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堂堂东离王爷,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一个废柴没办法!
“小王爷若是如此想,那我也没办法,云清涧的亲人若是被人如此侮辱,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与他不死不休!离王的金牌犹如离王亲临,难道小王爷是想抗命不行?违旨欺君之罪,劝小王爷三思而后行,更何况,就算是老太君死于方伦之手,我也有权特赦,云家的所有人,都有免死金牌,这个在大离,人人皆知!”
云清涧的话,让老王妃脸色瞬间变掉,她赶紧圆场,笑道:“云公子误会了,老太君突然毒发身亡,我们又在场,给天下人一个说法,是有必要的,不过既然有云公子在,我想必定会查明真相,找到真凶的,此事,白家便从此不过问!一切交由云公子处理!”
众人倒抽一口气,堂堂方家老太君毒死的事情,就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的老人,没有理由,白家为了她得罪前左相,甚至整个云家。
而听到老王妃的话,最为震惊的还是方瑶雪,她赌上自己奶奶的性命,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老王妃除掉王伦,但是眼看着就要成功,确是杀出个程咬金,而老王妃为了白家的利益居然,就如此简单的放过方伦,她实在是难以接受,若是如此,自己的牺牲,老太君的死,都算什么,难道根本就比不上别人一句话吗!
“王妃!”方瑶雪哭着拜倒在跟前:“奶奶确实是拿了方伦的玉如意才中毒而死的,求老王妃给方家一个交代!”
老王妃凝眉,一抹杀气略过,这个方瑶雪真是太不识好歹了,居然作这样的要求。
但是老王妃,仍然柔声安慰道:“瑶雪,此事会交由云公子处置,老太君的死,自由他给你解释!既然老太君已死,你也不必太难过!”
“可是?”
“可是什么?”老王妃盯着方瑶雪,眼里如鬼魅般阴森,泛着冷冷的杀气,让方瑶雪身子不自觉地一颤。
“没什么,瑶雪知道了!”
方瑶雪淡淡低头,老王妃满意的一笑,只是未看见方瑶雪低头时,眼睛里的恨意!
方老太君冰冷的尸体被抬进棺材里,看着她入殓,虽说是披麻戴孝,而方寒却始终是嘴角含着冷笑,他放在心里,恨了二十几年的人,从知道是她下毒害自己那一刻起,他无一刻不想,亲手掐死他,但是当这个自己深深恨着的人死了的时候,自己却心里空空的,原来这么多年了,支撑他活下去的,除了爱,就是恨,其他无一物!
他自己何尝不是心比天高,命若浮萍。
方伦冷眼看着这一切,方瑶雪跪在棺材面前哭得晕过去,忽然之间,方伦将自己白白的孝衣脱下,仍在地上,这身皮,她披够了,眼前的人死不足惜。
方澈与二叔怔怔的看着他,本想指责他的不孝,但是被他一脸的霸气震住。
忽然方寒仰天长笑,眼角滚下一行热泪,目光凄然,他狠狠的扯下自己身上的孝衣服,仍在正烧着冥纸的火堆里,他自己滚动着轮椅,走到跪着得方玄德面前,道:“爹爹,与你的约定已经完成,我尊敬她,直到我们有一个人死的那一天,爹呀,这么多年来,你的孝顺,让儿子我咽了多少苦水!”
方玄德一脸愧意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自己性情温和,偏偏就生出两个倔强的孩子。
方寒一直以为,自己的残废,是天灾并非人祸,终有一日,听到自己与夫人的对话,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在自己苦苦哀求之下,方寒才答应自己放下心中的仇恨,直到有一人死。
自己对不起这个儿子,但是方伦呢,明明豆蔻年华却只能一身男装,就算是到手的幸福,都不能去抓住。
看着棺材里躺着的人,方玄德忽然一声苦笑,其实何苦,一直以来不管什么事情都迁就着老太君,可是获得了什么呢?难道为了尊敬她,伤害自己的至亲?
方寒与方伦手拉手走出去,夕阳的余辉照在二人身上,影子长长的,二人相视一笑,手握的紧紧的,这个世界上,我们能一直抓住的,就是手中的最切实的温暖。
“哥哥,我们去哪里?”
方伦含笑看着方寒,方寒嘴角升起一个温暖的笑意,“喝酒庆祝!”
说完便朗声大笑,二人一起到了随风楼,刚去二楼,却不料云清涧早就在那边等着,备好了酒菜。
三人相视一笑,默契不言而喻,血脉亲情,是其他人任何感情都难以替代的。
三人刚坐下,还未开始动筷子,忽然之间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云清涧不悦的皱眉,随风楼想向来规矩严格,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此捣乱。
此时,一个白衣人闪到二楼的雅间,他颀长的身材,飞眉入鬓,眼若星眸,面如冠玉,一身的洒脱气质,嘴角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邪异。
方伦忽然觉得这个笑容非常的熟悉,嘴角那抹狂傲,讽刺,像极了御斩风。
一时之间,方伦有点看呆了,十分怀念御斩风,只是,他在倾月山庄,不会在这里遇到,而她与倾月山庄早就断绝一切。
白衣男子,凑到方伦的耳根,十分暧昧的道:“姑娘,刚才看的可真是痴了,在下都脸红了!”
方伦眼睛也没眨一下,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品了一口,淡淡道:“阁下说话小心,在下可是男子,说我像女子,这样的奇耻大辱,我可是会记仇的,若是你不嫌仇家多,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