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们不肯自动投降!但是我会把他们也抓来的,强迫他们给我们工作!
他:那么机械师罗夫斯基呢?
她:什么?
他:他也跟了你们吗?
她:不。在你们设计科里,暂时就只有格列尔一个人。(停顿)对不起,你好像是在问我的口供,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他:我想一个人做起来会比较可怕——
她:哦,不,别担心,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很快就会有人帮助你的。
他:我想不会那么容易吧。我怕,我怕我会被抓到!
她:哼!不会的,他们都是群笨蛋!你知道内政委员会的阿诺兴吗?他像条野狗似的想要抓住我,可是,他没有办法!我可不是那种用赤手空拳就可以抓住的人!哦,对了,要是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话,你可以告诉他,他是个白痴,想要抓到我,可没那么容易!
(四)
他:(突然镇静地)好的,我会转告他的。(转身去椅子那拿包,收拾东西)
她:你给我站住!是谁允许你这样放肆的!
他:(不予理睬)
她:听着,你再这样我可要开枪了!
他:可以,没问题。只是我忘了告诉你,我好像没有给枪装子弹!
她:(看枪)见鬼!(把枪扔了)你是谁?
他:那个白痴!哦,对了,让我来向你郑重地做自我介绍吧,内政人民委员会的阿诺兴。
她:你在开玩笑?
他:随你怎么想,不过我很感谢你给了我想要的情报,其余的话,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顺利地供出来!
她:不,你不是阿诺兴,你不是!我们的信是寄给工程师安德烈夫的!
他:很可惜,他今天没空,所以,由我来代替他。我想你应该不会抗议吧!
她:(坐在椅子上)那,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抓起来,而是要像猫抓耗子一样地耍我呢!
他:我得预先从你嘴里探出些真话来,主要是关于格列尔的情报。因为普通的审问可不会这么顺利,你说呢?
她:可是,你刚才不是已经把枪从我手里抢过去了吗?
他:正像你刚才说的,要像演戏似的,应该做到真实!也不该引起你的怀疑嘛!
她:我的天哪!
他:好了,现在你都明白了,希望你回去以后也能和我们好好合作!车来了,我们走吧!
训练提示
这个剧描写的是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一场反间谍战斗。虽然只有两个人物,但却表现了一个结构严谨,情节曲折,结尾出乎意料的故事。
1.演播时,注意人物语言感觉的真实性,不要从中故意带出所谓的“特务”感觉。
2.注意把握剧情与人物的心理变化。
3.本剧戏剧性强,人物反差大,注意把握节奏变化,增强表现力。
话剧《一个离婚女人的独白》(片段)
(台词)
女人,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么难找?好像所有的女人,一碰到婚姻出现了状况,就完了。完全失去自信,必须重新找回自己。我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多蠢!我就是。
唉,你不要小看“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容易。你得一边哭,一边闹,还得一边找根绳子去上吊。上吊的时候,你还得想,我打的死结还是活结?可别脑门刚一上去,“噔”!就掉到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干吗?平常不是叫别人不可以这样吗?怎么自己碰到事情就这样了?”
“谁?谁啊?——”啊?真的有一个愚蠢的女人,拿了一根绳子要上吊。这个人竟然是我!是那个声音救了我,那个声音就是我自己。可是她再也不说话了!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我自己!
可是要找到自己也不容易啊!我也不能走在路上逢人就问:“你有没有看到我?”“有啊!”“我在哪里?”会把人家吓死的!
所以寻找自己要有步骤。我决定去美容院整容。其实也不是想挽回什么,我只是希望自己比抢走我丈夫的“狐狸精”好!自从我丈夫离开——哦,不,不,不是,是自从我离开我丈夫之后,我一定要变得更好,更漂亮。然后我一定要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我要让他后悔!
终于有一天,我整了一个5万的新鼻子,12万的大胸部。我故意到我前夫家门口去等他。我去晃,就这么晃。唉,来了。那个“狐狸精”下来了,她爸爸跟在她后面。哦,不是,是我老公!他们俩你搂着我,我搂着你,高高兴兴地走过去了。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在他们面前晃,他们没看见。唉!
训练提示
这个作品片段选自台湾表演工作坊的《那一夜,women说相声》,它向我们展现了一个离婚女人的内心世界,同时,也含有不赞成的意味。作品似乎暗含着这样的寓意:女人遇到不幸,不应沉沦,也不必报复,应挺起胸膛走自己的路,做一名受人尊敬的强者!
