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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曼谷——天使之城(2)

终年炎热的曼谷城河网密布,繁忙的水上交通和丰富的水上生活让这个城市也有了东方威尼斯的称呼。以前的泰国没有什么发达的陆上交通运输,因此水运是主要途径,湄公河流域有很多水上市场,这也是居民生活的一部分。那时候人们的生存依赖于遍布各河网的诸多水上市场。随着交通的逐渐发达,选择多样化了之后,水上市场便没落了。想想这些,不仅觉得有些遗憾,旅游业的发展带动了一些水上市场的二次繁荣,虽然已非纯粹,可毕竟这种方式留下来了。

安帕瓦水上市场位于曼谷西南方向的夜功府,距离曼谷一个半小时车程。比起丹嫩沙多,安帕瓦水上市场名气小,主要还是泰国本土人去得多,商业化气息也没有前者浓厚。在决定要去之后,四处打听安帕瓦,加之从互联网疯狂搜索,也未能搜集到足够信息。和几个朋友费尽周折到了安帕瓦之后,却备受打击。因为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空空的河道,一艘船都没有,没有游人,河岸两边商铺大门紧闭,找了好几家才碰到一位本地人,人家惊异地看着我们说,今天没有市场啊,安帕瓦的水上市场是每周五下午和周六、周日才开放的。

我们简直惊了,从前几天做功课搜集到的海量资料里找到了如何抵达安帕瓦,却没有一条告诉我们水上市场工作日不开放。只得悻悻地打道回曼谷。实在心有不甘,便推迟了去往下一站的时间,周六再来。不过也是这样周折,才遇到了这么有趣的水上市场。一天游荡下来,遇到的外国人也就三五拨儿,要不然就是外国人和本地人的家庭组合,市场上大都是泰国的年轻人们或者一家人一起来这里度周末的。

搭乘BTS抵达胜利纪念碑站之后,在天桥下搭乘小巴车(mini van),一个半小时后就到了安帕瓦。下车往前走是一座小桥,站在桥上,看着中央延伸至不见的水上市场顿时心情大好。海鲜船、水果船、游船,岸两边满是来逛市场的本地人,买卖繁忙而有序地进行着。河的两边林立着木质古老建筑,极具东南亚风情,两边的商铺有特色民宿、文艺咖啡馆、手作小店,还有挤满食客的小吃店,最有意思的是还碰到了一家古色古香写着中文名字的商店。祖国人民的渗透能力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令人赞叹的。

河上面,船头接船尾是一条条长尾船,载着水果、杂货,更多的是卖着美味的海鲜,有的船上居然都直接搭上了烧烤架,提供各种新鲜的海鲜烧烤。与其他市场不同的是,安帕瓦水上市场不是在船上直接吃喝,而是在岸边吃美食。市场不大,但人极多,位置不够时,还穿着漂亮校服的女生男生直接拿着烧烤站在岸边边吃边聊天。长尾船上的中年妇女一直忙着制作各种美食:烤虾、炸鱼饼、烤鱼以及叫不上名字的贝类,泰式炒米粉这些传统泰国美食也是必不可少的。一堆大餐吃下来,人均也就几十块钱,价格十分亲民,这也是我热爱本地化市场的原因,能吃到最local的美食,以极其亲民的价格,即使语言无法沟通,也不会被欺诈。商业化过度的地方,小贩英文倍儿溜,解决了沟通问题,但是价格也是双轨制(本地人外国人两种价格)。

刚在岸边走了几十米,就停下好几次,买了一件水上市场手绘纪念衫,一双草编的拖鞋,还有若干漂亮的小玩意儿,喝了一杯冷饮,小吃也尝了三四种。在这个市场里,如果每种小吃都想尝试一遍的话,简直可以从周五一直待到周日了。

以前对泰国不够了解,总觉得虔诚的佛教国家做事应该中规中矩,这就是属于个人偏见了。后来看多了泰国的电影、广告之后,才发觉这个国家的创意文化产业也是相当发达,网络上热传的创意广告好多都是泰国拍摄的。近些年来,泰国电影也在国内开始热播,吸引了无数年轻人为之着迷,稍研究下,就能发现这个国家简直是个小清新的范本。

