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等客人逛完回来,向惠去西餐厅领了一盒生日蛋糕,亲自送去客人房间。
轻敲一下门。
外国女人开了门。
“madam,Happy birthday to you,this is the gif to four hotel。”向惠双手送出生日蛋糕,甜甜的微笑道。
女人脸上闪过一些困惑,“oh,thanks very much。”随即她便接过蛋糕,用异常夸张的口气热情谢道。
“you are welcome,I hope you have a happy time in our hotel。”向惠有种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快乐,她灿烂的笑道。
“oh,It‘s really nice of you。”女人摇着头,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
“my pleasure。”向惠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微微鞠躬,带着感激满满的心情离开。
刚回到总台,就有811客人打来的电话。
大概是说生日蛋糕的事,前台女孩急忙叫副理接电话。
客人实在太客气了,当面谢过了,还要再打电话过来谢。
向惠无奈的摇摇头,接过话筒,“madam,may I help you?”她柔声问。
Yes,电话里的声音跟刚才的声音不一样。
客人说听说酒店有生日蛋糕送,今天是她生日,所以她要蛋糕。
向惠一头雾水,刚才不是已经送过了?
说了半天才知道,刚才是812的玛丽去811窜门,向惠敲811的门,开门的就是812的玛丽,然后玛丽就拿了蛋糕,回她自己房间吃蛋糕去了。
误会误会。
放下电话,向惠赶紧去812,想要拿回那盒蛋糕。
812那女人开了门,嘴巴上还沾着奶油,手里拿着一块水果蛋糕,“very delicious!”她竖起拇指赞道。
向惠默了默,她刚刚敲811的门,明明先说了生日快乐,既然不是她的生日,她拿什么蛋糕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njoy your self。”向惠露出一个假笑,转身就走。
又去了一趟西餐厅,幸好冰箱里还有一盒生日蛋糕,向惠拿走蛋糕送去811的房间,这次总算是送对了。
麻烦的事还在后面。
向惠没想到很快一整个旅游团的客人都到前台拿蛋糕。
向惠跟他们解释,生日才有蛋糕送,他们护照上的出生日期,只有一位客人今天生日。
那为什么812的玛丽有蛋糕吃?她不是今天生日。
客人很快提出质疑。
向惠红着脸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刚才有点小误会,送错了蛋糕。
几个老外听了没说什么,大概是明白了。
“stupid Chinese。”那个白吃了蛋糕,叫玛丽的老女人,站在那群人中间,轻蔑的低声道。
向惠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脸和大脑,从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她恶狠狠的剐向玛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stupid Chinese。”玛丽不屑的斜睨她一眼,转身就走。
忍不住了,向惠瞬间泪如雨下。
她赶紧低头,快步去洗手间洗脸。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气死她了。
向惠在厕所待了十分钟左右,擦干净脸,她深吸一口气走出洗手间。
前台站着一对老外夫妇,还有导游。
他们刚才看见向惠落泪了,心里不安,特意去找导游,让导游帮他们翻译,他们要替玛丽跟向惠道歉。
这一路玩下来,旅游团里的玛丽最讨人厌,简直丢了他们英国人的脸。
向惠又想哭了,她强颜欢笑,很感谢这一对夫妇。
雨过天晴,向惠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控制不了眼泪。
夜里玛丽拉肚子,她说是因为吃了蛋糕,导游连夜送她去协和医院看病。
那位生日的女士吃了蛋糕,却是一点事没有。
第二天,倒霉的向惠又被叫去了经理办公室。
“护照复印件上有客人照片,送蛋糕时,你没先看一眼客人的照片吗?”经理温和的问她。
“看了。”向惠默默点头。
那些照片很模糊,而且感觉老外的脸都长一个样,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
经理拿出医院的发票,客人在协和做了个全身检查,总共花了八千多。
如果是生日的客人吃坏了肚子,这事就是西餐厅的责任。
可吃坏肚子的客人是因为向惠送错了蛋糕,那这事就是前厅部的责任。
“萧总说了,这钱酒店不出,由我们前厅部出。”经理温和的看着她。
“我给。”向惠垂着头轻声道。
“送生日蛋糕的事本身就不符合食品安全规定,客人吃坏了肚子,算谁的?从今以后,再有客人生日,我们前厅部一律不送蛋糕,由西餐或者客房他们送去。”经理轻蹙着眉头温柔而坚定的说。
向惠默默的点头。
“做酒店人不容易,吃一堑长一智吧。”经理柔声细语的安慰她。
白玉恒出差回来后,第一次约向惠一起吃晚餐,很不巧正赶上她今天有夜班,他转而约她第二天一起吃早餐。
清晨一出酒店大门,就看到站在梧桐树下的白玉恒,他头顶的梧桐树枝上挂满了紫色的梧桐花,空气中飘着梧桐花的清香。
明亮但不刺眼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他高高瘦瘦的站在那里,气质干净,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扭过脸毫不吝啬的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向惠的心一跳,此刻在她眼里,他是自带发光体的。
他冲她伸出一只大手,向惠微红着脸,小碎步的迎上去,将手递到他掌心。
白玉恒带她去庆丰包子铺吃早点,店里很多人,找了一张空桌,带她过去坐下。
“包子,馄饨,豆腐脑,炒肝,还有粽子,你想吃什么?”他问道。
