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这个人有点记性不大忘性大,随后在一家大商店购物时又犯了相同的错误。按照以往在国内养成的习惯,见到售货员我就随口咨询起要买的商品来。没留神,原来人家正在接待另一个顾客。听了我的问题,售货员没有理我,只是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马上说了句“Sorry”算是道歉,然后就耐心地等了起来。
回国时,在戴高乐机场因为时间紧迫的“客观原因”我又丢了一次人。那天距离停办登机手续的时间已经不到十分钟了,我冲进候机大厅时竟然不辨东西,慌乱中只好跑到咨询台前询问负责接待的老大姐哪边是法航柜台,结果又被“教训”了一下。这回我急忙辩解,说自己十分紧迫,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结果,人家依旧慢条斯理地说:“你时间紧别人时间也紧。”我虽然同意她所说的,但也实在是无奈,于是只好跑去问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人了。唉,其实她也只需要回答两个字“这边”或者“那边”就行了,比她教训我的话不知道要节约多少音节呢。可人家就认一个死理儿——先来后到,公平合理,这就是一种最简单最基本的规则!
看巴黎人的晚餐有多浪漫
我不否认烛光晚餐的浪漫,也不否认花前月下的浪漫,但更欣赏巴黎人的浪漫方式:在塞纳河畔铺一块桌布,叫上三两好友,再拿把吉他,或许还有一瓶上好的红酒……
屡试不爽:如何让西方女人自报年龄
咱老祖宗就是聪明,发明了十二个生肖,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相应地对号入座于某种动物。对于西方人来说,中国的生肖既有趣又充满神秘感。海外旅行时,与外国人谈论生肖不仅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而且还可以顺便搞清楚周围人的年龄,这大概算得上一个意外的收获吧。
都说西方女人的年龄是保密的,可她们一遇到咱中国人就会乖乖地把这个本属于秘密的东西公之于众。去年夏季的某个下午,我在巴黎的一个小咖啡馆里避雨,就和几个天南海北来的顾客热热闹闹地聊了起来。席间,我提到西方女人无论对自己的年龄怎么保密,可都是瞒不住我们中国人的。一位法国本地的女士对我的说法颇为怀疑,就对我说:“那可未必。”我说:“那好,你知道我们中国有一种叫做生肖的东西吗?说白了就是每个人都相应地对应着某种动物。”法国女士自豪地说:“当然知道,我就知道自己属猴。”我说:“你一定出生于1968年。”听了我的答案,法国女士惊叫了起来:“怎么你这么快就能说出来?你们的生肖不是有十几个动物吗?怎么你一下子就能说出来我的年份?”其他人也纷纷好奇于我的“神机妙算”,有的自报属相让我猜年份,而有的则忘记了年龄保密的事情,赶紧让我告诉他们自己的出生年份到底属于哪种神秘的动物。
有一对来自北欧的夫妇看起来较为“狡猾”,他们半开玩笑地对我说:“看来我们不能问你我们分别属于哪种动物了,否则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年龄!”我故做惊诧地问:“你们真的不想知道自己分别属于哪种动物吗?”对方狡黠地笑了笑,说不想知道了。我知道他们只是按捺住好奇心,等一会肯定还会主动上来问我的。于是,我就卖起了关子——我对其他人说,在十二个动物里,每个动物都有一个天然的敌人,也都有三个天然的盟友。当你遇到陌生人时,你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对方或者觉得自己与对方有缘,其实很可能是你遇到了自己的天然盟友……
我这么一说,大家伙就七嘴八舌地询问起自己和恋人兄弟姐妹乃至上下属是属于天然的敌人或是天生的盟友来,我则耐心地一一解答给这些人听。最后,那对来自北欧的夫妇还是耐不住好奇凑了过来,连服务员也都跑了过来。
老城如何抗震
在欧洲,很多建造于中世纪的建筑依然坚固,至今仍在使用,其“秘密”就在于老房子的内部及时得到了加固。
法国南部的阿尔比老城,位于塔尔纳河边,屹立几百年不倒,除了归功于精良的建筑质量,妥善的保护也同样重要。即使是后来新建房子,也多依照老建筑的原有风格,甚至利用老建筑的残垣断壁重新改扩建而成。哪些是老房子,哪些是新建筑,只是从建筑物的细节上才依稀可辨。
即使是普通的民居,只要具有一定的年代,也会受到政府的监督与保护。位于半山上的卡尔德村民的村舍就在政府指导下得到了妥善的保护,目前已经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
当然,加固这样的危旧房屋最好的办法就是重建。不过,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得以的措施,因此,老建筑的外立面是必须要保留下来的,否则一定会遭到处罚。位于袖珍城市科勒米耶的一户村舍,在进行改扩建的时候就把一面老墙完整保留了下来——大名鼎鼎的空中客车公司就位于这座小城。
在欧洲的很多城市,即便是在老建筑的基础上建设新项目,老建筑的外立面也必须保留,而新建筑无论在外观方面还是体量上都要与老建筑原有的风格保持连续性,另外这样的改扩建对于防震抗震也具有很大的功效。
与欧洲国家相比,显然我们的城市更愿意进行“彻底的城市改造”,更有些城市甚至于重新模仿古建筑再建一条不伦不类的老街。可惜,这些新建的仿古建筑很多都达不到抗震的要求,恐怕是难以屹立百年了!