在安帕瓦岸边的小店里,发现了胶片风格的明信片、手作森女范儿饰品和衣衫,各类手工笔记本都是文艺无比,市场内还有秀气的女孩子坐在长椅上为游客画Q版的素描。更不用说岸两边鳞次栉比的小咖啡馆了,木桌木椅,铺着格子桌布,播着悠扬的轻音乐,无论哪家店,放到北京都能成为小清新年轻人的聚集地。有吃有喝有玩还有创意,也怪不得吸引了那么多当地的年轻人前来。有传统、有文艺,这里倒是现今泰国年轻人生活的最佳写照了。

四面佛

对泰国稍有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四面佛。去曼谷之前,朋友再三叮嘱说四面佛很灵的,一定要去拜一下。

从考山路可以坐公交车去最近的曼谷轻轨车站,曼谷轻轨四通八达,跟北京比起来价格不菲,但也便利。

曼谷轻轨英文是sky train,直译是天铁,是曼谷最方便快捷的交通方式。其豪华程度远远在北京各条新地铁之上。相比国内的地铁状况,在sky train上,基本上看不到疯狂抢座的现象,更多的时候是座位空着没有人坐。车厢里禁止吃喝,从未看到有人破例或者大声讲电话,车厢很干净。

天铁其实是非常形象的翻译,在曼谷市中心,仰望空中的高架,上面穿梭着崭新的列车,像是从天而来的铁路。而在进入了sky train的内部之后,又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外面的是炎热嘈杂逼仄的水泥森林,里面是凉爽宽敞安静的第二世界。轻轨就这么在城市上空飞驰着,仿佛要带着这一众面无表情的众生去往异次元。

我所前往的那个异次元是著名的四面佛所在地。

搭乘轻轨到了Chit Lom站下车,随着人流可以很自然地找到四面佛所在路口,问路都是多余的。这里是传说中世界上最灵验的佛像。

据说是当地一位商人因经营饭店没起色,便听从高人指点,从印度请回了一尊四面佛。待饭店重新装修开张后,生意出奇地好,之后每天都有信徒来许愿还愿。

几十铢一套香火,根据当地人的说法四尊佛面分别代表爱情、事业、健康与财运。排队许愿的人们虔诚地闭目跪在佛前,每一面都认真跪拜上香献花。许愿可大可小,据说实现是必须要来还愿的,排队还愿的人数不比许愿的少,交钱之后,面对四面佛跪着,身后是盛装的舞者。

离开时,站在天桥上,大路上是繁忙的交通,空中是穿梭而过的天铁。在这之间的时候,是属于四面佛和信徒的,很奇妙,高科技与信仰,就这么毫无违和感地存在于这个城市。

往central world的时候,路边的小贩开始招呼我买香和玫瑰,拜佛的香怎么配着玫瑰售卖?正奇怪的时候,走过来几个女孩子买了香和玫瑰。我便尾随她们走向不远路口的广场。

广场上,婆罗门式的塔状风格的佛龛里端坐着一尊佛像,佛龛前满是红色的玫瑰、香烛与红色的香,佛像有三面。我忽然就想起来,以前听朋友说过,离四面佛不远,有一尊三面佛,是曼谷求姻缘与爱情最灵的场所。

原来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传说中的Trimurti Shrine。据说每周四晚上9点半,会有祈求爱情的年轻人聚集在这里,奉上红色玫瑰,许下遇到真爱的愿望,不过我倒一直没机会在周四晚上前往那里看看是否还有这样的仪式。

来求姻缘的除了一脸青涩的学生、穿着正装的OL(Office Lady),还有身姿妖娆的Ladyboy,有年轻的女生,也有已过中年的妇人,也不乏男士在快步经过时,停下双手合十许个愿望。无论男女老少,对于爱情的憧憬向来是没有界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