,只是那此痛来的极快,很快就消失了,只是那抹痛消失之后,他只觉得心里一片空空荡荡。
燕雨辰突然站起身来,也不去管心里为何会如此的痛,他想起王府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处理,他不能让那些跟了他几十年的人失望。
只是回到南王府后,却不见白云端,他问守在门口的罗文道:“白将军呢?”
罗文一见他回来满是欢喜的道:“王爷你回来就太好了!白将军担心你今天晚上会有危险,已经带了一百个精英暗卫去红枫林接应王爷了。”
燕雨辰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冷着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本王去了红枫林?”
罗文讪讪的道:“那个……那个……”
燕雨辰怒道:“你们偷看了本王那封信?”
罗文见他发火,整个人冷的如同寒冰,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王爷,当即答道:“王爷让罗武在这里等白将军,王爷走了约莫一刻钟,白将军就回来了,罗武说王爷收到封信就出去了,白将军便说王爷有危险,当即便和罗武一起偷看了那封信……”
他的话还未说完,燕雨辰已抬起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然后冷喝道:“罗武呢?”
燕雨辰那一脚踢的并不算重,罗文的嘴角边却也有了一抹鲜血,他忙爬起来道:“他和白将军一起去红枫林接应王爷去了。”
“他们带了哪些人过去?”燕雨辰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已能将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冻成冰块。
罗文忙答道:“陈适时,江阴,路志胜,乔明天,朱战天……”
燕雨辰一听到那些名字顿时怒气更重了三重,他咬着牙道:“白云端,你好大的胆子!”说完这一句话,他的身体已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罗文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燕雨辰那副样子,当真是怕到极至,却又担心会出事情,忙又带几个人暗卫跟了出去。
燕雨辰顿时明白今日里听到那个向他射暗器的副将的声音如此耳熟,却原来那些人根本就是他的人!那些人要做什么,他微微一想便能猜得出来。他在心里道:“九弟,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今日里白云端带过去的那些人全部都是他这些年来用心训练出来的死士,一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顶尖高手,那样的人就算是他去应付,都很难同时打得过十个!
燕雨辰才一离开,燕雪辰便淡淡的道:“好了,现在南王已经走了,你们就不要再装了!”
身边的副将满是疑问的道:“属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燕雪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吗?那么本王就来告诉你们吧!本王带过来的那些将士虽然很多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是轻功和武功可没有诸位这么高明。还有,因为本王怕他们在路上打扰百姓,所以有过严命,不进京城不准穿战铠,所以他们不可能这样当着我的面穿着战铠来救我,更加不可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做主张就出手伤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