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身涉险差点出事,要是让唐曜知道了,他肯定会非常生气的,没想到现在却是被他抓个正着,天,她出门的时候应该烧烧香,拜拜神的。
唐曜锐利冰冷的眼神先是厉了保护云初的两名保镖一眼,那眼神指责的味道太重了,让两名保镖都愧疚地低下了头。
时间还不算晚,也就是九点多一点,金山酒店的生意还是很旺的,不过大伙的视线都被唐大少捉逃妻的场景吸去了。
这对夫妻本就让人好奇心大起,只是因为唐曜的身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到他夫妻俩相处的,现在难得有此机会,他们连吃的也顾不上吃了,先看戏再说。看到唐曜气得发黑的俊脸,以及那可以媲美火焰山的怒火,众人都为云初祈祷。
唐曜再一个眼神落到大堂经理的身上。
对方立即笑眯眯,讨好一般的笑眯眯,笑着说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还好,没事,大少爷可以放心。”把许飞与云初相处的那段看得清清楚楚,阅人无数的他便知道许飞对唐大少奶奶是有情的,否则许飞就不会自动放开云初。
不过……大堂经理在心里想着,唐大少奶奶确实太冲动了,无论遇着什么事,也不能孤身一个人前来会许飞呀,许飞是什么人呀?无情的男人,出了名的,她就不怕自己出事了无法面对唐大少吗?还是她以为她有本事说服许飞?能从许飞手里逃出来?唐大少奶奶活该被教训的了。
确保了爱妻的安全,唐曜心里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当他踏进这里的时候,保镖告诉他,云初见的是许飞,他的心猛地提到心口之上,或许云初没有意识到危险以及许飞的难缠,但他却是非常了解的。当时他脑里想的是,如果许飞胆敢碰云初一根头毛的话,他一定会将许飞的手砍下来,哪一根手指碰了云初就砍哪一根。
在唐曜的心里,云初是他的所有物,除了他之外,任何人碰了,便是死!
视线回到怀里不敢动的云初身上,唐曜居然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让周围的人都毛骨悚然,唐大少的笑不会是好事。
云初却是愕然地看着他笑,不解他为何会笑,难道他被她气傻了?
“嗯,那个,你没事吧?”云初担心而不怕死地抬起手想摸摸唐曜的额。
“呵呵,表嫂,你死定了。”冷不防传来一声低沉的,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便见段子龙搂着凌玲走了进来,凌玲手里还牵着漂亮得如同公主一般的方仪。
厉了段子龙一眼,唐曜并不打算让众人看免费的戏,拉着云初朝外面就走,与段子龙是迎面而过。
“等等,好漂亮的小女孩啊。”云初一看到漂亮得如同洋娃娃的小方仪,所有心绪都落在了方仪的身上。被唐曜拉着经过段子龙身边的时候,她硬是停了下来,拼了命地甩开了唐曜的大手,弯下腰去与方仪面对面,笑着:“小妹妹,你好漂亮哦。”
方仪先是抬头看了凌玲一眼,又看一眼段子龙,然后才稚声稚气地答着:“阿姨也不错。”只是阿姨的眼镜似乎快要掉了。
“仪仪,这是表伯母。”凌玲连忙开口纠正女儿的称呼。
“走!”唐曜此刻可没有心思与表弟夫妇聚旧,他只是投了一记只有段子龙明白的眼神给对方,然后强硬地把云初拉住,强硬地把她带出了金山酒店。
本来想再次甩开他的手的云初,感受到他厚实的大掌微微颤抖着,是因为害怕而颤抖,云初便愣住了,任由唐曜带着她离去。
这个男人在害怕,是害怕她出事。
他担心她远远胜过了担心他自己。
认知了事实,让云初不做任何的反抗了,反正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杀了她吧,只是看着那张像用了十年的砂锅底一样黑的脸,云初不知道等会儿扑面而来的是何等强烈的暴风雨。
酒店外面停着很多各种各样的名车,在黑色的夜空下,有的车身散发出别样的光芒,街道上到处闪烁着霓虹灯,带给人们美丽的诱惑。
唐曜拖着云初而出,来到他的劳斯莱斯面前,一名保镖立即替他打开了车门,他随即粗鲁地把云初塞进了车内,然后他跟着钻进车内,也不等保镖上车,只是低冷地吐出几个字:“自己解决!”
车子咻的一声,狂飞而去。
十二楼的一处阳台上,许飞站在那里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的不甘,他不愿承认的醋意更是狂泄而出。
唐曜,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在这一刻,许飞觉得自己以往对唐曜的友情都被醋意吞噬了,他此刻居然视唐曜如仇人一般。
他总觉得自己对云初的兴趣不再简单,心里晃过了几个字眼,可以形容他对云初的在乎的,可是那几个字眼从来未在他的字典世界里出现过,一闪而逝,快如流星,让他捕捉不到。
而坐在车内的云初忽然发现了车子不是向自己的老公寓而回,她扭头对黑着脸不说话的唐曜说道:“这不是回家的路。”
唐曜理也不理她,这小妮子居然还敢说话,没有被他的怒火烧死。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到唐曜不出声,脸色还是那样黑,怒火依然在他全身燃烧着,让车内的空气都带着燃烧的火把,似乎能把坐在车内的她烧成灰烬。云初忽然害怕起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发怒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就是不知道狂怒之下的他会不会掐死她?
唐曜还是不理她。
云初倒也识相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