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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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到了沿海公路上,区静丽决定下车做善后处理,雁子停了车。区静丽说:“我不知道怎么和局里说这件事,任何的谎话都有漏洞的,我只能尽量做到少麻烦你们,但做笔录调查还是免不了要你们的。”雁子说:“我明白。”区静丽说:“那你们先走,我等局里的人,我完事会给你打电话的。”雁子点点头。区静丽下车看着车已经走远,才捂住了自己红红的脸跑到路旁的大树后躲了起来。她在躲什么呢?连她自己都难以用语言精准的诠释这个行为。

雁子发现,车上的两个姑娘竟然扎在钱堆里睡了过去。回来的时候,雁子看见一群人都在楼下张望着,雁子叫醒了筱筱和雪儿。接着三人下车,筱筱一家抱在了一起,雪儿一家也抱在了一起,美丽和雁子也抱在了一起,三儿也决定找个人抱一下,他张开胳膊找人的时候,没有发现一个多余的人,便四下张望起来,他看见肖亚芳的背影消失在了不远处拐角的地方。

肖亚芳默默的走了,她走过一条街又走过一条街,感觉身体就像是一团漂浮的棉絮,随时一阵微风便能把她卷走飘到一个不知道的角落。看到雁子他们回来的时候,她确实也高兴了一下,然后看着人们都抱在了一起,更是无比激动,当看到美丽像八爪鱼一样裹住了雁子,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难以表诉的滋味。他无法面对眼前的情景,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晚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热情——那晚,雁子拉着她的手坐着出租车到了家,他摸出钥匙开门却找不到锁眼,肖亚芳搂着他的腰不住的随着他的晃动挪动着脚步。她拿过他的钥匙开了门,进门后把雁子扔到床上就去关门了,回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包放在了电脑桌上。

给他脱了鞋,掖好了被子。屋子里很凉快,空调在不停的发出微弱的声音,她看了下这个男人,酒精使她有些迷乱,也使她觉得恶心,似乎胃里有一个风火轮在搅动着,她跑进卫生间把手指探进喉咙吐了起来。吐完后觉得胃里好受多了,但眩晕感更加强烈了,每当她一转头,好像天地都随之转动。她漱口洗脸后晃晃悠悠又回到卧室去拿自己的包想离开,实在站不住了,就坐在了床上。这时候雁子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小腹,她没有动,一股热气从雁子手触碰的小腹蔓延开来,她的嗓子被堵住了一样,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雁子起身把她裹进了怀里,压在了身下。先是踹掉了她的一双鞋,接着一件件衣物从被子里被送了出来,有时候是雁子的手送出来的,有时候是自己的。接着,雁子的衣服从另外一边一件件甩了出来。处女本应有的羞涩让她闭上了双眼,双腿夹得紧紧的,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火热。

有着无比的热情,任凭他在身体任何部位抚摸着亲吻着。正当她陶醉在这销魂荡魄的迷乱中时,雁子突然停止了那使他身体失去质感变得飘忽不定的动作,晃晃悠悠滚下床去,这个****的男人然后起身朝着卫生间跌跌撞撞走去。她起身也跟了进去,酒精使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是赤身裸体,她看见雁子竟然在对着洗手盆狂吐,她拍打着他的后背,迷乱的笑着,雁子吐完后也看着她笑着,糜烂的味道充斥着这个小空间,雁子也没有漱口洗脸就抱住了她,不停地亲吻着。肖亚芳的手掀开了洗手盆的水龙头开关,流水声就这样响着,似乎这流水声能够掩盖住自认为的放荡一样,她不想关掉它。她被他搬住双腿抱起来顶在了墙角,她伸开一只手摸着墙壁上的什么,她只是想抓住东西,她想抓住除了这个男人的任何东西,终于还是被她抓住了一个阀门,她抓着开关,随着雁子的耸动掀开阀门又关闭,热水器啪的一声打着了火,一下又熄灭,头顶的水龙头落下了一串串水珠,一下又停止着……两人在这热气腾腾的水雾中狂欢着,在雁子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一缕红色液体在水中慢慢扩散,随后又一下钻入了下水道中不见了……

雁子不停地吼叫着,她只是默默地接受者,一直到他紧绷的身体突然随着一声吼叫完全放松的时候,他才放下她的身体,呼着气说:“好舒服!”水龙头里不停地落着水,水气已经让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她此刻是清醒的,她突然很想照顾这个男人。她关掉水,拿出毛巾擦着这个男人的身体,又擦干了自己的身体,扶着已经貌似睡着但还有些主观行为能力的他回到床上后,自己没有了一丝的力气,钻进被窝趴在他的胸膛上安稳的睡下了。

雁子早上醒来的时候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恍惚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一个梦,还会闪现出刹那的片段,但又想不起具体的了,只觉得和这个卫生间有关。……

肖亚芳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是像三儿说的那样吗?难道自己只是一个被掰过的玉米棒子吗?他真的是那只掰了一个棒子就丢掉夹着的棒子的狗熊吗?他和我……,和我那个了是装得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呢?如果真的是不知道,我是说出来还是当作没发生呢?……一堆问号在她脑袋里纠缠起来,似乎那个钩子在撕裂着她的大脑。她走进一个小公园,坐到长椅里流起泪来,不一会儿还发出了抽泣的声音。但在这里,蝉鸣声从四周的柳树上不停地四下传播着,音量是她抽泣的千万倍,谁又会注意到她呢?这时候一个4岁小姑娘扎着俩小辫偶然发现了这个哭泣的阿姨,她跑过来伸出小手替她擦拭着眼泪,举着个棒棒糖说:“阿姨不哭,阿姨吃糖!”正沉浸在纠结中的肖亚芳,竟然哭着笑了一下。小姑娘说:“哭不是好孩子,阿姨不哭了。”

远处的母亲喊着“宝宝过来”,宝宝跑了回去,母亲对宝宝说:“阿姨可以哭的,阿姨是在让眼泪把痛苦带出来,哭完就快乐了。”说完给肖亚芳投来了友善的微笑。

肖亚芳走出公园,走进了一家桌球俱乐部,她走进去就引来了无数男士的目光,紫红的头发围绕着秀丽的脸庞和脖子,灯光打在干净的头发上头顶反射出一个光圈,像一个天使。淡蓝色连衣短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走起路来散发着妩媚的气息,黑色短靴敲击着地板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响声,刺激着每个男人的心脏,男人们都停止了动作,看着这个飘过来的女人,有的还伸手试探着自己的嘴角和鼻子,看是不是留下了涎水或鼻血。肖亚芳走到一个球台前,举起球杆大声说:“谁来和我打一局?”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男人,个子高高的,不乏英俊,但在肖亚芳看来,还是缺少了点什么。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凌。李凌走到近前,肖亚芳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有烟吗?”李凌说:“有。”掏出一盒中华弹出烟嘴递了过去,肖亚芳拽出叼在嘴上,李凌又拿出打火机给她点上。肖亚芳球技不错,打得这位李公子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