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中华传统美德百字经·情:夫妻情笃
20080300000006

第6章 伉俪情深,鸳鸯笃挚(1)

曹节对汉献帝至死不渝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李白

汉献帝刘协(181—234年),字伯和。祖籍沛县(今江苏沛县,即高祖刘邦出生地),生于洛阳(今河南洛阳)。196年,曹操控制了刘协,并迁都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220年,曹操病死,刘协被曹丕控制,随后被迫传位于曹丕。234年,刘协病死,享年54岁。

自从伏皇后被曹操杀死后,汉献帝一连数日不曾吃饭。曹操入宫劝道:“陛下不必担忧,臣对陛下决无二心。臣的女儿已经入宫,做了陛下的贵人,为人贤惠,可以册立为皇后。”

曹操有三个女儿,依次为曹宪、曹节、曹华,都已入宫做了贵人。

不久,曹操的二女儿曹节被立为皇后。这年,汉献帝35岁,曹节18岁。

曹节做皇后之后,温柔体贴,用一颗火热的心感动了汉献帝。汉献帝开始吃饭,晚上也能入睡了。不久,他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从此,汉献帝和曹节形影不离。

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病逝,长子曹丕在邺城继承了魏王的爵位。曹丕早就想废掉汉献帝自己做皇帝了。于是,他授意华歆等人去许昌逼汉献帝退位。

华歆带领一帮人来到许昌,进宫向汉献帝奏道:“魏王自即位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可比唐、虞。群臣都在议论,大汉气数已尽,希望陛下能效仿尧、舜,把山川社稷禅让给魏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而陛下也可以去享清福了。这样,列祖列宗高兴,百姓也会额首称庆!我们都已经决定好了,因此特来奏请。”

汉献帝听了,气得浑身乱抖,只见华歆的两唇还在不停地上下翻动,但已经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了。

汉献帝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两颊滚下来,不发一言。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宫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见汉献帝不发一言,华歆厉声说:“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汉室相传四百多年,延至陛下,气数已尽,天象星祭都说魏应代汉,陛下怎能违抗天意呢?”

话音刚落,殿外有一百多名士兵手持戟戈,蜂拥而入。汉献帝见此情景,站起身拔腿就往后宫跑。华歆哪肯放过,率领士兵紧紧追赶。

汉献帝直奔皇后居住的中宫,曹皇后听到吵闹声,忙走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远远望见汉献帝面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便迎上去问:“陛下,出了什么事?”

汉献帝流泪说:“你哥哥要逼我让位给他。”

曹皇后听了,如五雷轰顶,半信半疑,上前拦住华歆等人斥责道:“我父亲功高盖世,尚且始终称臣于大汉。今天,我兄长嗣位不久,就想篡夺帝位,一定是你们贪图富贵,撺掇我哥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华歆见是曹丕的妹妹出面,便赔着笑脸说:“皇后有所不知,自魏王即位以来,麒麟降生,凤凰来仪,黄龙出现,嘉禾蔚生,甘露下降。这是上天示意,魏当代汉的征兆呀!”

曹皇后根本不听这些妖言惑众之词,沉着脸喝令道:“给我退出去!”华歆见此情景,无可奈何,只好命众人退出。

第二天,曹洪和曹休簇拥着曹丕直奔许昌而来。曹丕的兵马不进皇宫,曹洪和曹休轮番请汉献帝出殿。汉献帝无可奈何,只好更衣出殿。华歆上前说:“陛下如依臣等之见,可以免遭大祸。”

汉献帝哭着说:“你们吃汉朝俸禄已经很久了,有不少还是汉朝功臣的子孙,怎么忍心做这种不忠不孝的事呢?”

华歆说:“陛下若不听众臣之议,恐怕大祸就要临头了。”

汉献帝听了,问道:“何人敢杀朕?”

华歆厉声说:“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没有做君王的福分,因此四方大乱。要不是魏王从旁保护,杀陛下的何止一人?陛下如不知恩图报,是要让天下人共同讨伐你吗?”

曹洪见火候已到,便高声喊道:“符宝郎在哪里?”

掌管皇帝玉玺的祖弼站出来说:“符宝郎在此!”

曹洪问他说:“皇帝的玉玺呢?”

祖弼回答说:“玉玺是皇帝之宝,岂能随便拿来拿去!”

曹洪喝道:“速将此人推出斩首!”

有人上前把祖弼推出去斩了,祖弼至死骂不绝口。

华歆又向汉献帝要玉玺,汉献帝说:“玉玺在皇后手里。”

华歆进宫向曹皇后索要,曹皇后哪里肯给?华歆无奈,只好回来向曹丕禀告说:“玺绶在皇后手中,我劝说再三,皇后誓死不肯交出。”

曹丕听了,勃然大怒道:“众将士,去中宫要玺绶,拿到玺绶者有赏!”

