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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000000019

第19章 燃烧的梦想之火(2)

秦勤彻夜未归的时候,天鸽发现宝贝儿子发烧了,小脸红彤彤,一摸烫得吓人。天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地给儿子喝退烧药,又用温水物理降温,折腾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成效,这可怎么了得呢?天鸽急忙拨通秦勤的电话,声音已变得潮湿:“喂?你……”

话未出口便被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打断,天鸽来不及生气,决定自己带着儿子去医院。三岁半的儿子严严实实被包裹起来,让天鸽费了好大力气才抱到楼下。

早春寒意透骨,寒风像刀一样刺割着她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当天鸽吃力地抱着儿子奔进医院时,秦勤正被陈凤搀扶进宾馆的房间。当天鸽看着液体一滴一滴缓缓流入儿子体内时,秦勤正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他无法拒绝,他迷恋这种全新的感觉。陈凤妖娆丰满的胴体激发了他压抑许久的雄性欲望,他由防守变为进攻,含住那两个滚圆的丰乳用力吮吸,在那具散发着迷人力量的身体上淋漓尽致地释放着男人的本能。一次又一次,快活地释放着……

当晨曦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天鸽把熟睡的儿子托给护士,匆匆赶回家想换掉身上单薄的睡衣时,秦勤也正从车上下来准备回家换衣服,两人在门口不期而遇。

秦勤的脸上闪过几丝尴尬,看到信天鸽满面倦容神情憔悴,他惊奇地问道:“你去了哪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天鸽又是生气又是激动地叫道,“你就是那种东西,不需要时老是见得到,需要时总也找不着……”

“我昨晚喝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勤眉头紧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搜寻了一遍:“儿子呢?”说着跑进儿子的房间,又很快返出来双手撑在门口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似的:“儿子呢?”他又急又怒地高声叫道。

“他昨晚发烧,现在医院里输液。”天鸽努力压抑着怒火才能不让自己也跟着高叫,她知道现在最要紧的并不是追究责任。

秦勤听后松了一口气,转身走进卫生间,在天鸽看不到的地方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既疼惜妻儿又痛恨自己。回想起这段时间对天鸽的阻挠、嘲弄、冷眼旁观,对儿子的不闻不问、漠不关心,他就悔恨万分,痛心疾首。

如果解释为了竞聘的事焦头烂额顾不上家,还可以说出口,但昨晚的事情呢?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不是故事便是事故,说的还真是对。但这场事故未免太惊险了,他本来可以避免这场出轨,可是,可是,当时的他好像魔鬼附身了,就那样任事情发生了。

他意识到在这些痛苦和内疚的情绪后面还有一种模糊的东西,却一时想不明白,直到东窗事发,天鸽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他才明白那些模糊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天鸽熬好香喷喷的小米燕麦粥,换好衣服,提着保温筒正要出门,秦勤紧跟着:“一起走吧。”

天鸽未置可否,在路上秦勤提醒道:“快八点了,不用和公司请假吗?”

天鸽怪怪地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一起出现在儿子床前,小家伙正转动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满屋巡视,脸色有些潮红,看到天鸽,立刻伸出那只未扎针的小肉手:“妈妈,尿尿。”

儿子努力让另一只小手保持不动的样子既可爱又好笑,其实针已拔掉。天鸽把保温桶搁在床头的小方桌上,转过身来,秦勤已经快速为儿子解决了问题。儿子提起小裤裤,一手一个抱住他们的脖子,亲昵地叫着:“爸子,妈子。”秦勤趁势把妻子和儿子融入他宽大的怀抱,用冒着胡楂的下巴蹭着儿子的额头,此时他无限感慨,人为什么在踏踏实实拥有的时候就不懂得好好珍惜呢?直到面临危机了才千方百计地想着挽回、弥补,变得谨慎和小心翼翼。唉,人哪,有时真的挺贱。

天鸽不想迎合他,用力挣扎,秦勤像铁钳一样的胳膊箍得更紧,他低声哀求:“鸽子,我们讲和吧。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干涉你做保险了,只是你以后想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先和我商量一下。”

秦勤的态度让天鸽很是觉得意外,但无论如何能得到他的支持总是好事。

这种温情的感觉似乎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离自己已好远好远,因为儿子的一次小病让这个家重归于之前的和谐。

3

秦一博住院第二天,唐馨元来了,她给小家伙带来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都喜欢的变形金刚和书籍,相比那些有着精美画面的小书,他更钟情于栩栩如生的玩具。他兴高采烈地抱着高约四十厘米的塑料假人儿,不停地说一些大人们听不懂的词语,摆弄着它的胳膊腿,让它做一些酷酷的动作。

两个大人给了秦一博一个自娱自乐的时间。她们坐在了右边靠窗的床上。亲密地交谈公司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唐姐,新来的经理还可以吧?”