逛小店,别忘和店员问好
有俩小姑娘将去欧洲旅行,问我在欧洲旅行都要注意什么。我告诉她们:第一,要注意安全,装好护照及钱包;第二,逛街的时候别忘记和小店的店员问好。
欧洲的很多城市都值得一逛,尤其是那里的个性小店——小咖啡馆、小服装店、艺术品商店等都极富魅力。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咱们在国内当上帝当惯了,到了欧洲就多少需要改一改习性了。
在法国逛小店,但凡顾客进门总能听到“笨猪”(法语“你好”的谐音)的问好声——不管店员看不看得到你,只要发现有人进来,总会在第一时间叫你一声“笨猪”。作为顾客,礼貌的做法应该是循声望去,并微笑着看着店员再同样回敬一句“笨猪”。而离开小店的时候,不管你买没买东西,店员和顾客也都需要礼貌地互道一声“米呀斯一”(谢谢),“欧楼呜瓦赫”(再见)。
来自礼仪之邦的中国人做到这些应该不难。不过即使在超市的收款台交钱,我们也不能忽略这一点。
有一次,在法国南部小城尼斯的一家超市里排队结帐,排在我前面的刚好是四个来欧洲旅游的国内大学生。他们一边交钱一边聊天,对收款员的问好声既没有回应也忘记礼貌地和人家对视一眼,结果惹得收款员又是耸肩又是嘟囔。四人结完帐离开柜台好远,店员还不忘记回过头去再看上他们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ET一样。
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这几位学生,东方人一向含蓄内向,不大习惯和陌生人对视——就连我们早已经习惯了的握手,大多数人做起来也显得敷衍了事(尽管本意上并没有敷衍的意思)。本该微笑着互相看一看对方的眼睛——这种眼神的交流在西方人看来是握手时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
在西方人的习惯中,眼神的交流有时甚至比语言的交流更加重要。譬如说,生活中我们经常要对人说“谢谢”二字,在欧洲的经历告诉我,有时候仅仅用一个微笑的眼神就能表达感谢,而且还能换来对方善意的回应。相反,没有眼神交流只是嘴里说声“谢谢”,却会被认为不够真诚。人们在街头问路时微笑着看着被询问者的眼睛,在火车站售票处买票时会看着售票员的眼睛,在超市的收款台结帐的时候,也要看一看收款员的眼睛,在餐厅里呼唤服务员时,甚至不需要像我们在国内习惯了的那样大喊一声“服务员”,而只是微笑着看一看侍者的眼睛。有时候甚至是不经意地看了对方一眼,可能人家就会走过来询问你是否有什么需要。
东西方人需要更多的交流,而交流效果的好坏则要看这种交流是否更用“眼”,更“用心”。
搭顺风车游欧洲
法国南部海滨城市尼斯是一个浪漫的城市,离尼斯不远就是著名的戛纳电影节举办地——海滨小城戛纳,以及欧洲的袖珍小国摩纳哥。
在尼斯的国际青年营里,我遇到了来自韩国的“牛人”——此君是首尔东大门服装市场里卖服装的小老板。之所以说他牛,是因为他掌握的英语不会超过十个单词,愣是仗着随身携带的韩英双语电子词典独自游历了欧洲。
同宿舍里还有一个24岁的英国小子,更是一位真正的牛人——身为模特的他不坐火车不乘飞机,只是凭借自己的恒心毅力和运气,搭顺风车游遍了整个欧洲。这位牛人携带的背囊里既有现代化的信息工具——笔记本电脑,也有“原始的”生存工具——在野外烧饭用的酒精炉和锅。对“韩国个体户”我充满了佩服,对英国小伙简直就是崇拜了。因为此青年营位于尼斯半山的富人区,附近连家小商店都难觅到,一到晚上宿舍里就开起了聊天会。因为韩国小老板不会说英语,所以我倒有机会仔细听起这个叫杰什么(以下就叫他“杰”)的英国小家伙的搭车故事。
杰今年只有24岁,目前正在纽约做模特,身为中产阶级的父母对这个独生子的游历方式其实是不大赞成的,只不过实在拗不过才勉强同意儿子独自上路。杰自豪地告诉我,他从不搭乘飞机火车等需要花钱乘坐的公共交通工具,在城市与城市乃至国家与国家之间做远途旅行时,他总是信心十足地站在路边道口,向过往的车辆伸出大拇指——最快十分钟最慢四十分钟,他就能顺利地搭到好心人停下来的车子,实现他的免费游欧洲的梦想。“你是想证明你的魅力呢,还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据我所知,现在搭顺风车已经不像二十年前那么容易了。”听故事的另一个室友直截了当地问道。