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统的吸引
他不由的想到了日本的未婚妻，那个和她几乎年龄相仿的女孩，因为父母企业面临倒闭不得不答应和他订婚的女孩，一朵如樱花拥有烂漫笑容的美丽少女——花樱小姐。
温馨而浪漫的餐厅，看见他把自己看得入迷时，董茜有些涨红脸的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发现他们之间存在的尴尬时，山本川忙把思绪拉回了现实。
“嗯！”为了缓解与这样一个异性的成功人士所造成的压力与紧张，董茜继续饮着水。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出来找工作？是父母要求的还是想证明自己长大了？”山本川十指的交叉的放在了桌面上，悉心聆听她的解释。
“嗯，为了证明自己长大吧。”董茜掩饰着那份现实生活给予的哀愁，故作轻松的朗笑了一声。
是啊，人总是要长大的，而她，只不过要比别人早一些罢了。
只是，她那份刻意的隐藏，却没逃过山本川锐利的眼睛。
“你是个很有勇气的女孩，我能猜猜你的年龄吗？”他没有再直接的询问，以后慢慢的接触总会了解。
山本川在心里打定对她的追求。
至于自己日本的未婚妻，在另一个国度的时候，是可以暂时遗忘的。
“嗯！”董茜也对这样一个游戏感到了开心，于是同意的俏皮点了点头。
“嗯？我猜你只有十五岁！”山本川故作认真冥思苦想的模样，紧盯着她美丽的脸颊，想把她每一个精致的五官轮廓都勾勒在自己的脑海。
“哇——山本先生的眼力好准哦。”董茜快乐的拍起了小手，仿佛从前和爸爸妈妈做猜谜语游戏的时候。
“你真的是十五岁？”山本川也故作惊喜，为的是看见她更多调皮的笑容。
“嗯，只有十五岁呢！”董茜点点头，白如洁月的皓牙，像极了一弯新月。
她果然只比花樱小姐小三岁而已。
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他就感觉有些厌恶。
因为，等她二十岁过了法定的婚姻年龄时，他就得娶她为自己真正的妻子。
虽说她也长得很美，只是他似乎更喜欢有着小猫一样带着神秘性感的尤物。
好比坐在面前的她。
那袭白色公主裙下裹着的玲珑身段，清新却又透着少女魅惑的吸引力，柔得如水，媚得如花。
“那么还上学吗？”他接着探询的问。
“不！”董茜恍然失笑的摇摇头。
“为什么呢？”山本川敏感的察觉到她脸上的失笑，像一朵被风吹落的花瓣，有那么一丝惨淡。
他的心莫名被撞击般的疼痛。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董茜回避的礼貌询问。
“可以。”山本川尊重的微笑点点头。
或许那个问题正是她不想触碰的伤。
而他，为何也会跟着微疼呢？隐隐地……。不易觉察的……却也清晰的……
难道他那么快就已经爱上她了吗？
呵——从未把爱放在眼里的他，竟也会在异国度里有了奇迹的悸动。
“抱歉，山本先生，我要去弹琴了。”知道自己还要继续工作，董茜便歉意的站了起身。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山本川有些依依不舍的对她期望道。
虽然她仅仅只是走向一米远的地方继续给客人弹奏钢琴，他却依然觉得很不舍。
要是她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这是他此刻心里最期待的，可是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叫董茜！”董茜落落大方的告诉他说，然后双手交叉垂放与胸前，很优雅的转身，走向钢琴。
黑与白之间的镶嵌，让画面绝伦而完美。
山本川喜然而笑，仿佛忘记时间正朝着越夜越美丽的深谷奔腾而去，尽兴的决定让她的音乐温情的陪伴至午夜的来临。
直到接近凌晨的十一点半，在各个客人早已离散，酒店的咖啡厅准备打烊的时候，她才从琴键上抽回自己纤长的小手，轻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还算满意自己第一天工作表现的微笑站了起身，然后背着自己毛茸茸的可爱小挎包，想到高野齐在外面的等待，便笑呵呵的快乐奔出了酒店。
看着夜色的朦胧和只有华灯寂寂燃烧的清冷大街，她才知道夜，的确很深了。
而一想到那漫长的回家路，害怕的恐惧立即爬上心头，她赶紧张望着岑寂的四处，期待能看见高野齐的身影。
