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和秦放分开之后第一次把这首歌听完,这并不是一首快乐的歌,我早已经想不起当年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把这首歌唱给他听的。
“晗晗,你难过么?最后还是离婚了。”
“为什么要难过?”
我看着专心开车的他:“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好么?”
徐子阳说:“晗晗,我从小就见不得你在不开心的时候强迫自己开心起来。”
我反复强调:“我真的没有不开心,子阳哥哥,我也有重新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和秦放的那一段过往,就当成我年少的疯狂,不好么?”
他想了很久:“真希望和你说的一样。”
他又问:“你去哪里?”
我说:“去长兴吧,我在上班时候偷跑出来已经很不对了哦。”
我这样轻松的语调,大概让他也放松了几分:“呵呵,你倒学会爱岗敬业了。”
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我注意到他后视镜上吊着的平安结觉得有几分眼熟,于是问:“这东西好眼熟,在哪里弄得。”
他哈哈的笑着,我真怕他手一滑把车给撞了。
“晗晗,你别弄的跟穿越了一样好不好,这东西不是前几年你自己做的么?”
我突然想起了秦放车里那个半旧的平安结,难怪觉得眼熟,我拿手去扯平安结的穗子,揶揄他:“你还知道穿越啊,不简单。”
“那是,我虽然身在国外,但依旧心系祖国好不好,中国人都知道去年的那部穿越剧是有多红。”
他又说:“再说,你读书的时候,不老爱看那些不良书籍么?”
我火冒三丈:“徐子阳,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良书籍。”
“耽美,女尊,穿越,高h?晗晗,你都不知道我翻出你的阅读帐号的时候有多惊讶,这些还不算不良书籍么?”
“徐!子!阳!”我一个狮吼,一拳过去,却难遮他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
下车的时候,我还气呼呼的不想理他。他从车子里拿出一盒手工巧克力:“顺路给买的。”
我拿到熟悉的包装盒还是挺开心的,不管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记得我的喜好只不过:“徐子阳,从埃塞尔比亚到瑞士,你这个路还真顺。”
他说:“我乐意,你能怎么办。”
看着他这张熟悉而又关切的脸,我突然冲动了一下:“徐子阳,我们在一起吧。”
他断然想不到我会说这个的。如果没有秦放,我们现在大概已经结婚几年,有了自己的小孩了,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哪怕就像大哥和甄家姐姐一样,也是不能算不幸福的。
何况,我一直知道,徐子阳他爱我。
可是中间几年的时间,出现了一个秦放,诱使我毅然的离开了他,如今再提这个话,太不厚道了。
而他的态度果然也不好:“晗晗,你怎么能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在等着你?你都不问我结了婚没有?”
我愕然,硬是说不去话来。手上的那盒巧克力也变得越来越重,确实是我太过唐突了。
和我这般愕然的神情鲜明对比的是徐子阳渐渐被笑容占据的脸。
他像摸小孩那样又摸摸了我的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一直等着一个傻瓜。”
就这样,以我的冲动,他的温柔开头,我和徐子阳竟然在一起了。
从徐子阳回来开始,我的就重复着吃饭,睡觉,上班,下班,约会的被圈养生活。半个月不到人就胖了一圈。
和秦放离婚的消息最先告诉的是哥哥,他这几年已经逐渐和秦放狼狈为奸了,听到之后却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警告我:“晗晗,你会后悔的,能相爱的人走到一起,是多么困难的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总裁室巨大的落地窗户前,长兴大楼位于江边,此时正值黄昏,景色的夕阳洒在江面上,翻起鳞鳞波光,而他的眼神缓缓凝视着远方,过了江,再往前走一点,就是叶宁在的地方。
他和她的心上人,只隔了一条江,也不是一辈子不能见面,可总让人觉得这么远,这么远。
我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哥哥,你看,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并不是不能离婚了,我都已经做了枪头鸟了,你不用怕。”
他笑呵呵的坐下来,只是那笑容伪装得未免也太差了:“谁和你这种丫头片子一样。”
说话间,徐子阳已经站在了办公室的外面,故意敲敲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我可得帮晗晗计算加班费了,沈总。”
沈醒之清清喉咙,问外面的秘书:“晓晓,徐先生没有预约,谁把他放进来的。”
晓晓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此时端着碟蛋糕露出个脑袋:“不好意思啊,沈总,吃人嘴软,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哈哈哈哈的笑着,上前挽住徐子阳的手:“徐子阳,你贿赂人的功夫可真不错。”
哥哥也是一脸的无奈:“徐子阳,你不当商人去做外交,真是浪费人才了。”
徐子阳摆了摆手,不予置评。刚说着,外头又传来了人声。一回头,就看到两个穿制服的男子站在门外:“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沈先生,我们是税务局的,有点事想向沈先生您了解一下。”
我一时愕然,都下班了,怎么税务局的人还上门,他们来又有什么事?
再看哥哥,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可是他很快的跟我说:“没事,晗晗,你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