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的问:“可是,哥哥……”
他一边走过去叫那两人去会议厅,一面说:“没事,能有什么事?你约你的会去。”
连徐子阳都说:“走吧,你不饿么?”
我被徐子阳硬拉出办公室,临走前透过小会议厅的玻璃看到哥哥带着很正式的笑容在跟那两个人交涉着。
一直到车上我都还不放心:“徐子阳,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徐子阳安慰我:“能出什么事?在这个城市,谁敢找你哥哥的麻烦?谁敢找沈家的麻烦?”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即使父亲退了下来,也还有几个伯伯姑姑在,没人敢轻易找沈家人的麻烦。
一放心我立刻就饿了了:“徐子阳,我要吃火锅,大学城的那家。”
徐子阳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都这么大的,天天还像小孩一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我不禁哧的一下笑出来:“不管长到多少岁你都别指望我有多齐整。”
火锅店开在大学城,自然以学生居多,混在人群中,我一时来了劲,上串下跳的,还抱怨徐子阳:“徐子阳,都是你,要不你穿一身西装来,我还能冒充一下学生,打个八五折。”
两个人坐下,服务员端上碗筷来,他细心的用热水烫了一遍,这般细腻,让身为女人的我都自惭形愧了。
我忽然脑袋短路了问:“徐子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徐子阳在火锅的热气中不得不把眼镜取下来笑了笑。我突然觉得,他不带眼镜的样子根本不像个三十好几的男人,笑的这么牲畜无害。
他说:“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晗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外交官特有的强调,好听得我如坠云雾。
我夹了一片羊肉往锅里丢,突然灵感爆发,又或者是脑袋短路:“徐子阳,你会不会是为了报复我才对我这么好啊?”
徐子阳正在喝酸梅汤,愣是被咽住了,半响才抚着胸口说:“沈晗之,我终于确定你顶头顶上那颗是西瓜而不是脑袋。”
他气要拿筷子戳我:“你怎么光年纪不长脑袋啊。”
吃完饭,我摇头晃脑的在他的车上扯着喉咙彪歌。我现在住在哥哥的一所公寓里,他送我到楼下,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对不起啊晗晗,我过几天还要去埃塞尔比亚一趟,交接手续出了点问题,我必须去处理好。”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好啊,我等你回来。”
他说:“在走之前,我要确认一件事。”
我问:“什么?”
他扯掉安全带,欺身过来,清晰的气味迎面过来,那是从小就熟悉了的味道,并没有半分招人讨厌的。
他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他本就是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言一行都有一种绅士风范。他的温如同他的人一样,清冽温暖,也没有过分的缠绵,很快的就将我放开。
我的心却真的如小兔般乱串,这是徐子阳第一次吻我,如果前几天我还没有进入状态的话,这就是正式的提醒我,他对我,再不是前二十几年那样是哥哥在宠溺妹妹,对我的任何好,都是因为我是他的女朋友,他心爱的女人呢。
他如释重负,他说:“晗晗,我得确认一下,我真的等到你了。”
我手忙脚乱,大失分寸,又或者说是害羞。
我拉开车门跟他再见:“好了,我先上去了。”
过了两天,徐子阳真的又回埃塞尔比亚去了,我到机场去送他,意外的碰见了秦放。
徐子阳在秦放面前拉起了我的手。
秦放走过来,压根没看我:“子阳,爸让我来送送你。”
徐子阳道:“又让叔叔费心了。”
“爸就你一个侄子,怎么能不费心。你要保重,不要让他再费心了。”
“我怎么能不保重,我好不容易追到了晗晗,我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
“那就好。”他们两个说话像打哑谜一样,我完全听不同。
徐子阳又交代了我些话,才进去登机,待他走后,秦放看向我说:“我送你回去?”
虽然从乡里回来之后,我对他的恨已经没那么深了,可是对于他,我还是从心里有一种抵触感的,我忙说:“不用了,你这么忙。”我这可没说谎话,他最近真的忙,我几乎天天能在新闻上看见他。
可是他却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和秦放一起上了车,在他身边永远笼罩着一团低气压,只要一靠近,我就永远是被奴役,被欺压,被威胁的那一群人,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跟他婚都离了,还怕个什么啊?
我摆正了身子,问他:“秦部长,您这日理万机的,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
他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怎么会?你是人民公仆,民不与官斗,我怎么会讨厌你。”然道他叫住我只为了问这句话。
“沈晗之,回美国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笑:“秦部长,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怎么会不适合我。”
他词穷,最终问:“你现在和徐子阳在一起是么?”
“是。”
“沈晗之,你就没想过徐子阳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我顿了一下,可是很快的说:“不劳秦部长你费心了。”
他从不是背后说人是非的人,今天却大有喋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