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了,修罗草都跑到婆婆屋里了!”尾随在她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尖声叫道。
皇甫疏汗了汗,什么叫不好了?什么叫跑到她屋里了?这……应该是被人送的好不好,难道说她老婆婆就不能收到修罗草了?
小丫头的尖叫声引来了全楼的男男女女,都呆若木鸡般望着皇甫疏满屋的修罗草。
裴雄首先从惊愣中苏醒过来:“婆婆,你不带这样的吧,为什么将所有的修罗草都采光?”
皇甫疏再汗,不是她采的好不好?
她眉头一凝,冷然道:“谁说是我采的,难道说我老婆婆就没有人送修罗草?”
“能!能!能!”裴雄连连说道,“属下只是没想到还有老头子这么……这么浪漫!”
皇甫疏回首冷眼一扫,一众人在她凌厉的目光中作鸟兽散。
“十六,你知道是谁送的吗?”皇甫疏问。
易十六芝兰玉树般靠在门畔,抬起漂亮的冰瞳,淡然扫过屋内的修罗草,冷然抛下一句:“不是个白痴,就是笨蛋!”言罢,便漫然走开。剩下皇甫疏一个人在屋内做梦一般游走。
哎……真是没想到,她扮成了老婆婆,还能吸引老头子。只是,是哪个老头呢?皇甫疏将楼里接触过的老头回想了一遍。
当夜,她是枕着满室的修罗草入梦的。
多年后,她还能记得,那一日,那满室的修罗草,那灿烂燃烧的红色。
风云楼是肃州最大的酒楼,很好打听,在日头偏西前,我们便到了风云楼。原本我是不想和这雇主见面的,但是这次的事情没办成,我生怕蓝雁办不好,只好亲自出马。见面地点约在风云楼二楼的一间雅室,我们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到了雅室内。
雅室内有好几个人,看到我们进来,其中一个女子站起身来,淡淡问道:“可是西江月的姬婆婆?”
我眯了眯眼,其实我这几年在江湖上闯荡,用的是“姬”这个姓。当时,父皇说,我们若是闯荡江湖,不准用皇甫这个姓。我和哥哥当时一商量,便决定用父皇和母后当年的姓。我当时嫌弃“花”这姓太柔,一念之差选了“姬”,结果易容成婆婆,在江湖上闯荡了些日子,便得了这个“鸡婆婆”的外号。
我初初听时,很是气恼,慢慢也就习惯了。
哥哥选了“花”这个姓,竟然在江湖上得了一个“珍珠狐狸”的外号。据江湖人士说,是因为他太狡猾了,又高贵,所以,才得了这个外号。
我本来已经接受“鸡婆婆”这个称呼了,听到哥哥是“珍珠狐狸”后,我又继续不淡定了一段时间。
为嘛他是狐狸我是鸡?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么?
后来听到有人叫我鸡婆婆,我就会愤怒地给那人一拐杖。渐渐地,没人敢这样直呼我的外号了,都叫我婆婆。
没想到,到了肃州,竟被人直呼鸡婆婆。
我扬了扬眉,淡淡说道:“你便是这次要我们帮忙的雇主吗?”
女子点了点头,道:“请问鸡婆婆可是将般若卿押送了过来?”
我轻叹一口气道:“抱歉,被他跑了!”
女子闻言脸色微变,似乎根本没想到人会跑了。
“你们西江月做事,不是一向不会出差错吗?不然我们也不会找你们了,怎么会让他跑了?”她很是恼怒地说道。
我眯了眯眼,看到屋内有一张椅子空着,也不待她请坐,便坐了下来。环视一周,悄然打量了一圈室内之人。除了和我说话之人是女子外,其余都是男子,皆衣衫低调,神情内敛,让人很难猜测出他们的身份和内心的想法。
我只瞧了一眼,便知悉这些人并非真正的主子。因为这些人的衣衫和暗隐的气势,都是长期做侍卫暗卫才有的,就如同易十六。
我冲着女子淡淡一笑道:“我们西江月做事一向不会失手,但并不代表任何事都会万无一失。此次事情,我们确实有责任,但是,般若卿他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比我们清楚,可你们却有所隐瞒,事先并未和我们说明。否则,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失手。”
女子听到我的话,神情一瞬间有些尴尬。
我心内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我猜得不错,这个般若卿并非一般的江洋大盗。
“我们的人在南朝好不容易探到他的行踪,将他击败,但我们受伤所剩无几,无法将他押回来。只能求助于你们,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失手?”女子凝眉说道。
“我们并非神人,此番失手,极是抱歉,这次的酬金我们一分也不会收。”我慢慢说道,言罢,慢慢地站起身来。既然对方没有任何诚意,到了此刻,还不愿将般若卿的身份说出来,那而且,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而且,令我最不舒服的是,这间雅室有一道屏风,偏西的日光散发的幽光照耀在屏风上,隐约可见后面有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甚至还能感觉到锋锐的目光透过屏风刺了过来。可见,那才是真正的主人,只是她不明白,那人为何要躲起来!
“告辞了!”我勾唇冷笑着,起身带着十六和蓝雁便要离去。
“婆婆慢走!”女子追上来说道,“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我微微一笑,勾唇道:“你们还信任我们西江月的实力?”
女子道:“这一次,我们的请求很简单。我知道,你们西江月倘若要寻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