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宫浮沉:倾国弃后
20240800000015

第15章 好一个颜倾城

“什么?”条件反射性的反问了一句,木离心中不好的预感急速升级。

“哈哈,好一个颜倾城啊!”羽潇然却不等她从话中反应过来,他的眸光微微昂起璀璨的星子直直的盯着牢房的木柱却并不看她,只是微不可查的皱着眉头,讽刺的“哈哈”大笑着离开。

衣诀轻飘,暗纹色的锦袍子在空中划下一个半圆的弧度,羽潇然走的决绝,走的毫不拖泥带水,菱角分明的面容表面看起来仍然是毫无波澜的,黑耀石般的眸子于下的也只有数不清道不尽的冰冷,只是心中微微的刺痛却出卖了他。

俗语说,骗得了别人,可还骗得了自己?

父皇曾经告诉过她,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只能当棋子,当手中这颗棋子已经起不到她应有的作用时,那么她并是一颗死棋。

相对而言,一颗死颗如果在自己的宫殿起不到作用,那么废了送去别的宫殿能起到相应的效用是不是就该果断点?

走出不见天日的地牢,明黄色的金龙靴子在牢房入口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薄唇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残酷至及,却冰冷冻绝,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无至无尽。

守侯在门口的高公公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嘴上却抑制不住的挂着一丝欣喜的笑,欣喜之中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是为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子,他知道这个少年天子一但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因为他是一帝王,他拥有着做为一个帝王该有的任何条件,做事果断残酷,从不在人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来为自己铲除异己,即使有瞬间的犹豫他还是能很好的平复。

入冻的风冷洌的吹来,高公公惊觉自己走神后猛然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远的皇帝朝着牢房的侍卫鸭着嗓子吩咐一声:“你们给咱家看好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皇帝扬长而去。

俩个守侯在牢房的小斯相互对视一眼,恭敬整齐的低着头一致的答到:“是!高公公。”

然而话音未落,一绝色红衣男子已经立在俩人眼前,男子眨巴着朝桃花眼向小斯抛了个媚眼,接着只看到俩人纷纷扬扬的昏倒在地。

没有人看到男子用了什么方法进来的,因为看到的也将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勾魂般的一笑,红衣男子狭长的桃花眼扫视了一圈不堪入目的牢房,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轻皱了起来,而后,踏着优雅从容的步子一步步深入牢房低处,完全没有一点在别人地盘上的自觉。

血红色的锦袍在一片灰色地带的牢房中,格外显的刺眼,男子脖颈处光滑如初生樱儿般的肌肤全部暴露在冷空气中,他撇撇俏薄的嘴唇,踏着细碎般的步子淡定从容继续走到最里面那间牢房。

听到声响,木离从愣神中带着点淡淡的惊喜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红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你进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不干什么就不会来了,有点郁闷的继续垂下头,木离对来人似乎很不感冒。

男子眸光微览,桃花眼在她垂下头的那一刻紧紧的盯着她细嫩的脖颈,仿佛要把她看穿个窟窿才罢休。

木离就象吃了火药,烦躁的心情怎么也得不到解放,本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却偏偏不识相的冒出一个不怕死的。

“好啊,樱儿你不介意的话,我自是拭目以待。”不动声色的移开放在木离身上的目光,男子环视了一眼牢房内的环境,不温不恼的接下她的话,俊俏的脸上却笑开了花。

“还没见过女人自称爷的,樱儿,你果然……很有意思呢!”淡淡的语调,优雅大方的神情,男子在一次不怕死的挑拨木离的耐性。

“你真的认为很有意思?”淡定中透着些许不耐,木离大眼儿闪闪的直看着男子,原先的爆怒烦躁已被她很好的冷藏。

男子接上她的视线,俩人视线在空中叫缠,啪啪的发着闪电,一个玩味的桃花眼,一个璀璨的琉璃大眼,一个急进的挑逗,一个淡的冰冷,十几分钟过后……

男子忍不住的眨了一下眼儿,桃花眼哈拉的眯成一条缝:“只要是樱儿你说的,我都会认为很有意思。”

眼神对视这种东西看来不适合他,或者说不适合他与她,明明她的眼睛那么冰那么冷,而且还带着几许茫然的空洞,可自己似乎还是会被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吸引。

