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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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给猪打过药针

第46章 给猪打过药针

“他不会带给你幸福的,乖孩子,快回到父亲身边吧!”

“我不是你的乖孩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只是你养的一只狗,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就像以前一样,我是我,你是你。我妈妈为你死掉了,我不会再为你做什么了,要说亏欠,也是你亏欠妈妈的。”

“要不是你妈妈,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要不是你,我妈妈不会死!你是凶手。”

“我就是不想你重蹈覆辙才让你离开的,我不能带给你妈妈幸福,这个男人也一样。”

“你疯了,野心家!我只是想平静的活着,我也不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只要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我们的生活,从此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求你放过我们家,我们家所有的人。”

“看来你是心意已决,好自为之。”挂断了电话。

美丽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在自己小的时候,妈妈抱着自己去找这个男人,那是很大一片树林,这个男人把她们接到了一个小木屋里欢笑着,还有几个人在一旁喝着酒打着牌。紧接着外边响起了枪声,这个男人端着一把冲锋枪拉着抱着自己的妈妈奔跑,妈妈看见了旁边瞄准他的枪口,抱着自己扑到了他的身上,枪声响了,妈妈倒在了血泊里。这个男人没有管自己,疯了一般朝打死妈妈的人跑去,接着枪声响透了整个森林,血腥味在空气中回荡,这个男人回来的时候浑身的鲜血在流淌着,慢慢抱起自己走掉了,边走嘴里还说:“我要杀死你们,我要报仇。”美丽长大了才知道,这个男人杀死的那些人是警察。杀死母亲的也是警察。

美丽走到海边,拿出手机用力抛了出去,一只蝙蝠感应到了,在空中追逐着这个手机,一只到手机落入海中,蝙蝠才折返回了天空远去了。她对着大海喊:“我爱你!”

“慧晴,我他妈爱你!”这时候,三儿也在喊着。三儿哆嗦着身体在森林里走着,不停地抽动着鼻子,他说:“我都冻感冒了,这树林真冷,有白酒和感冒药吗?”宜嘉回头看看他说:“你要不要吃奶?”雁子笑笑说:“等下生一堆火,咱们不走了。”三儿这时候竟然哭了,说:“又冷又饿,我后悔了雁子,我后悔去当英雄了,后悔认识你,我甚至愿意回到娘胎里。雁子说:”前边好像是个山洞,今晚不走了,就住那里边。他们走进山洞坐下,一条小溪从洞里流了出去。洞很深,里边黑黝黝的看不到尽头,洞两边是一个个像房间一样的空间,他们进去借着打火机的亮光看了几间,竟然发现了会议室,还有水泥做的桌子,还有厕所。“

雁子说:“这可能是八路军留下的防空洞,你们先在会议室休息下,我去找点干柴。”三儿说:“你快点回来。”雁子出去了,在洞口不远处看到了一颗已经枯死的松树,足有碗口粗,他过去用肩膀猛地依靠,枯树噼噼啪啪倒了下来,就像是放着鞭炮的声音。雁子夹着树干,把树拽进洞里后又出来抓了把干草当引柴。三儿在洞里正在举着石头砸树干。雁子折断几根枯枝放在了干草上,先点着了火,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起来。看着墙上写了很多字,都是某某到此一游,某某我爱你之类的话,三儿发现了墙角居然有一口锅,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竟然还有被褥,他翻找着那堆东西说:“嘿!看,操,还有方便面!”雁子走过去看看,说:“看来这里有人住。”三儿说:“管它呢,我饿了。”三儿把那个架好的锅支到火堆上,里边有水。拆开方便面的袋子坐在火堆旁等着水开下面。

宜嘉一句话不说的坐在那里,也许是觉得冷,紧紧地用双手抱着自己。三儿很快煮好了面,找到了两副碗筷盛了两碗递到二人手中,自己折了两根树枝,把着锅吃了起来,吐鲁吐鲁地就像一只猪一样。他问:“那个美女杀手,你丫叫什么名字啊?你俩啥关系?”

“宜嘉。”宜嘉很简单地回答。

雁子说:“我以前也是杀手,现在不是了,但留下了后遗症。”

雁子想到,必须赶快把宜嘉腿里的零件弄出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摸摸宜嘉的大腿。宜嘉用手推开了他的手。三儿看了笑笑:“你丫真够可以的,到现在还摸大腿呢。”

雁子继续吃着面,想着怎么拿出那个东西,没有药品,没有锋利的手术刀,没有镊子,没有X光片又确定不了准确位置,他长长叹了口气,又去摸宜嘉的大腿。宜嘉这次没有推开她,心说,你摸去吧,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思。她只是慢慢地吃着面。三儿看不下去了,说:“你丫是不是在成心气我?慧晴,我他妈爱你!”

吃完饭,三个人都不觉得冷了,坐在那里发起呆来。雁子和宜嘉几乎同时发现外边有脚步声,而且是两个人,他俩迅速闪身到了洞口,接着看到两个手电筒一晃一晃的过来了,他俩贴在墙上,待二人走进洞同时出手卡住了二人咽喉拽进洞来,接着火光一看,雁子认得二人,二人也认得他,只听一人大声说:“雁子哥,怎么是你?”

雁子一看这两个人,一个人高大的郎峰,一个是威猛的杜强,显然杜强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身体还有些僵硬。雁子放开杜强,很惊奇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杜强拍了一下大腿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然后很吃力地坐在了火堆旁边,火苗照亮了他的半张脸,使他看起来像个阴阳人。杜强说:“还不都是乔家峰那老贼,那老贼吃人不吐骨头。”宜嘉这时候也放开了郎峰,郎峰放下手中装着食物的塑料袋,也挨着杜强坐下了,他拿起一根树枝不停地拨弄着火,不一会儿树枝便燃烧起来。他掏出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吐出了一个烟圈。然后说:“乔家峰那狗东西,吃了我拿了我,最后又****我,我还没处喊冤。短短一个晚上就给我抄家灭门了,我非杀了他不可。”

杜强咳了几声,然后丝丝地喘着气,就像一个气管炎一样,他的伤看来是越来越重了。他掏出药瓶倒出几颗药片嗑进嘴里,然后四处找着饭碗。他在身后找了了饭碗,从锅里舀了半碗还在滚动的面汤吹了几下,然后灌进嘴里顺下了药在那里不停地咳着。雁子坐到二人对面,也拿起了一段树枝拨弄着发红的火炭,他看着二人问:“你们来这里多久了?”“五天了,”郎峰说,“刚来的时候不敢出去,在这里藏了两天,后来实在扛不住了,主要是太饿,便出去了。翻过前面的山头有一个村庄,村里有个小卖部,三天前我去过一次,买了些吃的,这不今天眼看吃完了,我俩就又去了。本来我想自己去,可这小子说啥也要跟去,说自己太害怕。”杜强说:“我是太寂寞,只要剩我自己,我就害怕,心里总想着我那女人。”三儿在一旁突然说:“有感冒药吗?我直流鼻涕。”杜强说:“这个没有,我的都是消炎的和去疼片。”雁子说:“每个村都有赤脚医生的,我和郎峰去找点药,你们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