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也不抗拒,她温顺的象是待宰的小绵羊般抬起晶亮璀璨的水眸看向他冰冷探究的双眼,只是那一眼却象是隔了千万年般的相望,让他们同时错愕,却也同时被深深吸引。
那是一种足已致命的吸引力,就好象俩个原本毫不相识的人在人群中却能第一眼找到对方,然后淡淡的相似而笑,相手而携,那种感觉很奇妙,却不会让人觉得陌生。
她的双眼看向他时,那琉璃般黑白分明的眸底有一种连自己都不自知的怜惜一闪而过,很快,快的他来不及深究,却又被那双黑白分明晶亮的眸子深深吸引,然后直致沉沦,她轻轻抬眸,看到他眸底的专注时,然后象是移不开眼般双双定格。
他发现,原来,她并不象想象中般厌恶。
她发现,其实,他并不象表面那般讨厌。
他们,这一眼,并已是万年,似狂花落叶般从容。
只一眼,并足够沉沦。
只是他们,当时对待感情都还太年少,太倔强,已至于明明能够相拥,却还是擦肩而过。
世间种种的诱惑,不侵不扰我清梦,山高路远不绝我,追踪你绝美的笑容,登高一呼时才懂,始终在为你心痛,俯首对花应摇动,都是东风在捉弄。
世间种种的迷惑,都是因你而才错,水光月光有交融,描述着朗朗的夜空,生死到头的相从,司空花落叶半从容,当一切泯灭如梦,就在远山被绝世尘封,水光月光有交融,描述这朗朗的夜空,生死到头的相从,死空花落叶半从容。
“皇上!您,看够了么?”木离黑白分明的眸子仍然直视着他,她从牙缝里并出这几个毫无波澜的字,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会让她的心很乱,那种感觉并不适合她和眼前这个少年天子。
在场的几个奴才与高公公听到木离这话皆是一惊,既然有这么不认好歹的女子,这不明着让皇上下不了脸么?虽然他们都知道皇帝这样看自己的妃子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已目前西宫皇后与皇上的情势来说,很有可能皇上一个不爽并将她永远丢在冷宫的。
眸底一寒,羽潇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原本的专注也在刹那被冰冷所取代,只是那双比黑宝石还耀眼的眸子深处,却有一丝极力隐藏的狼狈,而木离却始终是那副卑微中毫不带波澜的样子,这多多少少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有些暴怒。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如噗玉相撞击的声音自他们后方响起,也适时的让羽潇然放下放在木离下颚上的手。
他压下眼中的怒气,一把拦过女子的纤腰,菱角分明的薄唇扯出一抹笑,轻柔道:“爱妃,你怎么才来?”
木离听到这声音却象被雷击中般顺速倒退一步,一瞬间眸子中假装的温顺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却是一双毫无感情甚至六亲不认的寒眸,他竟然,他竟然故意带他的妃子来羞辱她!而且对象还是木离在心中一心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苏贵妃!
木离眸中的变化羽潇然自是看中眼中,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很会做戏,还在他面前装什么温顺,他得意的拥紧苏贵妃的纤腰,在她樱红的唇上压下一吻。
苏贵妃罗纱轻带,身上高贵明亮的月白色锦袍和木离身上粗糙的同色系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朝着木离轻笑道:“臣妾刚刚去御膳房至了些糕点带给妹妹,还望妹妹笑纳。”
话落,苏贵妃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绝美的脸上对着木离温柔的笑着,她莲步轻移一步步的朝着木离所站的位置走去,明明才几步路远,木离却觉得看着这个女人脸上的笑,让她有中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妹妹,这是姐姐特意去御膳房带过来给你的。”双手轻柔的捧着食盒呈在木离面前,苏莲馨绝美的脸上,笑的得体且无害,她笑的越灿烂却让木离看着越难受!
这个女人,蛇蝎心肠,竟然还能笑的那么开心,戏做的如此好,当真能和商朝的苏妲己有的一拚,木离怎么会忘记,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诱使灵妃害死哪个倾城倾国的少女!才导致她一缕幽魂来到这异世。
这样越想木离就觉得越气,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是不是就能安然投胎?如果不是她,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饿着肚子被狗皇帝打进冷宫?木离把一切都归根到苏莲馨身上,对着她也就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本宫不用你假好心,注意你该注意的礼数。”冷冷一笑,木离双手慵懒的反放在背后,并不把苏莲馨呈上的东西看在眼里,这一刻的她,即使身在冷宫天之骄女的贵气却浑然天才,
身在冷宫还不忘摆上皇后的架子,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羽潇然勾起薄唇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看好戏,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耍什么把戏,该帮的时候他还是会适当的“帮”一把的。
“皇后娘娘,怎么说本宫也是一片好心,您不收岂不是太看不起本宫与皇上了?毕竟,本宫可是应皇上邀请一道而来的。”红唇微张,贝齿轻咬,苏莲馨背对着羽潇然,她回头无辜的大眼骨碌碌的看了一眼站在后方的皇帝,又回过头来朝着木离得意一笑。
这个脸木离是不卖也得卖,人家戏都做到这份上把皇帝抬出来了,怎么遭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苏莲馨就是这样肯定的,但她樱木离又岂能已常理来判断?若真惹恼了她,她其他本事没有,但在二十一世纪的刑警队待了这么久,制造点军火把她苏家人炸了还是能行的!
