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要她
随意踱着,竟已不知不觉到了一处院子前。
朱红色的漆门关着,主人应该早已歇息,他立在门前,伸手欲推,但犹豫了半天,终是将手缩进袖子,眸中隐约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转瞬即逝。
黑暗中突然蹿来一条人影,在他面前跪下,却是析木。
“有消息了?”君无欢状似慵懒般问道。
“是的,主人。”析木回话。
“走。”君无欢说道,这儿显然不是听消息的地方,说完,先行走了出去。
析木即刻起身,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院子外的凉亭,月色正好,池塘边的柳树垂在湖面上偶尔抚起几圈涟漪,四周一片静谧。
“说。”君无欢在亭站定,沉声道。
析木环视了眼四周,确定无人窥视才道:“主人,您让属下去查的关于陪葬的那十3个妃子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除了九王妃兰青和十3王妃顾惜惜,其它几人都毫无疑点。”
“哦?”君无欢一撩衣摆,在石墩上坐下:“说说看。”
析木刚要开口,君无欢忽然眸子一凛,眼露精光,析木转头,在不远处,树丛投下的影子参差不齐,但却有一条格外的修长,他神色一凛,刚刚竟然没注意到!心下有些发寒,看了眼君无欢,君无欢却没事儿人一般朝析木使了个眼色,他即刻会意,低下头,贴着君无欢的耳边小声回报。
随着他轻微的耳语声,君无欢的面上也有了小小的波澜。
“把顾惜惜带回来。”君无欢说道,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得知她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时候,心内竟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主人,她现在想必已到达了骑兵营,送到那里的女子,无一能承受得了半日,恐怕早就没命在了。”析木小心的提醒。
“你尽管去便是,她还没有到。”君无欢说得很确定。
析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知趣的没有多问,抱拳道:“属下告退。”
析木一走,君无欢长身而起,疾步掠到那处树林后。
独月高挂,满目清辉。
一个女子正背月而立,罗纱长裙,拖曳及地,一头秀发如瀑布般直泄而下,冷冷月光照在她的发上,似水在流淌。
她发觉有人,微转身子,回眸一笑,这一笑之下,月华尽失,落叶沉鱼,那美貌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真如天上仙子临了凡间。
君无欢邪魅的脸上掠过一丝忧伤,马上又换做冰冷,沉声问道:“诗儿为何半夜来此?”
女子盈盈走上前来,半作揖:“陈诗儿见过王爷。”
君无欢想伸手扶她,但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目光躲开她的直视,沉声问:“这么晚了,怎的不去睡觉?”
陈诗儿见他的手收回,不免一丝伤感,面似落寞地说道:“诗儿睡不着,所以便来这林中散心,不知王爷在此,很抱歉扰了王爷的清静。”
君无欢并不答话,拂袖转身:“早些休息罢。”
“无欢”,陈诗儿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语带悲戚:“你真就舍得这样回去?”
她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点燃了他身上的层层欲火。
君无欢的身体顿了一下,忽的转身将她抱住,向前几步,将她抵在一棵梧桐粗壮的树干上,霸道强硬的吻顷刻间占领了她的樱唇。
他的吻热烈而迫切,就像野兽在撕咬刚刚到手的猎物,在她的唇上肆虐一阵,又吻向白嫩的脖颈,香肩,每过一处,都带起一圈圈红色的印记。
陈诗儿双手攀上他结实的后背,热情的迎合着他,伴着无边的****,呻吟。
“无欢,要了我……”她浅声呢喃,诱惑痴缠。
他的手已滑向她的裙,却因为她这一声停了所有动作,一把推开她,闪身与她拉开距离,眸底的火焰慢慢消失,恢复了以往的阴冷之色,那速度快得让人感觉不到刚刚他有动情过。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罢。”君无欢冷淡地说,好像刚刚不是他在激吻着她,不是他想将她揉进体内,仿佛刚才的那场火热不是他和她主演。
陈诗儿脸上挂满失望,悲戚的表情深惹人怜。
君无欢眸子一沉,不再看她失望痛伤的表情,黑袍在空中一展,人已在3丈之外。
陈诗儿望着他飘逸远去的背影,一滴清泪自眸中滑落,他终是不肯再把她当做那个陈诗儿了。
零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已是满目的翠绿,几只鸟儿在枝头跳跃,忽得啼叫着冲上天空。
她忍痛从地上坐起,月白色的披风自身上滑落,上面还带着他淡淡的香气,她疑惑地转头四顾,不见萧逸寒的身影儿,他,走了!