1.这段独白是想表现一位中年女性由于丈夫的背叛,内心的凄凉与滑稽,力求寻找自己的过程。作品反映出当今社会中存在着婚姻不幸的中老年女性的生活及心理问题,她们中的许多人因此没有了生活的目标与动力,她们是应当引起社会关注的弱势群体。她们的弱势不仅表现在物质方面,更多的是在精神层面。我们应当给予这种女性以同情与鼓励,鼓励她们勇敢地站起来,调整心态,走好自己今后的路。表达者应持有这种理解与感受。但在表达基调与风格中却应顺应作品的创作风格,表现出讽刺、夸张的特点。
2.片段的表达应随着内容发展,大致分成这样几个层次:对镜自怜、内心自省、复仇行为、于事无补。
3.表达者应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相貌平平,中音音色,性格外向,节奏多变,语言自然,内涵饱满,视角变换。
小品《男人不易》
编剧:杨青、扈强
【剧中角色】
妻子、丈夫
【时间】
当代,夜
【地点】
室内,一个两口之家
(墙上的时钟已过二十三点。妻子扔掉手中的杂志忐忑不安地在家中踱步,她停在电话机旁,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没人接,又拨了一个号码。)
妻子:喂,是编辑部传达室吗?请问李守伦……他回家了?!请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好,谢谢!
(妻子放下电话茫然地走到穿衣镜前。她看到镜中的自己……脸有些浮肿了……眼角的鱼尾纹又多了……体型又发胖了……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划过。
门外传来熟悉的钥匙开门声,妻子抖起精神坐回到沙发上。
丈夫兴奋地回到家中,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便坐到妻子的身边换拖鞋。)
丈夫:你怎么还没睡?如果不困就给我弄点儿吃的吧,今晚我要开个夜车。
(丈夫起身坐到写字台前。妻子盯着他,好像刚才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见。)
妻子:你怎么才回来?
丈夫:工作忙。
妻子:你去哪儿了?
丈夫:组稿。
妻子:又是个女作者?
丈夫:对,是个女同志。这个青年作者写的东西很有特点,你到时候可以看看。
妻子:又是个性解放,歌颂大胆的女性独立……少女在初恋时的苦恼……女人与家庭……
(妻子边说边给丈夫冲咖啡。)
丈夫:不,不是。她是写一个女性在当今改革时代中地位与作用问题。她的角度新,有独特的见解,少见,很少见……
(妻子把杯子用力地放到丈夫面前。)
妻子:少见得让你忘了回家?
(丈夫看看妻子,他不再说什么了。妻子走到穿衣镜前端详着自己。)
妻子:她叫什么?
丈夫:丹青。
妻子:俗气的笔名。她多大了?
丈夫:(翻翻稿件)简历上说三十三了。
妻子:她结婚了吗?
丈夫:我想三十三岁的人应该结婚了吧。
(丈夫边说边到书柜中取自己的工具书。)
妻子:她漂亮吗?
丈夫:谁呀?
妻子:那个丹青!
丈夫:(想了想)漂亮谈不上,但还挺有特点。
(丈夫仍在埋头工作。妻子看了自己丈夫良久,她慢慢地来到丈夫面前坐下。)
妻子:守伦。
丈夫:什么事儿?
妻子:你今天为什么不看我?
(丈夫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看妻子。)
丈夫:你还不是老样子么?有什么好看的。
(妻子十分恼怒。)
妻子:守伦,你把笔放下!
丈夫:(边说边写)怎么啦?
妻子:李守伦!(很严肃地)我让你把笔放下!
(丈夫无可奈何地放下笔。)
妻子:你坦白地告诉我,我是你的第一个恋人吗?
(丈夫无奈地笑了。)
丈夫:是的。你瞧,我大学毕业后分到编辑部,老马说我算大龄青年了,得赶快解决个人问题,他就给我介绍了你。咱们就在公园开始见面,初恋,我觉得挺好,不是省得上婚姻介绍所了吗?是吧……后来……那什么……
妻子:(恼怒地)你严肃点!
丈夫:(没趣地)后来咱们就结婚了。
妻子:骗子!到今天你还在骗我!
丈夫:骗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说我骗你,你得有证据。
妻子:证据?!
(妻子说着站起身,猛地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在丈夫面前一晃。)
丈夫:这不是我高中时的笔记本吗?怎么啦?
妻子:我念一段给你听听……好像春天里的风吹到我的身边/她像三月的小雨充满无限情意/她的秀发像黑色的瀑布/她的眼睛像夜空里的繁星/那红色的唇透着无限的温情!
(读到这里妻猛地抬起头,用语调做了特别的强调。丈夫仿佛想起自己少年时幼稚的创作心态,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丈夫:这是我少年时候的作品,还很不成熟。
妻子:这个“她”是谁?
丈夫:我说了,这是我少年时期创作的……
妻子:你上中学的时候就能写出这种诗,你说,你不接触女性能写得出来吗?你说,她是谁?你说!你说呀!