朝着苏莲馨勾起红唇冷冷一笑,木离这一笑毫无温度,眸中连半点感情也那样,她抬手一掌重重的朝着苏莲馨手上的食盒打去,脸上本该是害怕担忧表情的苏莲馨,却在木离那一掌下去之时阴狠的笑了。
看着苏莲馨这阴狠的笑,和站在不远处看好戏的皇帝,心中不安的狂跳了几下,木离心知中计,想收回手却为时已晚,手掌一歪,掌风轻轻抚过苏莲馨的月白色锦炮,食盒掉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重响,然后,木离只看到苏莲馨顺着她的手掌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顺势滚了几个大圈,接着就是苏莲馨哭天喊地般的惊叫声,与奴才们惊呼般的震撼声。
“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您没事吧?”
“快!快叫太医,娘娘,你……”一奴才指着苏莲馨缓缓流出血液的下体惊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冷眼厌恶看着木离的羽潇然,却在奴才说出这句话时,顺速的抱起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打滚的苏莲馨,朝着侍卫爆吼一声:“把西宫皇后打入天牢,听候朕的发落!”
“是!”
“如果朕的孩子有什么事,朕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这句话,羽潇然头也不回的抱着苏莲馨离去。
苏莲馨覆在羽潇然的怀抱中,绝美的脸扭曲在一起,然后她隔着缝隙朝着木离阴狠得逞的笑了。
“打入天牢?”看着自己的手掌和抱着苏莲馨远去的皇帝,木离喃喃自语的低喃了声,苍白的小脸上写满着迷茫,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明白过来,然后她对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啊,我这一掌根本没有打到她身上,是那个女人自己滚下去的,可是,你们谁会相信我?”
她迷茫的抬着头,无辜的大眼儿往周围的奴才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还未走的高公公身上。
高公公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这样阴狠毒辣的女子,宫中出过太多了,也许根本不需要在对她们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结果真的就是所谓的真实么?
缓缓的放下抬高的手,那张苍白的小脸却非常不屑的笑了,笑的凄凉,笑的悲怆,曾经在电视剧中播了N次,被她樱木离笑了N次的烂剧情,如今却这般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不可悲么?
第一楼门庭若市,生意仍然往来送去,只是做生意的场地却限制在第一个楼陈,二楼的阁楼上,脸带玄铁面具身穿黑色纹龙暗袍的男子,粉嫩的薄唇轻轻抿着,魅诱人心的幽蓝色眼眸直射在恭敬的站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身上。
黑衣男子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下,然后却把头低了更低了。
男子朝着黑衣男子,勾起红唇轻轻的笑了,却笑的比修罗地狱还可怕,红唇微张,他缓缓的吐出几句毫无温度的话:“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不管用什么方法,寡人要在半月内看到凤麟国主废后,还有,让她以后不要在随便揣摩寡人的心思,否则啊,后果可不是你们家主子能承担得起的呢。”
“是!”黑衣男子恭敬的扼守,一个翻越,顺速的消失在第下第一楼,朝着凤麒皇宫而去。
男子说完几句话,双手抱胸慵懒的斜靠在门板上,嘴角却挂着一丝如修罗般残酷的笑。
只看到人影一闪,一绝色白衣男子人并已站立在天下第一楼的阁楼上,他菱角分明俊俏的脸上还带着细细的汗珠,但他却朝着靠在门板上的男子轻轻笑了,那一笑,倾城倾国,有着属于阳光的气息:“邪,我查到了。”
“喔……说来听听。”被白衣男子称为“邪”的面具男子,慵懒随意的问了一句,似乎并不注重结果。
“此次蓝月国的使者来凤麟的目的是准备将大公主嫁与凤麟国主和亲,至于和亲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白衣男子缓缓的道出了他所探听到的事情。
“来的人是谁?”
“蓝月国的小皇子。”
“吩咐下去,即刻启程回郢城。”邪扯起嘴角冷酷的笑笑,睨视着碧蓝的天空,幽蓝的眸子带着专属他的修罗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