零洛捧着披风,有些失神,耳边还似回响着他昨天的话语“落红自飘零,香醉洛阳城”。
他昨晚的温声软语似还在耳边儿,怎的过了一晚就不辞而别?她心中充满疑问,目光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丝他还在此处的蛛丝马迹,可是她失望了,四处都没有他的影子,他终是走了吧?她失望的想,原本还指望跟他同行的,但看来他并不喜欢有人拖累。
“十3王妃”,零洛正思索间,树丛抖动,五个黑衣银面人从中飞掠而出。
零洛听到这称呼,就知道坏了,站起身就要跑,却在刹那间被制住。
零洛愁眉紧拧,可怜巴巴的哀求:“各位大哥,好男不跟女斗,你们今天放了我,我就感谢你们八辈祖宗,做鬼也不会忘记你们,天天祈祷你们买彩票中五百万,赌球场场……”她话未说完,后背突地一疼,最后一个字未出口便晕了过去。
昏沉中,零洛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了儿时的事,她抱着那人的腿哭喊着:“别走,别走。”可换来的却是一顿扑天盖地的打骂,身上,不痛了,因为她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死了,感觉不到疼,自此后,她从来都是孤单一人的,但她很努力的工作,只为了活下去,是的,活下去,无论受到多重的伤痛,她也要活下去!
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滴在薄薄的棉锦上,殷湿了一块水痕。
君无欢有些怔然,她哭了?为什么?他不觉动容,竟然伸出手想拭掉她脸上的泪痕,那泪痕在他眼中竟有些刺眼,他纤长的手指微弯,却在触到她的面颊前停了下来。
他是怎么了,竟然会怜悯起眼前的女子,只因她掉了两滴眼泪?!
脑中又出现那个场景,她在灯下,咬着手里的笔,苦思冥想,两条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皱眉,为何自己总是想到她那付样子?可是明明他根本没见过她那种样子才对啊?难道是他记忆错乱,抑或是她果真对他用了巫盅之术?
“别走”,零洛忽然叫出了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撞进了君无欢的怀里。
零洛只觉得撞上了一个硬梆梆的物体,更因为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而失声喊痛,却在眉眼张开时看到了她此刻最不愿看到的君无欢。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好看,不笑的时候沉寂如水,笑起来的时候一定盈盈如月,只是那又眼睛只怕没几个人看到过他真心笑吧?他的笑容总是一闪即逝,而且通常也是毫无情感可言的虚情假笑。
零洛向后退去,本能的想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这个人的危险她已经领教过了,不想再领略。
君无欢双臂一揽,将她禁锢到自己的怀里,热烈的温度,暧昧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急速上升。
“你的伤还痛吗?”君无欢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语气轻柔的好似怕吹散了她似的,哪里还有先前暴戾的样子。
她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不过,听他这么问,似乎觉得身上的伤真的不再那么痛了,就好像被人仔细的处理过了,但若真是那样,也一定不会是他干的,她确信,是以只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他不是一向没有诚心的吗?这一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在她以为他会放过她的时候却突然再给她来点痛上加痛的举动,她才不要上当!
看着她像个刺猥,即刻竖起了浑身的刺,君无欢不觉失笑道:“你倒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竟然也会逃跑。”
零洛不说话,心想,逃有什么用,不还是被你抓了回来。想到他先前说过要送她去骑兵营的话,她忍不住颤抖了下,他不会马上又要送她去吧?