“严格,独裁,揽事儿,以前老郑和陈坚配合得还行,现在,看这形势……”从不轻易议人长短的唐馨元撇撇嘴唇,“而且,每天跟个催命鬼似的催业绩催增员催考勤。”

“三催主义啊,叫他高三催得了。”

“呵呵,你还不知道,现在出台了一项新规定,创说会上如果组经理不带人参加就要罚款三十。”

“是吗?那只顾数量了怎么保证质量呢?”

“说的就是,扔到筐里就是菜呗。”

信天鸽苦恼地甩了一下头,她可不愿那样做,纯粹是浪费时间精力嘛。

“妈妈,渴。”摆弄了一阵玩具的小家伙大约有些疲倦了,开始嚷嚷。

唐馨元起身告辞,小家伙主动上去,给了这位“漂亮阿姨”一个热烈的拥抱。

秦一博在医院待了三天,准备出院的那天,齐畅带着她的宝贝来探望小弟弟了。两个小家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虽然刚刚痊愈却有些过分的活泼好动,另一个却自始至终表现得安静胆怯,做任何事情都要拿眼睛先看看齐畅,缩手缩脚,唯唯诺诺。

从房间到医院大门的路上,秦一博像一只出笼的小鸟在明媚的阳光里快活地跑出去又跑回来,又跑出去跑回来。当大人们悠然地走到大门口时他已经来回跑了无数趟,小脸由于运动而涨得红红的。

相反,小畅宇一直安静地牵着妈妈的手随着大人的步伐,一只主动向他示好的哈巴狗跑过来,他表现出此年龄段不该有的拒绝和恐惧。就在他小心翼翼地躲闪着毛茸茸的小东西时,秦一博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呼地冲过去,嘴里叫着“狗狗,狗狗……”他这一下倒替另一个孩子解了围,把那条小京巴吓得颠了老远才站定,扭头冲着他汪汪叫。这一幕把两个大人逗得哈哈大笑。

以前天鸽觉得小畅宇听话乖巧,可从没觉得他是个胆怯懦弱的孩子,不由地对着眼神迷茫的畅宇说道:“宝贝,一起和弟弟玩啊。”他的妈妈也鼓励他:“看弟弟玩得多开心,你也去?”

这时,秦一博正好翻越了草坪低低的围栏,跃过嫩绿的暖茸茸的草地,站在草坪中间的一个雕像旁边仰首审视,看样子是对那个比他的身体高出将近五倍的雕像充满了好奇。

受到鼓励的小畅宇,神色间流露出向往,慢腾腾地跑过去。齐畅看他跑远了才轻声叹息:“这孩子本来就内向,他爸爸突然离开后他变得更胆怯了。”

天鸽半开玩笑半郑重其事地说:“再找一个呗,你这么好的条件。”齐畅对这个提议没做响应。

这么久的相处,天鸽对齐畅的了解更加全面,她像一支在温室里娇生惯养的花朵,老公的呵护又让她像一支藤蔓。除此之外她善良美丽,是那种外表相当出众的女人。她的美带了一种力量,仿佛可以跳起来一下子扼住观赏者的喉咙!如果她能够剔除性格中娇气的一面,并且在事业上稍有建树,做事敢主动挑大梁,那她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了。

她刚来公司时,性格中软弱任性的一面暴露无遗,一遇到挫折她就抱怨说这不是她应该选择的工作。以前都是别人在服务她,把她高高在上地捧着。现在她可以举出客户无数条鸡毛蒜皮的罪状,而且,做了以后才知道并不像天鸽说的那样可以家庭工作两不误。她的这种状况是天鸽始料未及的。

有一次,齐畅的这种抱怨真的把天鸽的火搓起来了,她口气严厉地说:“畅姐,今天做什么事情容易呢?大学名额扩招了,但考上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大学依然不容易;需要人才的岗位增多了,但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依然不容易;GDP飞速增长,国民经济提高了,但想过上好的生活依然不容易。所以,想达到什么目标就切实地去追求和努力吧,我知道你很累,可是,我也并不轻松呢。姐姐,做任何事情态度很重要,我真的希望你能坚强起来。”说完这些话,天鸽把沉思的齐畅留下,自己走了出来。第二天齐畅没来公司,第三天还是没来。天鸽的心情被焦躁不安的烦扰笼罩着,唐馨元发现了她的这种状况安慰她:“如果她是上天给你的,无论你怎么疏忽都漏不了,抽空打个电话再问问?”

就在天鸽犹豫着如何打这个电话时,齐畅打来的电话先行响了:“天鸽,我觉得还是和你在一起踏实开心。”天鸽的泪刷的就下来了,就这样,齐畅又回来了。看着这个行业给予她的锻造所带来的改变和痛苦,天鸽的内心是既欣喜又担心,好在这段时间她是慢慢地适应了……想到这里,天鸽又问:“我刚才建议怎么样?”