这样的感知使男子有丝出神,但随即却自嘲般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会觉得很有意思呢?蓝月皇子!”一字一顿,木离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只因为眼前男子那抹自嘲的笑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不喜,甚至有点恨那种自嘲,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让自己无视都不能。

从小到大,那种笑她恨透了,恨到骨髓也不够,没有人有资格在她面前露出那种嘲讽到自怜自哀的神情,那样只会让她更痛,刺骨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就象一场可怕的恶梦,明明人清醒了,心却还是会永远停留在那抹阴影上,永远洗不净,忘不掉,即使经过时间的洗礼使你淡忘了它,但只要一经提醒,它就会立即跑出来吞噬你。

男子定定的看着木离,并没有因为她刺骨的话而表现什么不满,而后,他俯下身对上木离寒冷的水眸,勾人的桃花眼少了玩味多了份探究,一字一顿,他对着木离认真道“我叫,凤……霖!”

眼睛却时不时瞄向木离细嫩的脖颈处,似乎在探询着什么,却又象只是单纯的看着。

“我叫凤凰。”还凤霖,木离冷笑,并不把凤霖的话放在眼里,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都与她无关,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凤霖却因为木离的话笑了,笑的开怀,笑的绝色,犹如三月的春风抚过,使让忘怀,他从怀中套出一快精致的玉佩递给木离,嬉笑中透着沉重:“这块玉佩你且收着,以后定能有用到它的地方。”

没有听出凤霖话中的沉重,木离也不抗拒的接下凤霖的玉佩,只是那如水般的眸子却闪过一丝皎洁,她才不相信他给她的玉佩能有什么用处,不过嘛……以后或许还真的能用来应应急,比如身上没银子吃饭的时候。

凤霖走的时候已近半晚,就在走凤霖走后不久,不见天日的牢房却又迎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夕阳西下,残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此时,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是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在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的退着,像一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适静。

夕阳透过牢房的小窗子斜射下来片片鲜红的光照在木离适静仿若九天仙子般出尘的脸上,她迎着橘光仰着头,微闭着眼,长而曲卷的睫毛轻颤着,就象风中的蒲公英,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消逝般脆弱,她瘦小娇柔的身子微微弯曲着,出尘绝世的脸却带着淡淡的,仿若水晶般透明的笑意,就向一副绝美的画卷,让人心微微颤抖。

因为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柔弱适静,仿若有着根本不属于这世间的色彩。

久许许久,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就象一墩经过了千年时间洗礼的雕像,却仍然屹立不倒,如若不是有人打扰,她仿佛真的能将这个动作继续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空中,是谁的心在微微颤抖,是谁连呼吸都不敢继续,是谁的脚步硬生生止在一墙之隔的牢房之外。

牢房内很安静,安静的除了几人的吸引声外静若闻针,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下,木离缓缓的挣开眼时,刚好瞥到牢房外那急速离去的明黄一角,身子止不住的轻颤了下,她朝着静座在牢房多时的太后淡淡的笑了起来。

笑的悲怆,笑的凄凉,却也笑的淡然,她本就是那般淡然适静的女子,只是因为自己不允许。

“好……我,答应你。”苍白的唇微张,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她才轻而缓慢的道出了一个决定,却也让等候在此的皇太后松了一口气,却没有人发现牢房外那踉跄离去的背影。

气氛没有随着木离这句话松懈下来,反而多了一丝压抑,也不知道是谁散发出来的,蓝衣太监扶着高贵端庄的皇太后静静的站在内侧,深羁的眼眸却直直的盯着木离,木离也抬起水晶般璀璨的大眼儿打量着这个大胆的太监。

不同以往那些唯唯诺诺的太监,这个太监看起来很大胆,他着蓝色的宫廷太监装,一手恭敬的搀扶着皇太后,平凡到让人望了一眼就不会在想起的面容上,却长了一双深羁黝黑如黑宝石的眼眸,他直直的盯着木离,黑眸中有丝疑惑,仿佛是有什么连自己也想不通的事,看着这个太监,木离却并不觉得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有多讨厌。

“倾城,这件事难为你了。”许久不曾开口的皇太后,声音中仍然透着一惯的威严,说她慈爱,她的声音却听不出一丝多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