只是，等来的却是一心打算送她回家的山本川，从奥迪车上走下来。
“茜茜，我送你回家吧。”山本川爽朗的邀请道。
“这——”虽然她跟他已经算熟悉了，可是却还是能清晰看见那条生疏的距离。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走夜路很危险的。”山本川替她着想的说。
“对不起——”
“还是有人会送你回去？”在她抱歉的解释中，山本川猜到了她拒绝的理由。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应该有很多异性喜欢追求才对。
想到这，他有些莫名的不爽，好似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先抢走了一步。
“是的！”刚才就想告诉他，会有一个男孩护送他回家，没想到他竟敏感的一下子猜到了，她便承认的点点头。
“那么我只能说很可惜喽。”山本川像听到一个极坏的消息，扫兴的摊开了两手。
“实在抱歉。”董茜只能向他鞠礼，然后继续张望着深寂的街头。
“他一定会来吗？”见她焦急模样，山本川没有立即开车离去。
他争取最后可能的机会。
“他会来的！”想到高野齐匆匆和她分开时的承诺，董茜肯定的点点头。
她相信他。
全心全意的相信。
或许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好，所以会晚一些来接她下班吧？也或许，他正赶往来酒店的路上。
脑海浮现他那如旋风的闪电身影，她的脸情不自禁的绽出了开心的甜笑。
而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锁定在山本川忧如深海的眼里。
她在为别的异性欢笑！
山本川有些醋意的蹙起了眉宇。
“我想他会在前面等我呢，所以，山本先生，再见。”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董茜决定边走边等待高野齐的出现。
山本川微微的抿笑，却没有对她说再见。
因为，他不想和她再见。
走在被街灯映出一排排长长寂寞的法国梧桐树影，董茜伴着习习清凉的夜风，飘逸的裙摆，楚楚动人的朝前一路张寻，一路行走。
山本川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在寂然白色灯影下渐行渐远，心中油然而生的竟是孤寂，仿佛被人刻意冷落扔弃的孤寂。
他捂着左胸，虽然他身边有无数情人的萦绕，可是却没有一个像她能如此激起他内心的寂寞，并且还是从未有过的寂寞，仿佛如夜的深沉在吞噬着他的灵魂。
“叮铃铃——叮铃铃——”
“喂，川，你在哪里？今夜我好寂寞，能陪陪我吗？”电话突然响来一个妩媚情人对他午夜寂寞的低吟诉说和载满****的期待。
“抱歉，今晚我没心情，早点睡吧，晚安。”他随心所欲的打发掉烦扰此时心绪的电话。
是的，他此刻也寂寞，像街边被灯影笼罩的法国梧桐树，散着静静落寂。
看着她晃曳得模糊的身影，突然发狂似的的发动了引掣。
他要追上她，追随她。
不知走了多久的路，董茜直觉得它长极了。
高野齐始终没有出现，她便撞着胆的朝已经静得可怕的大街上奔走，一切恍惚的美妙感觉都被清凉的晚风给吹醒。
他现在在哪里？
那个来自日本的善良男孩，她所认的哥哥！
一种见不到的失落感悄悄爬上了她的心头，是因为她太期待了，才会如此落空吗？
她轻轻地对着黑茫茫的静谧夜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走路东倒西歪的酒鬼睡在街角，看见她时，便醉醺醺的起身直冲她去。意识到危险的董茜害怕的撒腿就跑，可是却还被力壮如牛的他给拦住了去路。
“嘿嘿，小姑娘，那么晚了要去哪啊？”酒鬼打了一个臭气熏天的酒嗝，笑眯眯的和她打着招呼。
“我要回家，请您让让路吧。”董茜忐忑不安的试着和他对话，希望他只是无聊的捉弄，不会对自己怎样。
“回家？回什么家呀？走，叔叔带你回我的家。”他在她面前打了一个踉跄，然后便拉上她的手，要往一个黑暗的小巷里拉去。
“不要啊！”董茜赶紧挣扎。
她怕极了陌生人对她的牵手，像上次遇见“光头男”一样。
“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杀了你！”酒鬼不满的粗声粗气的威胁，然后强迫的继续拉着她不放手。
