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自己定会后悔终生的。
云清涧紧紧握着方伦的手,目光坚定的道:“爷爷,清涧不孝,但是清涧不能放弃阿伦!”
镇国公面无表情的看着方伦,“阿伦,那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方伦看着镇国公有点慌乱。“外公,我……”
云清涧看着方伦犹豫的表情,高声道:“爷爷,阿伦刚才跟我讲,他不想娶箫郡主!”
阿伦,就原谅我自私一次吧。云清涧的眼睛几乎不敢转头看着他。
“放肆!”镇国公一张脸已经气的发红,一掌打在门框上,木屑纷飞,从小到大,云清涧还未见过镇国公发如此大的火,这是头一次,但是云清涧依然凛凛的站在那边。
“爷爷,今天就算这一掌打在清涧身上,我也毫无怨言,涧儿败坏门风了!”说完这句话,云清涧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水,一双眼睛已经发红。
“涧儿,你不可以走这一步!爷爷不会让你走这一步的,这不仅毁了你,也毁了阿伦,他是你弟弟!”
“外公,事情不是……”方伦刚想解释,不是他看到的那个样子,但是云清涧厉声道:“爷爷,姑姑,并不是你亲生的女儿,那么我跟方伦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她是你战友的女儿,爷爷,涧儿也很痛苦,但是我不得不走这一步,我实在是情非得已,情不自禁!”
到现在,他终于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云清涧喜欢自己,原来自己的母亲,并不是镇国公的亲生女儿。
一下子接收到这么多讯息,自己脑子轰的一声,空白了。
此时,方寒正好过来,听到了云清涧的告白,他说他对方伦情不自禁,情非得已,云清涧当年十几岁,就官拜左相,权倾朝野,无论是外貌,还是家世,才华,人品,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阿伦从小女扮男装,但是将来终究是要嫁人的,如果那个人是云清涧,那么自己与爹娘,都会很放心的。
镇国公看到方寒过来,有一丝心疼,毕竟他是残废,坐在轮椅上始终是不方便的。
镇国公如看见了救命草一般,“寒儿,你赶紧劝劝阿伦。”
方寒看了眼镇国公,又看了眼方伦与云清涧,自始至终,云清涧都紧紧握着方伦的手。
他欣慰的微笑道:“外公,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镇国公惊讶的看着他,“寒儿,你在说什么?”
方寒看着方伦,笑道:“阿伦,外公是自己人,就让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方伦点了点头,手轻轻的撕下脸上的面具,一张绝美而秀气的脸庞露出来,扯下自己的束发带,长长的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淡淡一笑:“外公,我是您的外孙女儿!”
除了方寒以外,全场人惊呆!
方伦本就身子娇小,作男子打扮,必定是略显单薄的镇国公虽然疼爱他,但是总是觉得男人,还是长得伟岸点比较好。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女子。自己有两个孙子,一个外孙,没想到,老天居然送来了一个外孙女。
此时再看云清涧,眼里居然带着鼓励,云清涧苦笑,事实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方伦是个女子,若是早就知道,自己又何必岐山之行后,远远的躲开他,想彻底斩断这相思。
低头看她,一袭白衣,长发如墨,倾泻而下,眉如远山之黛,鼻子秀气而高挺,一双眼睛,盈盈带笑,让人好不怜爱。
“好!好!”镇国公连说了两个好,笑的是合不拢嘴,但是一想到他与箫郡主的婚事,就眉头紧锁,这女子如何娶女子,怎么也不可以耽误了箫儿的终身,但是事情若是败露,却又是欺君之罪。
这左右都是为难,而更加为难的是,这方伦的样子,长的与当年的白炽,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是让他看见方伦的样子,那事情会怎么样,连自己都不敢想象。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让方伦快点离开莺歌城为好。
方伦看了镇国公的表情,便知,定是在担心自己的婚事,事实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忧心,但是,如今都一切成定局,自己又能如何。
在镇国公府吃了晚饭,方伦便告别方寒,回到行馆,岂知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是何人埋伏了几个杀手,想取他性命,以方伦的功夫,如今就是一流高手,恐怕都不能近身,本轻而易举的料理了几个,但转而一想,何不借此拖一拖与箫郡主的婚事?于是便装成苦战的样子。
手下人本就不怎么懂武功,看到这个情景,个个都是吓破了胆,方伦凝眉怒斥道:“还不赶紧给我喊人来,喊得越多越好!”
这件事情,最好闹得人尽皆知,而自己受的伤越是重,便越是好。
待手下人带着巡夜的官兵到来之时,方伦早就晕倒在血泊里,脸色一片苍白,第二日,离王便派人到行馆中慰问,方伦伤的连床都下不了,只能在床上谢恩。
派来的公公一片严肃,问方伦,可知是什么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伤的还是这未来的骏马爷。
方伦苦笑摇头,道:“我刚来莺歌,而且也是一介生意人,想来也不知道曾经的罪过什么人,可能就只有一个,这箫郡主是莺歌第一美人,想来暗恋者也成千上百,或许是不满方伦能娶到箫郡主吧!如今这伤,恐怕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与箫郡主的婚事……”方伦体力不支的咳嗽了两声,还待再说,没想到公公体谅他,宽慰道:“方公子切勿激动,这娶亲要紧,可是身体也要紧呀,所有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皇上的,一切由皇上来定夺,方公子还是好好养伤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