“惜惜”,他的手在她的唇上轻抚:“你有没有想过被我捉回来会怎么样?”君无欢面色轻松地问。
零洛只觉得心跳加速,咚咚咚如擂鼓一般,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看吧,马上就提到这个了,不知这次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惩戒她,她的心里直发寒,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知道嘛,无论你逃到天上,还是逃到地下,你永远都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这一点儿请你务必记住。”君无欢收回手,表情冷肃地道,这个女人,竟敢半途逃跑,他还真小看了她,不过,他不否认,对她的逃跑,他并没有想像中那样有太多的不满。
“你既然这么有能耐,为什么不自己去找那个叫痕的人,非要问我。”零洛赌气似的说,她心直口快,所以并不觉得这句话哪里触犯了他。
君无欢的眸子瞬间变冷,手顺着她的唇扼住了她的喉咙,指上用力,零洛的面色即刻变得青紫。
“顾惜惜,不要一次次的挑衅本王,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君无欢的语气回复冰寒。
零洛用尽力气摇摇头,她还不想死。但心下已经开骂,就知道这死变态不会突然改变,果然还是这付样子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见她服软,君无欢才松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猝不及防的,冷凉的唇便压了下来。
“呜”,零洛一惊,这死变态想干什么?想出声,声音却淹没在唇齿之间,君无欢带着他阴森森的气息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就似吃着什么香甜美味的果实,久久流连。
零洛眼睛瞪大,两只手用力推开他,红着脸大叫:“色狼。”
“哈,这个称呼不错,我喜欢。”君无欢冷着脸回道,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
零洛的脸涨得通红,身子一别,就要往床下跑。
“你很擅长逃跑吗?顾惜惜!”君无欢毫不费力的用手一带,她便又乖乖的落进他的怀里。他抱紧怀里发抖的小人,轻咬着她饱满圆润的耳垂,很满意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浑身颤栗。
“混蛋,别碰我。”零洛又羞又气,大声嚷着。
“顾惜惜,你怕什么?你的身子本王又不是没看过。”君无欢妖魅地轻笑,唇却还停留在她的耳边儿。
他口中吹出的热气轻拂过她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涌上来,零洛的脸更红了,直直红到了脖根儿,这个变态色鬼!
“不要口不对心,顾惜惜,你的身体可是已经出卖了你,它们好像很喜欢本王的碰触哪?”君无欢说着,再次吻了吻零洛的饱满的耳垂,很满意地看到她再次颤栗。
零洛努力想推开他,但却徒劳无功,她跟他就好比是搏斗场上不同重量级的两个选手,她属于超轻量级,人家属于超重量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更别提,她其实根本连搏斗都不会,想撼动他,那就如同是蚍蜉想要撼动大树,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别再试图逃走,你没有那个本事儿。”君无欢淡淡地宣告。
零洛有些气愤,为何穿过来后,他一而再再而3的折磨她?想到他竟然是自己构思描绘出来的人物,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她也很清楚的感觉到,无论他对自己做了多少残忍的事,污辱,仗责,甚至把她送去他的军营,她都未曾在心里真正恨过他,是因为这张脸是她构思了3年,早已刻画于心了吗?她无语问自己。
思绪被君无欢突然伸进衣服里的手打断,他的指尖在她的柔软处轻轻揉动。
“君无欢,你大混蛋!”零洛又羞又怒,几乎要跳起来打他的脸了,却苦于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那这样哪?”君无欢危险地眯起眼睛,轻佻的用手拨弄她胸前的果实,再次引得她一身颤栗。
“你无耻!”零洛启口开骂,脸上绯红一片。
“你骂本王?”君无欢细眉一挑,俊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两下,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倒和那天不同。
“就骂你了,你臭流氓,你非礼我!”零洛眼里闪着委屈气愤的光,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却是徒劳,只得继续骂道:“你这么风流,小心哪天染上什么花柳病,到时候一命呜呼,死了都要被人唾骂,无处埋葬,连鸟兽都不会光顾。”
君无欢神色一凛,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她吃痛,脑子激灵一下反应过了,马上明白到自己的处境,也清楚地记起,此处谁才是老大,而她的命和贞洁还操纵在面前这位变态老大手上,人马上老实了,心下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惹怒他,不能惹怒他。
君无欢见她变乖了,神色稍稍放松,舌头探进她的嘴巴,霸道狂肆的侵略。
他软细的长发磨蹭着她柔嫩的脸庞,俊逸的五官完美无瑕,两只修长的手捧着她的脸,更深入的占有她,如果是两情相悦,那必然是一副美妙的图画,但只可惜不是。
零洛挣扎了两下,明知道不可以被面前这个狼一样冷血的男人所诱惑,但却还是渐渐沉浸在了他霸道不带一丝柔和的吻中,身体,有即将沉沦的感觉。她的俏脸上升起了两团红晕,睫毛似两把小刷子忽闪忽闪,薄薄的眼皮上带着轻微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