丈夫:她根本就不存在!就像我们搞创作一样,我们写工人,既要写出炼钢工人的粗犷,也要写出技术工人的细致,还有纺织工人的……
妻子:我问你她是谁?
丈夫:她不存在!她也许是公园里的一位姑娘,她给你的美是一种线条的美。噢,或许是我见过的一位理发员,她给你的美是一种端庄秀丽的美;可能是讲台上的老师,她给你的美是透着一种母爱的美……
(妻子冷不防打断他的话。)
妻子:早恋!
(丈夫的兴趣被一扫而光,他不想再说什么,坐到写字台前。)
丈夫:你去睡觉吧。
妻子:我不睡!
丈夫:那就看杂志。
妻子:我不看!
丈夫:那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妻子:我就想问问你,我给你算了一下,自从你调到编辑部,你组的稿子,全部是和女性有关的。不是今天找这个女性组稿,就是明天和那个女作者谈话。你为什么对女性这么感兴趣呢?
丈夫:我是妇女杂志社的编辑,我不组女性的稿,组男性的稿人家给我发吗?
妻子:那你为什么不调到男性杂志社去呢?
丈夫:那不是你说调就能调去的。
妻子:你每次出门都穿上西装,精神抖擞;回到家里就换得破破烂烂,无精打采……
丈夫:这是我的工作,我要跟作者谈话,对人家要有礼貌……回到家要干家务……我多累呀……
妻子:你一去就六七个小时,她要是有丈夫能让你到这么晚吗?
丈夫:这是我的工作,我要和作者谈话,给她写编者按……
妻子: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谈谈呢?
丈夫:你不是没有作品吗?你要是有,我也跟你谈,给你写编者按!
妻子:那也用不着谈这么长的时间……
丈夫:末班车没有了,我是走回来的!
妻子:走回来的,散步,多有诗意呀!
丈夫:诗意个屁,我走了两个小时,脚都走肿了,又累又渴,回到家里想喝点儿水吧……又碰上你……
妻子:又碰上了我。失望了吧?!厌烦了吧?!
(丈夫气得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冒出一句话。)
丈夫: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妻子委屈地哭了,哭得那样伤心……丈夫无力地靠在书柜旁。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妻子慢慢抬起头,抽泣着对丈夫说。)
妻子:守伦,我有了。
(丈夫转过头来好像不太明白。妻子又说了一遍,“我有了。”丈夫猛然醒悟,他奔过来一把抱住妻子。)
丈夫:有了?什么时候?你怎么不早说,我要当爸爸了……
妻子:我今天到医院里去了,医生说我怀孕了……
(丈夫把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妻子靠在丈夫的肩头喃喃地……)
我今天从医院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看见你,就想待在你身边……我不是为别的,真的不是……
(妻子慢慢地闭上眼睛,充分享受着丈夫怀抱的温馨。)
训练提示
这个小品表现了当前社会中一些女性在夫妻关系方面的过度敏感,这很不利于和睦家庭关系的建立。
此小品的独特性在于对人物情感复杂性的刻画,人物关系的深层开掘,有一定的深度,演出效果较好。
1.演播时,应注意表现出“男人”的无奈与“女人”的误解及双方的心理变化。
2.注意把握剧情的层次与节奏变化。
3.注意妻子语言中语气的运用,要多样、准确。
小品《婚托儿》
编剧:刘呼同
【剧中角色】
胡荣:女,老板
石义:男,应聘者
肖兰:女,征婚者
(幕启。猛银公司接待室。)
胡荣:没问题,没问题,保你满意,你过来吧,好运等着你呢。(放下电话)
(石义上。)
石义:请问,是你们公司招人吗?
胡荣:对,没错,我们公司招聘高级业务员。
(上下打量来人,并围着他转了一圈。)
石义:(疑惑)你这是……
胡荣:这叫面试。面试你懂不懂?
石义:面试我懂,可你这么观察我,我心里发毛。
胡荣:有女人这么欣赏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把嘴张开!
石义:怎么,口试变成试口了?
胡荣:看看你的牙。
石义:我今年三十多岁,你就别试口了吧!
胡荣:我又不是买马,看什么岁数。我是看你的牙长什么样。俗话说,要知能干啥,先看他的牙。
石义:有这句俗话吗?头一回听说。
胡荣:少废话,张嘴!(看石义的牙)嗯。行。个头不高不矮,皮肤不黑不白,两眼有神放光彩,牙齿就像麻将牌。让人一看哪,不是总经理就是副总裁。
石义:(旁白)我这连吃饭都快断顿的求职者,这么一会儿成副总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