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怎么样?”言曦抬头问道,一脸担忧之色,她没忘记刚才有人还在喊伤口裂开呢,玉枫这么单薄的身子经得她这么一撞吗?
“没事。”玉枫双手环住她的肩,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她看起来是那么娇小,他一只手就能将环住。
言曦这时才查觉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压着他,立马想站起来,却不想玉枫却抱着她不放,低下头,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浅浅低吟道:“能这样抱着你,真好!”是啊,真好就这样抱着她,永远!就不会再有分离,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是非恩怨,通通滚一边去吧。
言曦微微扬起笑,她有时候真觉得玉枫像个孩子一样,有时候又觉得他感性得要命。
“开饭了,你们两个当真有情饮水饱啊……”安以陵打开连通两个屋子的门,一进门就见到这副儿童不宜的画面,傻了一下,识相地捂起两只眼睛,虽然说是捂,但是明显留着两条大大的缝隙,好歹都跟玉枫当了好一阵子的邻居,总觉得这人就不应该生活在地球上,太过仙风道骨了,难得见他也是六根未净,这等画面当然不能错过了。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两位继续继续!”安以陵笑得猥琐,手还在捂在眼睛上,显得滑稽可爱极了。
饭摆上了桌面,因为舒非墨这人懒,而且极度大男人主义,秉行着君子远庖厨的原则,打死不入厨房,所以玉枫住的这地方别看是大,却连间厨房都没有,一日三餐都得靠安以陵救济。
安以陵两眼在玉枫和杨言曦身上扫来扫去,想看出点奸强出来,但一个淡漠如水,气质高贵得有如谪仙,一个只知埋头苦吃,狼吞虎咽中又不失优雅,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儿。
“真好吃,以陵,你手艺很不错哦。”言曦真心地夸奖道,舒非墨这小子还真有福气,要换成是她,她也愿意娶个贤妻良母回家,而不是一只母老虎。
“那是师傅教得好。”安以陵将目光投向玉枫。
“你教的?”言曦吃惊地问向玉枫,难怪她觉得这手法有点眼熟。
玉枫微笑,温情的眼看向她,取笑道:“她可比你有天份多了。”
言曦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学着干嘛呀,你会不就行了。”到时候,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不是挺完美的吗?
“你想着倒是挺美的。”玉枫也不恼,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言曦嘻嘻地笑:“是美啊,我知道你不会让我饿肚子的,对不对?”嫁个厨师就是好,永远不用烦恼吃饭的问题。
“看样子,你是吃定我了。”玉枫捏了捏她的脸,唉,看来他以后也是家庭煮夫的命了。
安以陵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真真觉得自己这颗大灯泡太大瓦,同时又羡慕不已,同样是男人,同样是身处高位,玉枫可以为杨言曦下厨房,而他却只知道霸道地禁锢她的人身自由。
她所求的真的不多,她也只是想跟大千世界普普通通女人一样找个平平凡凡的男人,有一个幸福而平淡的家庭,需要有多么轰轰烈烈,不需要家财万贯,他们可以努力地赚钱,为家庭而奋斗,或许有个可爱的女儿或儿子,每天接送她(他)上下学,为孩子的未来筹谋,但是现在她却成了连自己都不耻的情妇。
果然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安以陵这才刚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舒非墨,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大门,在他的********之下硬是死乞白赖地拿了安以陵家里的钥匙,不管安以陵换了多少个锁,搬了多少次,他总是有办法进来,每次来像进了自己家似的。
“开饭了,也不等我一下,正好我肚子正饿着呢。”舒非墨兴冲冲地走过来,伸开他的狼爪就往桌上的美食进攻。
一根筷子打开他的手,安以陵笑容可掬地对着他:“不好意思,舒大少,我没准备你的那一份,麻烦你稍移尊驾,去别的地吃,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煮这么多菜,多我一张口又不会怎样?”舒非墨捂着手,可怜兮兮地用小眼神看着安以陵,安以陵对他从来就没下过软手,这一筷子敲打过来是真的疼啊,一条红痕都出来了。
“我就是不乐意给你吃,怎么样?你堂堂舒大少何必在我这找气受呢,门在那边,麻烦向后转。”安以陵对谁都好,对谁都心软,唯独对着舒非墨,则是竖起了满身刺,扎得他肉疼。
“我这才刚来,你就赶我走啊,连口饭都没得吃,陵陵你就忍心?”舒非墨可怜巴巴地往她身边凑,努力自己忽略她的脸色,总想着她年纪小,发发小孩子脾气也是应该,虽然从来没人敢给他舒大少脸子看,但因着这人是安以陵,他也只能忍了。
“我有什么好不忍心的,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这里不招待陌生人,麻烦你离开。”凭什么要她躲躲藏藏,一辈子见不得人,她安以陵不是非舒非墨不可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甩冷脸,他舒非墨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低三下四过,她还真给脸不要脸了,舒非墨火大起来,当场摔了碗筷:“安以陵,小爷我是怎么你了啊,成天给我摆脸色,我有逼过你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安以陵也不怕他发火,舒非墨的性子向来是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何况再如何,他也从来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也难怪她有恃无恐,若是舒非墨舍得把对付别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一二成,估计如今这角色也得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