“馄饨。”向惠细声道,心里像装了好几只兔子,噗通噗通的跳。
他去窗口排队,向惠双手托住滚烫的脸,拿眼睛瞄他。
一眼望过去,数他最养眼。
白玉恒买了炒肝,什锦包子,三鲜包子,梅干菜包子,荠菜馄饨。
“你尝尝这个。”他舀一勺浓稠的炒肝喂到她嘴边。
向惠张嘴吃下,也红着脸喂他吃一个馄饨。
吃完早餐,白玉恒牵着她的手,慢悠悠的散步回他的出租屋。
一进屋,白玉恒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用舌头灵活的撬开她的双唇,她有一口糯米牙,又白又小又整齐。
一鼓作气的撬开她的两排贝齿,时快时慢,缓慢转动脑袋,变换角度。
向惠嘤咛一声,身体发软,她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服。
白玉恒一个俯身,娴熟的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去他的房间。
她身上的衣服是套头衫,脱起来不太方便,白玉恒将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她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她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巧克力,诱人极了。
白玉恒大口大口的啃咬着这块巧克力,她始终闭着眼睛,嘴唇咬得死死的。
他轻而易举的剥光她的上衣……
向惠哆嗦着睁开眼睛,眼睛里汪着水,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怎么了?”白玉恒看着她,柔声哄道。
“我是第一次。”向惠抽噎道,眼泪一下滑下来。
白玉恒心口一软,俯身过去温柔的亲吻她的眼泪,“宝贝儿,你赚到了,我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第一次。”他在她耳边哑声道。
他开始竭尽温柔的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脖颈。
“别忍着,想叫就叫,没人听见,好习惯要从第一次培养,像木头一样的女人最无趣。”白玉恒掏心掏肺的教她,想让她受益终生。
白玉恒孜孜不倦的教了她一天,向惠的嗓子都哑了,手机响了好几次,任由它响。
她的手机又响了,白玉恒伸长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上官盼打来的。
“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白?”上官盼很是诧异。
“向惠人呢?”她紧接着问。
白玉恒低头看看怀里睡熟的人,“睡了。”他哑声道。
“靠!我真成拉皮条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总是挑我身边的人下手?杨雯熙还在我这里赖着呢,你又招惹上向惠——”上官盼怒不可遏,噼里啪啦说完直接挂电话。
向惠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上官盼的吼声,管不了那么多,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接着睡。
白玉恒把手机放到一边,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腰,跟她相拥而眠。
向惠晚上没回宿舍,第二天白玉恒去上班,给她留下一把钥匙。
他一离开,向惠就赶紧起床。
向惠赶回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
没想到上官盼居然在宿舍
“今天没上班?”向惠故作淡定的跟她打招呼。
上官盼靠在床头看小说,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改了,周四周五休。”她淡声道。
“搬出去住?”上官盼问她。
“嗯。”向惠打开行李箱,蹲在地上打包。
“你看上他什么了?”上官盼讥讽的勾唇。
“什么都看上了。”向惠轻声道。
“你会后悔的。”上官盼露出笃定的笑容。
尽管向惠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不会后悔,就算有一天会分手,也不会后悔,但她还是选择沉默,不反驳上官盼的话。
没人再说话,直到向惠收拾完行李,“上官,我走啦?”她用轻快的语气跟她道别。
上官盼像没听见,没有任何反应。
向惠小心翼翼的走出压抑的宿舍,心情顿时一松,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
晚上白玉恒跟几个售楼圈的朋友一起吃饭,吃完饭去棋牌室打麻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一个晚上玩下来,最多也就几千块的输赢。
玩到凌晨一点半,白玉恒的手机响了,向惠打来的。
“几点回来啊?”她带着睡意的声音听起来很诱人。
“跟朋友玩麻将,明天周末,可能要打通宵。”白玉恒漫不经心的说。
“喔,那你玩吧。”她吸吸鼻子,很是娇憨的道。
白玉恒听得心痒痒的,接完电话,突然反应过来,向惠在家里等他?
“我先撤了,请你们吃夜宵。”白玉恒将赢来的钱推出去。
飞车赶回去,白玉恒从包里拿出小手电,打着手电爬楼梯,他对乘电梯没那么排斥了,只是更喜欢爬楼梯,就当健身了。
打开客厅的灯,屋里明显变得很整洁,地板亮得可以当镜子照。
向惠蜷在他的榻上,缩成一团。
白玉恒爬到榻上,一只手臂递给她当枕头,一只手臂将她勾进怀里。
“不是玩通宵吗?”向惠一下醒了,呢喃地问他。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白玉恒温柔的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那我以后天天等你。”向惠忍不住的勾唇,软声道。
“那我就天天回来。”白玉恒很应景的给出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