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山羊、狼和大奶
走入林子大概五十米后，雁子放开了他的嘴，收回了短刀。雁子说：“别想逃跑，你没有机会。”那人一听打消了逃跑的年头，也打消了喊叫的想法。山里的风很大，喊叫的声音只会被摇晃的森林的吼叫声淹没飘到相反的西方，而自己也就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他在前边走着没有回头，恐惧使他有些虚脱，颤颤地问：“大哥，这是去哪里？”雁子笑笑，有些沙哑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但透着坚毅，他说：“你吃了是吗？”那人说：“吃了，您呢？”这是本能的反问。雁子边走边说：“我也吃了。你想活命是吧？”那人说：“是的。”雁子说：“你有20岁了是吧？”那人说：“嗯，23了。”
这时候走到了宜嘉等人藏身的地点，三儿一看真抓来了舌头，于是来了精神，撸胳膊卷袖子就要大刑伺候，一时间想起了满清十大酷刑。雁子看着激动的三儿说：“坐下坐下。”三儿说：“不给他点厉害不会招的。”雁子把那人按在地上，坐在他对面说：“你很害怕是吧？”
那人点点头，雁子好像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冷冷地带有不容置疑地口气说：“回答我。”“是的。”那人激灵了一下。
三儿不解地看着雁子，心说费什么话，直接上刑多痛快。雁子接着问：“你不会不配合我是吧？”
“是的。”
“那好，你们这里有7个人是吧？”
“是的。”
“你们还有AK47是吧？”
“是的。”
“你们今天抓了人是吧？”
“是的。”
“抓了几个？”
“两个。”
“关在哪里？”
“后面的屋子里，左数第一间。”
“关了几个人？”
“四个，以前有两个。”
“抓他们干什么？”
“三个女的是拿来玩的，今天跑了一个女的，出去抓的时候碰上的那个男的，傻呵呵的。”
“你们在这里干嘛？”
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雁子接着问：“你姓名？”
“王强。”
“哪里人？”
“市区的，海港的。”
“市区的应该知道午夜狂欢夜总会是吧？”
“是的。”
“老板叫美丽是吧？”
“是的。”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是吧？”
“是的。”
“你们在贩毒是吧？”
“是的。”那人回答，随后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
“这里是制造的厂房和仓库是吧？”
“是的。”
“你不会不听话的是吧？”
“是的。”
“那就说说吧？”
那人呼出一口气，说：“我能活吗？”
“说出来就能活。”
“我没杀过人的。”他显得很激动。
雁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说吧。”“这里是制造毒品的地方，每天大概有十公斤******的产量，每五天往外运送一回，另外这里还生产假钞，做得和真的一样。有时候还用真钱印刷些带有反动口号的钱什么的。”
雁子问：“谁指使的？”
那人说：“不清楚，这里我只是小弟跑腿的，老大叫王建中，是我叔叔。”
雁子问：“为什么抓那男人？”
“前几天从外边带来了两个小姐，大家都玩腻了，就又从外边抓来一个，俩小姐就找借口吵着要回去，你也知道，到了这地方就别想离开了，只能死在这里。一不注意有个小姐就跑了，这才追去抓回来的，谁知道就碰上那个傻子了，手里还有刀死命护着那小姐不放，本想在那边打死他的，老大说那边有个村子，怕村里人听到枪声暴漏这才带了回来。我没杀过人的，都是他们杀的啊！”最后还忘不了澄清自己，努力说着自己是清白的，用着拙劣的语言描绘自己如出污泥而不染的圣人一样。
雁子听完点点头说：“够你死一万次了。”他抽出短刀抹过他的脖子，短刀与咽喉摩擦出轻微的声音。那人瞪大双眼指着雁子，然后默默地放下，身体向后栽倒了下去，最后一刻他还在抱怨着雁子，想说你不讲信用，但是没说出来。宜嘉自是淡定自如，小倩吓坏了，说得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了，她说：“你杀人了。”雁子把刀插进腰间，“他不是人。”小倩有些反映迟钝，看了一眼那个死人，说：“你撒谎，他是人。”三儿看着这个死人，脖子里开始往外汩汩冒血了，胃里一阵恶心，张口吐了起来。
雁子说：“我去救人。”他摘下死人的帽子戴上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小倩看着眼前的死人浑身发麻，命令三儿把他拽走。三儿吐完后撅着屁股把尸体拽出了很远，跑回来才反映过来，说：“咱们换个地方就行，干嘛我去拽死人？他是死的，我们是活的啊！”小倩说：“雁子哥让我们在这里等，不许乱走的。”三儿指着另一棵大树说：“一共没十步远，去那里就不行了？”小倩又抓住了宜嘉的腰，眼睛看向了雁子那边，嘴里嘟囔：“不和你说话。”
三儿看二人都从树后伸着脑袋张望，自己也凑了过去。宜嘉突然说：“都别看了，也就两分钟的事情，坐下等着叫吧。”
坐下后，三儿问宜嘉：“雁子以前不这么磨叽呀？和那混蛋有啥磨叽的，大刑伺候多痛快呀！”宜嘉突然说：“四条腿，爱吃草，年纪轻轻胡子满嘴跑——打一动物。”小倩乐了，一举手说：“山羊！”他乐了是因为自己比三儿先猜到。宜嘉问：“是山羊吗？”小倩说：“是山羊，错不了，在幼儿园我就知道了。”宜嘉又问：“山羊？”小倩肯定地说：“山羊。”宜嘉看向三儿说：“山羊？”三儿点点头说：“嗯，山羊。”宜嘉看着二人问：“山羊？”二人对着看看一起点头说：“山羊。”宜嘉突然软绵绵问了一句：“那——狼怕什么动物呀？”三儿和小倩异口同声：“山羊！”宜嘉抿着嘴笑了起来的时候，小倩和三儿还没明白过来。宜嘉说：“看吧，狼都怕山羊了，还有什么说的？我老公那是在精神催眠，和我催眠你们一样，他连续是的，连续的认可后，后面的认可就是理所应当了。你们没发现他问的问题都是以是吧来问的吗？”这是以前他们的训练科目。
小倩先反映过来了，说三儿：“你怎么这么笨呢？狼怎么会怕山羊呢？被人催眠了都不知道，谁嫁给你就倒霉了。”三儿说：“你还不是一样，谁娶了你更倒霉，整个儿一傻妞儿！”小倩抱住了宜嘉的胳膊说：“嫂子，咱不和他说话。”三儿不屑地说：“谁爱搭理你似的！”
雁子带着那人的帽子走了过去，离剩下六人不到十米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声：“王建中！”他看见一个坐在对面一个长得瘦瘦高高的男人抬头并嗯了一声，雁子拔出两把短刀，前冲的速度加快，最后一步竟然跨出了6米，几个人反映过来的时候雁子已经到了近前，两手一挥便割断了两人的脖子，王建中一看便掀翻了桌子弯腰捡枪，他掀翻桌子的时候，雁子抬脚踹向桌面，桌子倒飞回去打在王建中身体上，把他压在桌面下，漏着手脚和头，就像一只乌龟。雁子左手刀甩出插入左边那人心脏，右手刀斜劈消掉半个脑袋，余下一人本来已经弯下腰，快要摸到枪的手又缩了回来举在头顶，雁子一笑，立刀劈下，到劈到鼻子的地方才抽了回来。雁子邪邪地一笑：“举手不能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