众将士如狼似虎地奔进中宫,皇后见这般势头,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拼不过这些人,便把玺绶抛到阶下,哭着对哥哥曹丕说:“老天不会让你长久的!”

汉献帝被逼退位后,被贬为山阳公,曹皇后降为山阳公夫人。

这位出身曹门的女子与她的兄长不同,一直对汉献帝忠贞不贰。她一心一意地服侍汉献帝,直到14年后汉献帝病逝。

◎故事感悟

不论当初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嫁给了皇帝,但曹节对汉献帝的爱情是真诚的,她用生命保护了汉献帝,所以她被后人尊敬。

◎史海撷英

三战徐州

献帝初平四年(193年)秋,曹操的父亲曹嵩来曹操处路上,被护送的陶谦部将张闿所杀,曹操遂进兵徐州(治郯,今山东郯城),向东南扩展势力。徐州牧陶谦退守郯县。不久曹操军粮将尽,撤围回军。

次年夏,曹操再征徐州,略地至东海。曹操征徐州期间,所过之处大肆杀戮,一路上“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加入讨董卓之战的陈留太守张邈和曹操部将陈宫对曹操不满,遂叛操,迎吕布为兖州牧。吕布为当时名将,先为董卓部将,曾与王允定计诛杀董卓。当时只有-城(今属山东)和东郡的范(今山东范县东南)、东阿(今山东阳谷东北)两县尚在曹操掌握之中,分别由司马荀彧和寿张令程昱、东郡太守夏侯惇等坚守,形势异常危急。曹操从徐州赶回,听说吕布屯于濮阳,遂进军围攻濮阳。二军相持百余日,蝗灾大起,双方停战,曹操军还-城。

兴平二年(195年)夏,曹操整军再战吕布,于巨野(今山东巨野南)大破吕布军,吕布逃往徐州投靠刘备。

从建安二年起,曹操利用他“奉天子而令不臣”的政治优势,东征西讨,开始了他翦灭群雄、统一北方的战争。其时,在曹操的北边,是占有冀、并、幽、青四州的袁绍;南边,是占据扬州的袁术;东南,是占据徐州的吕布;正南,是占据荆州的刘表;西边,是关中诸将。此外,董卓部将张济之侄张绣投降刘表后,屯驻于宛县(今河南南阳),对许都形成威胁。

建安三年(198年)九月,曹操东征徐州,进攻久与他为敌的吕布。在曹军攻势之下,吕布军上下离心。十二月,吕布部将魏续、宋宪等生擒吕布谋士陈宫归降曹操。吕布见大势已去,下城投降。曹操将吕布、陈宫、吕布部将高顺等人处死,收降吕布部将张辽、臧霸、孙观等人,初步控制了徐州。

◎文苑拾萃

七步诗

曹植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齐眉举案、相敬如宾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辛弃疾

梁鸿(生卒年不详),字伯鸾,东汉诗人,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市西北)人。王莽末期,梁鸿幼年,跟随其父寄居北地(在今甘肃庆阳西北)。东汉初,曾经在太学学习,毕业后,在上林苑牧猪。后来归隐平陵,娶孟氏女子,有德无容,为她取名孟光,字德曜。

梁鸿年轻的时候,在太学里研究儒家的经典著作。因为家里很穷,一心念书不能维持生活,他就去帮工。他曾经在洛阳替人家养猪,也做过雇农。他就这么一边干活,一边读书,直到完成了学业,才回到扶风本乡。

本乡的人知道他品格高尚,学问渊博,这次又从京师游学回来,都很尊敬他。可是他一点没有太学生的架子,像农民一样,亲自下地,干起农活儿来。大伙儿把他当做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看待。有人说他本领大,有人说他有义气,有人说他是农民的老师,有人说他要做官的话早已做上大官了。几年下来,本县的人都知道梁鸿是个有学问的庄稼人。可这么一个有名望的人,怎么还没娶媳妇儿呢?当地就有不少人到他家里去说亲,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梁鸿一个一个都拒绝了。

县里有个孟大爷,很有钱。他什么都如意,就是他女儿不肯出嫁。门当户对的人家来做媒,她不要;年轻的小白脸来求爱,她不理。她父亲对她说:“这个不要,那个不理,自己已经快三十岁了,你到底为着什么呢?”他女儿说:“要我嫁人,除非替我找个像梁鸿那样的女婿,才有商量。”她爹娘听了这话,就托人向梁鸿去传达他女儿的心愿。梁鸿听了,觉得有这么个知心人,也够有造化的了。他就托人去求亲,女方当然答应了。

