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没事就好!”皇甫无双瞥了瞥嘴,恹恹地说道,“那帮子老迂腐,本殿下若是登了基,要他们一个个好看。我们都是男人,这还得避讳了?那是不是本殿下日后不能用太监伺候了,父皇也不能用太监伺候了?哼,本殿下才不管呢,元宝,你过来给本殿下上药!”
说完,竟是毫不忌讳地一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丝滑凉巾。
流畅的弧线,白嫩的肌肤,上面有些青紫交错的肿痕。
花著雨几乎想要捂住眼睛了,却强忍着没有,心中暗暗嘀咕,不知道日后会不会长针眼。她慢悠悠地挪过去,为皇甫无双敷了药。
顿时一室的药味,一手的药味,花著雨甩了甩手,只想着赶快出去洗洗手,就见得皇甫无双将裤子穿了上去,慢腾腾地下了床。拍了拍床榻道:“元宝,你趴过来,本殿下给你上药!”
花著雨干笑着说道:“奴才刚刚来时已经上了药!不用麻烦了。”
“那本殿下看看你的伤势,要不是本殿下也伤着,早就看你去了!”皇甫无双笑嘻嘻地说道。
“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对奴才这么好,奴才真的受不起!”花著雨几乎想求饶了。
皇甫无双闻言,顿时瞪圆了一双乌眸,充满哀怨地看着她,道,“说起来,这次也是本殿下惹的祸,要不是你帮本殿下惹到了姬凤离,他也不会这样对付你!怎么着,本殿下也该为你上一次药,不然本殿下心里过不去!”
花著雨继续干笑着说道:“殿下,奴才的伤真的好了,奴才去外面候着了。”
转身便向外走去。
皇甫无双拿着药瓶在后面追,花著雨抱头鼠窜,不,说抱屁股鼠窜比较恰当。
妖媚惑主事件没有将花著雨除去,但是,此事还是有些后患的。
皇甫无双本来是没有断袖之癖的,但是,经过这件事,每每看到花著雨,总是忍不住有些旖旎之想。看到花著雨滑腻如脂的脸蛋,总是忍不住想亲下去,看到花著雨的皓腕,忍不住就想握住再也不放开,看到花著雨的细腰,就忍不住想揽住放倒。这种遐想让皇甫无双很抓狂很烦恼。
有时候,皇甫无双真的怀疑,那些断袖是不是被谣言说成断袖的?
他怎么忽然觉得自己有这个倾向了,是不是因为年龄大了,这男人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了,不然怎么会对男人也有非分之想了。
这么想着,皇甫无双就盼着选妃赶快进行,早日纳了温婉为太子妃,估计自己就不会这么饥渴了。而选妃事宜,也终于到了尾声,选了数十个秀女入宫,温婉、安容,都在秀女之列。
但是,皇上还没有顾得上下旨封谁为太子妃,谁为康王妃,便到了避暑之时。炎帝决定先行去避暑,回来再对众位秀女进行甄选。
皇甫无双依然如一只发了情的猫儿却吃不到腥儿一般,想找个宫女侍寝,但是又想将纯洁的身子留给自个儿的意中人,是以整日里团团转。
每年六月,皇室都有溯青湖至青江顺水而上,到青江避暑行宫避暑的惯例,今年也不例外。如今到了六月,选妃事宜已经到了尾声,礼部尚书便奏了皇帝,选吉日出宫。
皇帝、皇后、妃子、太子、亲王、近臣、内监、已经新选出来的十多名秀女,御林军统领……都乘上座船随着皇帝出了宫。
青江江面上平日里极是繁华,到了皇帝出宫这一日,老百姓都回避的一个不见,两岸侍卫林立,一派肃杀之气。
江面上泊着几只大座船和几十个行舟,皇帝及其内监和近臣一个座船,皇后和妃子们一个座船,秀女们一个座船,皇甫无双和康王是一个座船,花著雨是皇甫无双的内监,自然是和皇甫无双同乘一船。
侍卫武将随行大臣们分乘多艘船只,追随其后。大小船只百余只,一路浩浩荡荡顺青江北上。
一路上顺风顺水,景色怡人。
花著雨站在船头,任江风吹过脸颊,鼻间全是清新沁凉的气息。她喜欢这种衣袂当风的感觉,这是一种自由的感觉,这种感觉将她心头的纷乱一一平息。极目远望,入眼处,除了青的山,绿的水,便是飘的云,行的舟,有一种“船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的美好意境。偶尔行到江水湍急处,翻着白浪的江水,让人想起: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这船上的日子除了看风景,其实是很无聊的,第一日,皇甫无双还极是兴奋,第二日便有些恹恹的,除了水还是水,也没什么看头,便招呼内侍打牌消遣。
花著雨对这些宫廷里的消遣不是很会,被强拉着打了几局,输的一塌糊涂。好在避暑行宫并不算远,到了第三日午时,便到了行宫地界。
青江避暑行宫背依高山,前依河水。行宫里面的建筑不同于皇宫内的富贵堂皇和壮丽辉煌,而是偏于玲珑精雅,琼楼别院掩映在苍翠的草木间,似隐若现。行宫内都是百年老树,树冠极大,遮阴蔽日,一走进去,凉风习习,极是阴凉舒适,不愧是避暑胜地。
做皇亲贵族真是享福多了,夏天热了可以到行宫避暑,冬天冷了有暖阁,那些在边关打仗的,可没有这么好福气,流汗流泪还要流血。敌军说不定什么时候袭城,就是太阳再毒再辣,就算大雪纷飞也得披着战袍出城迎敌。说起来她是沾了面具的光,不然估计这张脸蛋也得晒成黑紫色。
最冤的是,人家一个不高兴,你们都得统统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