杰苦笑了一下回答说:“我不想证明什么,只想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完成一下自己的心愿罢了。”“那么你最终会花费多少钱呢?”——对这个问题我是很关心的。杰神秘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每天的预算是15元钱。”我知道,在欧洲15元钱有时候连一天的饭钱都勉强,更别说用来旅行了,最起码住旅馆就成问题。譬如说我所住的尼斯国际青年营,每天每个床位是17欧元,算下来仅仅是住宿一项就已经超出了杰的预算,还没算上市内的公共交通费用。杰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就补充道:“你们猜不到,我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住旅馆的,宿营地的帐篷里,路边的草坪上,别人的屋檐下都可能是我的落脚点。只有当天气不好或者需要洗个热水澡以及换洗衣物的时候才会‘奢侈’地住一天旅馆。”“那么,这每天的15欧元基本上就是吃饭的花费了吧?”我又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我搭车的时候还经常有好心人请我吃饭呢,有一次一个老人居然花了50多元钱请我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呢!”Beautiful lunch——杰自豪地用了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陌生人请他吃的那顿大餐。
杰的住宿和饮食可以凑合,但他的装备,尤其是摄影器材却绝对是一流的,他拍摄的照片几乎拿出来就可以发表在杂志上,这一点不得不令人佩服。当然,更需佩服的还有他的口才——一口标准而清晰的伦敦口音多少能为他顺利搭乘陌生人的车提供保证。
后来与其他欧洲人聊起搭顺风车的旅行,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评论说杰的故事几乎是不可复制的,因为欧洲大陆的社会治安早已经不如以往,为招手的陌生人停车的习惯也越来越不普遍。在蒙彼利埃驾驶着租来的汽车在前往天体海滩的路上,我就曾碰到向我招手的步行者,终于还是在犹豫了一刹那之后从他身边飞快地驶过。只是在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心底暗暗地祝福着了一下对方好运。
遇到杰的时候,他已经走过了二十几个国家,想必现在的他,早已经回到了纽约继续职业模特生涯。但愿那次相遇之后,他的旅程能一路顺利地走下来吧。
德国 理性与激情
德国火车为我开后门
虽然欧洲的铁路早已经形成了网络化,但各个国家的铁路管理水平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法国的火车最为准时,当然如果运气不好赶上法国铁路工人大罢工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意大利的火车则基本上都不大准时,我乘坐了五次该国的火车,无一例外全都晚点,最要命的是,意大利的火车连出发时间都不准时!在法国境内的尼斯火车站,我本想搭乘最早一班的火车前往威尼斯,但因为客满只得改乘了三个小时以后的火车来到意大利边境的温提米利亚,然后再在那里等待三个小时,换乘从该站始发的列车前往米兰,到达米兰的时间预计是晚上十点钟。可令我“喜出望外”的是,从尼斯到达温提米利亚时,本该在两个小时以前出发的那趟列车居然还没有发车,而我便得以“幸运”地提前两个多小时赶到了米兰。
据说德国的列车也一向不大准时,我在欧洲之旅接近尾声的时候便赶上了那么一回。
那天,本来计划好从丹麦的哥本哈根坐车到德国汉堡,再从汉堡赶往瑞士的巴塞尔。如果瑞士边防警察不让我进入的话,刚好搭乘巴塞尔到巴黎的末班车返回法国。没想到德国的火车晚点一个小时。为以防万一,我请求火车上的德国警察帮我打电话询问瑞士那边能否让我进入,因为我还要等几个月才能申根瑞士,因此那边的警察明确答复,不允许我提前享受免签待遇。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火车回巴黎了,更糟糕的是,我的火车联票也将在当晚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