孟小姐高兴地连忙准备自己的嫁妆。爹娘替她准备的嫁妆,她一概不要。她做了几套粗布衣服,几双麻布鞋。这还不算,她又准备了一些筐子、篮子、纺线、织布用的家具。

结婚以后,一连几天,梁鸿总不说话。新娘猜不透他犯的是什么怪脾气。她只好向梁鸿行个礼,说:“听说夫子品格高尚,挑选配偶极其慎重;我虽然长得丑陋,也谢绝了好几户人家。你我情投意合,做了夫妻。想不到七天来,夫子似乎很不乐意。我不得不冒昧请罪,还望夫子赐教。”梁鸿不得不开口了,他说:“我原来希望得到一个艰苦朴素的妻子,能够跟我一块儿种庄稼,过着隐居生活。

现在看到夫人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那我怎么配得上呢?因此,不敢亲近。”新娘说:“夫子愿意这么生活,我早已作了准备。您何必为了这个操心呢?”说着,她就退到内室,摘去首饰,换上一套粗布衣服,拿着一只筐子出来了。梁鸿见了,这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他说:“这才是我的好妻子!”他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孟光。

梁鸿和孟光极快乐地生活了好几个月。可是扶风并不是深山,这儿的生活也不像隐居。孟光问:“夫子为什么不作隐居的打算?老住在这儿不怕别人推荐吗?”梁鸿说:“我正想搬个地方,咱们明天就走吧!”

他们离开了本乡,搬到霸陵山中。两口子靠种地和织布过日子,一空下来就看看书,写写文章,弹弹琴。没想到这么生活下去,梁鸿和孟光慢慢地又在霸陵出了名。他们就更名换姓,在齐、鲁一带住了一个时期。尽管他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别人还是知道了。

后来,他们搬到了吴中,故意投奔到富翁杲伯通的家里,向他借了间房子,受他的保护。

梁鸿天天出去给别人家舂米,或者种地,或者干点别的工作。他每天回家,孟光早已把吃的东西准备好了。她总是把盘子托得跟眉毛平齐,恭敬地递给梁鸿,表示对丈夫的礼貌,这就是所谓“举案齐眉”。梁鸿也总是挺客气地把盘子接过去。两口子吃饭,还这么讲礼貌,天天这个样子,有时候免不了让别人看见。

杲伯通知道了,不由得纳起闷来了。他想:“一个雇工家居然像读书人那样讲究礼貌,夫妇相见如宾。他一定不是平常的庄稼汉。”杲伯通就请梁鸿一家跟他住在一块儿,供给他们吃的、穿的,让梁鸿安心读书,写文章。这时候,梁鸿年纪也老了,正想专心著书。他就接受了朋友的好意,天天写东西,一共写了十多部书。

直到梁鸿害了病,他才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了杲伯通,还托他就近找块坟地。梁鸿死了以后,就葬在吴中。孟光谢过了杲伯通,带着儿子回到扶风老家去了。

◎故事感悟

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夫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非常难得的。夫妻本就该相互尊重,在当今社会,也应提倡这种互敬互爱的家风。如果我们的夫妻都能如此,那么当代社会完整美满的家庭也许会更多一些。

◎史海撷英

尚书台

尚书台是皇帝的秘书机关,其官署设在宫廷之内、禁省之外。主要职责是管理奏章文书、起草诏令,但实际上政务都由尚书台代表君主执掌,权力极大。尚书台设长官(令)一人、副长官(仆射)一人,下设尚书六人。沟通尚书台与皇帝联系的官员有侍中、中常侍、黄门侍郎等。

◎文苑拾萃

五噫歌

梁鸿

陟彼北芒兮,噫!

顾瞻帝京兮,噫!

宫阙崔嵬兮,噫!

民之劬劳兮,噫!

辽辽未央兮,噫!

《璇玑图》千年情丝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白居易

苏若兰(351—385年),名蕙,字若兰,回文诗之集大成者,与蔡文姬、谢道韫并称“魏晋三才女”。传世之作仅一幅用不同颜色的丝线绣制织锦《璇玑图》,而她以此图传达对丈夫思念之情的故事被则传为千古佳话。

苏蕙,字若兰,始平(今陕西兴平)人。父亲苏道贤,担任过陈留县令。苏蕙是苏道贤的第三个女儿。她从小聪明伶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魏晋时代,社会刚从汉代儒学独尊的思想禁锢状态中解放出来,各种思想异常活跃,社会风气比较开放。苏蕙生长在苻秦统治下的多民族融合的社会里,女性不是很受禁锢,因此苏蕙得以发展自己的个性和才能。

苏道贤是一位比较开明的家长,前秦皇帝苻坚兴儒重教,因此苏道贤延请名师在家设帐教三个女儿读书。三个女儿中,数苏蕙秀外慧中,勤勉好学。15岁时,苏蕙已经通经史,善作诗歌,写得一手娟秀的墨笔字,文笔非常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