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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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破戏

第67章 破戏

地上的王建中已经挣扎了出来,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心里一阵发寒,咕咚一声跪下了。雁子冷冷地说:“谁是你的上级?”王建中抖动着身体,“我说了你是不是会放了我?”雁子说:“我保证不要你的命。”王建中说:“你发誓。”雁子说:“我发誓!只要你说了,我就放你走。”王建中说:“好吧,那人是市刑警队长乔家峰,是他指使我做的。”雁子问:“卖到哪里?”王建中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制造。”

宜嘉靠近空地边缘看了一下,看到雁子已经完胜,便回头大声喊:“完事儿了,都出来吧。”三个人远远便闻到了血腥味,走到不远处一看那种场面,三儿又吐了,小倩干脆就抱着宜嘉的腰闭上了眼睛。

王建中接着说:“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可以走了。”雁子说,“老婆,杀了他!”

宜嘉拔出手枪抬手枪响,一颗子弹打入王建中太阳穴中,他嗓子里呼呼响了两下,就像一个漏气的风匣的声音,然后瞪着大眼睛扑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腿还蹬了两下。

雁子走到那个关人的屋子,打开门一看,除了赶生和两个小姐,他看见了一个熟人,忍不住喊了出来:“大奶子二丫,怎么是你?”三儿听着不像是扯淡,也不吐了,颠儿颠儿跑了过去,伸脖子一看,说:“白雪,真的是你!”

赶生看见雁子嘿嘿乐了,指着一个小姐说:“雁子,我媳妇儿。”白雪看见她俩本来哭着的也不哭了,直接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三儿就像八戒一样背着白雪往村里走着,雁子背着那七把枪,他、宜嘉和小倩在后边看着一个劲的乐,赶生扶着那个他保护过的小姐,就像小李子和皇太后的样子走着。赶生一边走着还问雁子把坏人杀死了没有,雁子告诉他,杀得要多死有多死。那两个小姐很会说话,她们达成共识,说雁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愿意以身相许,宜嘉指着她俩说:“再说这个别说把你俩卖了!”赶生着急了,对宜嘉说:“别卖给外人,卖给我,咱是一家子!”

他们回到分开寻找赶生的地方时,兄弟们已经聚到了那里,看雁子带回了赶生都很高兴,但也都很默契地有了同一个想法,以后再也不带赶生出来了。雁子大概的说了下情况,田家男人们都生气了,心说赶生是傻,我们欺负他可以,你们胆敢太岁头上动土,自找的,死了活该!

三儿实在是累坏了,梆叽一下就趴在了地上,白雪被颠醒了,看着周围的人吓得又哭了起来。雁子被聒得生气了,对宜嘉说:“别让她哭了,哭得脑袋疼,好像死爹了一般。”宜嘉走过去摸着白雪的下巴,说:“别哭了成吗?再哭就先奸后杀!”这招儿很管用,一下就震住了她,即便是哭也没了声音,吭哧吭哧地憋着。

一行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五爷一夜未眠在村口守候着,这老爷子抄着手蹲在墙根下抽烟抽了一夜,一个亮点忽明忽暗的闪了一夜。当他看到一个不少的都回来了,还没等雁子他们走到近前,便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去睡觉了。

雁子把白雪和俩小姐带回家,让她们睡上一觉,自己蹲在灶门前烧起炕来,宜嘉说要帮他烧,他说:“我没事,你也去睡吧。”宜嘉就搬个小板凳蹲在一旁靠着他,一会儿就睡着了。雁子把她抱到炕上盖好被子,雁子回头出去的时候她竟然偷着笑了一下。塞进三捆玉米秸秆后他进去把手插进炕被下摸摸,炕热了。他看看这四个女人,都睡着了,还轻重不一的都打着呼噜。他这才去了三儿的房间睡下了。

赶生这犊子倒是精神,一直守在雁子家门外转来转去,其实他早就想进来,无奈三娃在雁子家门前划了一条线,不让他越过。开始赶生还想爬墙头进来的,被三娃发现了,三娃便围着雁子家用高粱秸秆划了一个大圆,然后又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断线的地方,然后对赶生说:“不许过线!”然后背着手走了。赶生也不傻,看他走了就把脚尖伸进了圈子,心说,我进了你也没看到。他擤了一把鼻涕后在裤子上抹了抹手,他对自己说:“我******感冒了。”然后靠在葡萄架下的石头柱子上睡着了。赶生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聪明了,并娶了媳妇,嘿嘿地在那里笑着。

宜嘉醒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饭前她给其他三个女人开了会,知道了俩小姐一个叫“飞扬”一个叫“伊依”,一猜就知道都是艺名。这次会议主要内容就是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救她们出来的过程,自己是好人,最重要的是,救他们出来的那人是自己的老公。最后,宜嘉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开饭!”

雁子和三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吃晚饭了,外边下起了雨,石头铺的路被水洗的发亮,空气又阴又冷。阵雨过后天空放晴,夕阳洒下余晖,幻出七彩霞光,山林都跟着闪耀起来。

三儿和雁子一商量,决定带几个女的去外边山上看看这大好的风景,来缓解下紧绷的精神。白雪看出了这几人不是歹人后,心里也晴朗了起来,欣然答应了三儿的提议。几人发现赶生蹲在门楼里浑身哆嗦着,雁子赶忙把赶生拽进了屋子,扒了湿透的衣服把他扔在了炕上盖上了被子。

几人本来是去欣赏风景的,不想荡了一裤子水半裤子泥,无比扫兴的就回来了。

几个人坐在炕上,三儿和飞扬、伊依斗着地主,雁子在一旁躺着,宜嘉在三儿身后瞎指挥着。白雪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想家想黑子。三儿抬起沉重的屁股,把牌塞给宜嘉说:“你打,我歇会儿!”宜嘉接过牌打了起来,她打牌是个左撇子。

三儿挪到雁子身边,挨着雁子躺下了。雁子看看他,然后把身体往远里挪了挪,三儿又追了去。雁子用胳膊肘一捅说:“你干嘛?”三儿凑过去说:“你和她说了没有?”雁子不解地问:“说啥?”三儿用眼睛瞄了瞄白雪,然后把嘴凑向雁子的耳朵,雁子伸手挡住了他的脑袋,说:“你干嘛?”三儿死皮赖脸凑过去小声说:“你说了是我把她背回来的了没有?”雁子一听嘿嘿笑了,说:“我这就去说。”三儿问:“你咋说?”雁子眨巴着眼睛,迷惑地说:“我就说,是你把她背了很远的山路背回来的,你都累瘦了。”三儿说:“你这样说不行,你得旁敲侧击,让她觉得是你不经意说出来的,最好是让她觉得你不是在告诉她是我背她回来的,但她又能知道是我背她回来的。你明白了没有?”雁子挠挠脑袋,看看白雪,然后对三儿说:“明白是明白,可是有点难度,我需要思考。”三儿说:“你好好想,咱俩一起想。”

过了一会儿,雁子一拍大腿,然后对着三儿耳朵眼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三儿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雁子小声说:“预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