齐畅悠悠叹息:“哪有那么容易?”

“也是,非常小女非常傲,一般小伙一边靠,最难得的是遇到那个可以让你情有独钟,对你也情有独钟的人。”

“其实,女人被男人征服很容易,只要男人走进她的心里;女人又不容易被征服,因为并不是所有遇到的男人都能走进女人的心里。”齐畅沉吟着说:“其实女人不需要倾国倾城,只需要一个男人为她倾尽一生。”

“好有哲理性哦,找不到我喜欢的伞,我宁愿淋雨——宁缺毋滥,姐,不要着急,慢慢寻个合心合意合情合理和风细雨和和美美的啊……”

正讨论着齐畅的终身大事,突然看到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拼命向她们跑来,秦一博喊着:“妈妈我们快、快被人抓住了。”他的同伴在后面已开始哭哭啼啼。在草坪里乱踩肯定被管理员训斥了,她俩哄好哭泣的小畅宇,天鸽擦着宝贝儿子满脸的汗,佯怒道:“下次敢不敢调皮了?”没想到秦一博满不在乎地说:“下次小心点,不要被发现就行了。”这一说法把齐畅逗得扑哧一笑:“小家伙太调皮了。”

还没踏进家门,天鸽就闻到饭菜溢出的香味。正准备拿钥匙,秦一博已把门擂得震天响。有时觉得儿子调皮捣蛋的样子惹人烦,但看他生病时蔫蔫的样子天鸽倒宁愿他每天淘气顽皮。

秦勤打开门一把抱起儿子,在他白嫩的脸蛋上狠狠啄了几口:“我的棒儿子,我们家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庆贺我的宝贝康复。”

天鸽换好拖鞋走进来,餐桌上已是香气缭绕,琳琅满目地摆了好多她和儿子爱吃的菜肴和食物。心头窜起一阵暖风,暖融融的,吹散了多日来郁积的阴霾。

那天晚上,这个家又恢复了从前的欢乐和美好,这种气氛达到了空前的高涨。秦勤宣布了他的喜讯,同时又庆祝宝贝儿子康复,天鸽也补充了一条值得大家开心的资讯——进入保险公司将近十个月,她已经从一名收展员顺利晋升为一名高级收展主任,虽然团队还不很丰满,但她将勇往直前。

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交流,在几杯红酒的刺激下秦勤的脸色潮红起来,他握住天鸽纤长白皙的手说道:“鸽子,我,我对不起……”

“不,秦勤,你顽强冷漠的态度造就了我今天的成绩,我要谢谢你。而且你能晋升,我真的很开心,祝贺你,老公。”天鸽打断了秦勤的话,回望着他灼热的目光,她黑色的瞳孔里流动着清澈的喜悦和脉脉的温情。

秦勤的心头陡然一惊,我怎么能认为她会对我的晋升漫不经心呢?她听到这个消息多么开心啊,她的眸子里跳动着那么多颗喜悦的小星星,这些都是为了我啊!

晚饭后,疯跑了一个下午的小家伙明显累了,天鸽给他讲故事睡觉,没几分钟就呼呼起来,天鸽为儿子掖好被子轻轻关上门。

一转身,被矗立在身后的秦勤吓了一跳,未等天鸽惊呼出声,秦勤灼热的唇就堵上了她的,他的热情像一阵疾风骤雨让天鸽顿时意乱情迷。不知不觉中天鸽的衣衫被竟数褪去,她低吟着,心底有几分渴求。秦勤轻咬住她的耳垂,喃喃细语:“宝贝,我好想你,好想。”天鸽唔了一声,被秦勤猛地横着抱起,张开眼睛,看到自己不着寸缕,顿时脸色绯红。秦勤轻声一笑,就急不可待地进入卧室。

这场等待了太久的爱持续了很久,像山涧欢畅的小溪绵延不绝,像海边奔腾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他们的心灵是敞亮的,紧密地黏合在一起,他们婉转曲折地彼此迎合着,激烈地角逐着,仿佛帕瓦罗蒂的男高音,宏厚而猛烈,又仿佛莫扎特那宏伟浩荡的乐章,在震颤沉醉的意境中,将畅游在爱河中的人儿共同推向了雄伟壮丽的火山爆发……当这场神圣完美的爱之乐逐渐平息,奔腾的海浪逐渐宁静,喘息的人儿欣喜地对望着,天鸽的眼角赫然挂着一颗晶亮的泪珠,她轻声呢喃道:亲爱的,太美了!

第二天是个阳光烂漫的好天气,秦勤开车送了儿子,又送天鸽去上班。这是她去保险公司以来秦勤第一次开车送她,两人还沉浸在昨晚的温情中。秦勤忍不住腾出右手握住天鸽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它总是伸到他的耳朵上或者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