“求求你，叔叔，放过我吧。”董茜吓出了眼泪。
“嘿嘿，放了你就没意思了。”没想到酒鬼和她开起玩笑的，顽皮的笑了笑，然后没有一点怜悯的继续朝巷子拉。
“求求您，叔叔，求求您。”董茜不断的哀求着，同时有种绝望在心里蔓延，她会完蛋吗？
山本川开车驶来，看见她被一个丑陋的男人强制的拖着，便知道那个绝不是她要等待送她回家的人，而是遇见了坏人。
便加快的速度，准备救下她。
“马上给我放开她！”就在山本川准备把车停在路边，跳车追上的时候，他却看见高野齐戴着棒球帽，双手插兜的一副冷得可以直接杀死人的模样，横在了酒鬼的面前。而且，后面还杀出一条很可爱的小黄狗。
“哥哥！”看见救星来了，董茜禁不住喜悦的叫喊道。
难道他们认识？山本川躲在了车的一侧，寻望着，并且为董茜叫出的哥哥感到惊奇。
她怎么认识高野齐的？
具他的手下追杀时间记录，他只不过来中国三天而已，怎么就比他先认识了董茜，还称呼得如此的亲切。
难道他今晚就是董茜要等的人？
越想，山本川心里就越来气，只是，他为了确认，他依然保持着镇定，想看接下来出现的情景。
“关你什么事，小毛孩，滚开，别碍你爷爷的眼睛。”酒鬼兴致被一扫而空，大手一挥，被激怒的咆哮。
“走，乖乖跟我走，回家叔叔好好待你。”然后，他又回头对缩着颤抖身子的董茜哄骗道。
“马上——立刻——放开她。”高野齐眼里透出了凶光，好似看见自己的亲人被欺负而报仇的模样。
“滚——你——一边——一边——去！”由于带着醉意，所以酒鬼气怒时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高野齐没太多和他辩论的耐心，冲锋上前，便腾空的朝他劈了一腿。
“哥哥，你总算来了。”看见酒鬼醉醺醺、惨兮兮的倒在地上，董茜赶紧奔到了高野齐的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高野齐带着歉意的抚了抚她的头，以示安慰她刚才那颗受惊的心。
本来他是可以按时去酒店接她下班的，只是中途被山本川的手下发现跟踪，为了甩开他们，他不得不绕了好多路。
“没关系，只要能看见哥哥，茜茜就开心了。”董茜恢复开心的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说。
这一切全都看在山本川的眼里。
看来他们挺相熟的。
那么，这似乎让他想到了更好抓到高野齐的方法。
董茜！
他绝对追定的少女！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赶快送你回家吧。”高野齐拉着她的手，在小狗摇着尾巴的温馨陪伴下，继续那远长的回家的路。
“有哥哥在身旁，茜茜就不会害怕啦。”董茜幸福的说。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被亲人呵护、保护的感觉了，而因他的出现，这些感觉，竟然又奇妙的回到了她的世界。
“有哥哥在，茜茜永远都不会有危险。”高野齐满足的说。
真希望她就是自己的妹妹，永远永远这样牵着手，一起走向未来的尽头。
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幻想。
“哥哥，你的功夫那么棒，是不是从小就习武了？”董茜斜着脑袋，对他的功夫产生了兴趣。
毕竟，很难得结识这样一个日本的男孩。
日本？
她突然脑袋又出了山本川的身影，他也是日本人呢？
怎么最近她一直都能见到日本人，难道是因为血统的吸引吗？
“没有呢，以前小的时候，我在班上和别人打架，常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后来因为爸爸妈妈离开以后，我不得不习武——”他没有把那血腥的真实事件告诉她，主要怕她听了会害怕。
“哥哥的父母为什么要离开你呢？”他们忘记黑暗的夜色，美好的沉侵在了彼此的了解与交谈。
“是别人逼着他们离开的。”高野齐停下了脚步，对苍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别人？别人为什么要逼他们走呢？哥哥，我能知道你爸爸妈妈的职业吗？”董茜的脑袋里充满了更多的好奇。
“他们是日本一家报刊的记者，因为目睹拍下了一个谋杀事件所以被人追捕杀害了。”见她那么想知道了，高野齐还是沙哑着嗓音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