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不否认!
她想见太子侧妃,想要弄清背后是不是有个主谋,只有见了太子侧妃才能知晓。
“你想见太子侧妃?”公孙笑重复一遍,盯着阿临,“你可知,太子侧妃如今的处境是不会见外人的。”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难见,所以才来求他,“太子要我们查清事实真相,依现在的速度,只怕一时半会难以查出真相为何,言梳哥哥已经死了,能问的只剩下太子侧妃,若是侧妃能够说出事实真相,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她说得认真,公孙笑听得直皱眉头,神色复杂的凝着阿临,“傅阿临,你到底是傻还是傻,若是太子侧妃能说出事实真相,何需等到你去问,你还怕太子府没有人问清,除去太子府尚有内务府,皇上也会派专人查清,你现在才去问,未免晚了些,也天真了些。”他怎会娶个如此天真无邪的妻子,若事实如此简单,太子还需要吩咐他去查清。
他的不屑,与不可置信的语气让阿临想大翻白眼,他说的情况她当然早就想到了。
可——
“见侧妃一面,总能从她的言谈举止之中寻出些许蛛丝蚂迹,总比我们这样像只无头苍蝇乱撞的好。”她的确是比他心急,她忧的是傅家上下的安危,“还有,这些日子的翻阅与了解,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像,假定非得有一个人是主谋,我认为那个人除了二皇子,不会再有别的人选。”
种种迹像表明,这件事最得利的就是二皇子,太子如今在皇上面前已经失了部份信任,一个连家事都管不了的太子,哪怕未来继续皇位,也会被人耻笑,这是大陈王朝所不允许的。
“太子失势,不得皇上信任,皇上便会转而更加信任二皇子,看中二皇子的能力,假以时日,二皇子取太子而代之,并不是多难的事。”二皇子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心机的人。
平日很少在众城露面,他养了一帮的门客,只不过,这些门客都挂在别人的名下,他设“无月楼”,无月楼是江湖新起不足三年的门派,来历神秘,但势力颇大,二皇子养的人都归属无月楼。
这些事,要查起来也是有迹可寻的,只不过,高高在上的皇上还被蒙在谷里,而太子相对简单得多,只有一只红色护卫队与太子府卫,其他的便如公孙笑,白木修之流的朝臣相助。
身为朝臣在明,自是不能像无月楼的门客一般可以暗中行事,二皇子正极力的朔造一个冷静,机智,隐忍又爱民的好形像。
一旦太子再被抓住小辫子,太子之位当真就难保了,所以太子才会同意他们去查出真相。
“就算知道是二皇子又如何,你有何凭证指证二皇子。”
“正因为没有,才要寻找,太子侧妃身为太子的侧妃是何等的尊贵,她为何要说谎,为何要污蔑言梳哥哥还要让太子无故戴绿帽,非但如此,更让全天下的人看了太子的笑话。”这本身就是一桩难已理解的事,太子侧妃当真蠢也不至于蠢成这样,情感至深也可以在私底下求得太子的原谅,再与情人双宿双飞,偏偏,她就选择了高调。
结果便是害死了傅言梳,也害了太子,她自己也没有落着好。
如此惨烈的结局,却是她想要的?
太子侧妃是什么样的人,阿临真的很有兴趣了解,若不是被人指使,她实在想不出哪个女人会笨成这样。
连她都不可能笨成这模样!
“你说得纵使再有理,能瞧出什么,太医已经为侧妃诊过,并无任何发现。”她除了记性好,并无其他特殊才能足以看出太子侧妃的不寻常。
“总要试一试才知,同样是女人,看东西的角度不同,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说了半天,阿临发现公孙笑并不想让她去见太子侧妃,他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将人吊在那儿不上不下的。
“侯爷——”她巴巴的上前,“求求你了,我只想见见侧妃,保证不给太子添麻烦,也绝对不会闹出让侯爷难堪的事儿来。”她揪着他的衣袖,像个孩子一样的左右摇晃着。
公孙笑纹风不动,任由她左摇摇,右摇摇。
阿临摇了半天没有反应,松了手,不摇了,此路不通,她只得再觅他路,“侯爷,妾身也是心疼侯爷啊,这是妾身唯一能插得上手帮得上忙的,若是妾身还不作为,一切都压在侯爷的身上,婆婆该怪罪了。”这可不是假话,婆婆已经在责备了。
好在公孙笑不喜多言,风十三也不是个嘴碎的人,婆婆大人还不知道公孙笑这顿时间,是一边办他的公事,一边替她办傅家私事,否则,光是婆婆的说教就足够让她耳朵听得长了茧,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事儿也做不了。
“你怕婆婆怪罪,却不怕丈夫为难。”
呃,如此指责,她当真是当不起的。
“侯爷言重了。”或许她当真是想得太轻巧了些,“太子侧妃见不到也无妨,再想别的办法就是,妾身绝不会让侯爷为难的。”
她的乖巧,赢得公孙笑的抚头安慰,待她如孩子一般是怎么回事?
阿临怔然,双眸圆瞪,公孙笑回视,在她的注视下,手掌加了力道,恶劣的揉乱了她的发。
“真是糟糕。”他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夫人这番模样要是让旁人瞧了去,为夫只怕要挖了那人的眼。”
吓——
端着茶水要入房的紫环差点捧不住手里的托盘,将一套上等的茶具给打得粉碎,她听听听——到了,也看到了,怎么办?
姑爷这是要挖她的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