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战家在京城也是余威尚存的。
过了鼎盛时期的战家不知碰到了什么样的政治风波,位高权重的家族成员纷纷下马,剩下的家族成员也统统辞官,几乎是在一年之内举家迁出了大陆跑到德国去定居。
家里的人聪明又肯敢,在上流社会里淫沁了这么多年,手段心机也是无人敢小瞧的,渐渐的竟然积累到了不小的商业财富。
而到了战天南这一代,几乎是成为了华人圈里的首富。
战天南这个人,从小离家在外,单独便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听说是走私军火起家。为人也不重视世人的言论向像来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听起来倒像白瑞德那样的人物。
叶宁为什么会跟他扯上瓜葛的?
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战天南那样的人虽然有钱却也从来不会缺女人的。叶宁跟着他也未必就是找到良人了啊。
这般心事重重,我自己这里也是千头万绪,杜少仲那家伙躲着我不肯见,严老爷子真的说到做大把长兴给我们弄了出来,依旧是给沈醒之。
我特意抽空去了一次严家,想要感谢一下严老爷子。在严家门口看到沈醒之的车之后我毅然的转身了。
人的嘴和心有时候真的是背道而驰的。
即使他是我哥哥。
在看着他和叶宁过了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历经磨难之后他却要娶别的女人。
我实在不能真心的说祝福的话出来。
反而我有点气他,诚然,婚姻复起最好的途径但我从来都不喜欢把婚姻和政治联系到一起的。
杜少仲曾经也说我,我之所以能这么想是因为我的婚姻从来没被老头子当成政治的砝码,所以我从来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婚姻无能为力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说,就好像他有过这样的感觉一样的。
三十多岁的男人,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被逼婚的无奈,真是无稽之谈。
杜少仲……杜少仲……哎,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骂一句流氓。
到了醒之和严芷盛订婚的那一天,大概早上五点钟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醒之起身的声音。
王嫂帮着他弄衣服。
两个人站在走廊,王嫂叹着气:“你说你们这两兄妹哦……哎……”
她的话没有说完,大约是觉得今天怎么来说都是醒之的好日子,不该说扫兴的话。
醒之打起精神对王嫂说:“王嫂你放心吧。”
“我只愿严小姐不要和从前那位一样就行了。”
醒之说:“那你就更放心吧。芷盛是个好相处的人。”
他说完又问:“晗晗还没起来么?”
“估计还没起,那个懒丫头,我去叫她。”
“别,王嫂,让她睡吧,我去看看她。”醒之拉住了王嫂,自己走到我房间来,进来的时候把门给关上了。
“妹妹,你醒了么?”
我背朝着门口,他如果站过来就能看到我此时的眼睛虽然闭着可还是微微颤抖的。
回想起来他是有多久没叫我妹妹了?
上上次很小很小的时候吧,他那天放假,我还读书,周末了老头子和妈妈都没空,他带我去公园玩,最后让我从秋千上跌了下来,秋千下面虽然铺了沙子却还是在小腿上磨出了一大片的伤痕。
那个疼啊,家里的保姆多,这么多人看着我。在这之前从来没让我摔得这么惨过。
我在地上哭,他也跟着慌了手脚,惊慌失色的把我抱起来。别的话也不会说就只说:“妹妹你别哭啊,回去老头子不打死我。”
我后来总想着他那样慌大约不是看我摔着了而是怕被老头子嘛。
而上次,那是他从看守所被放出来的时候。
后来我估摸着了,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叫我妹妹的。
“晗晗,我要走了。”
我没回答他,也不管他看出来了没有,我只管继续装睡。
“晗晗,我希望今天你过去。我这一次结婚,不是把芷盛当踏板,是真的觉得自己能和她好好的过一辈子。叶宁是我对不起他。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人生中有些错误是明知道是错也必须去做。就像明知道前面是悬崖也不得不跳。芷盛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再伤害她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不能把两个女人都伤了。晗晗,我知道你不仅是因为叶宁生的气,你是因为我是你哥,我这样做不对你才生气。”
我久久的不说话。他说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时间实在来不及了。
他实在不能留了,他帮我掖了掖被子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妹妹,哥走了啊。”他说完倒退了两步,走开了关上门。
在那咚的一声的关门声里我睁开了眼睛。
醒之刚刚对我说了什么?人生中有些错误是明知道是错也必须去做?那哥,有些人你明知道忘记不了,还欺骗自己能忘掉,这样和严芷盛去结婚真的是没有伤害严芷盛么?
如果严芷盛像严卿卿一般,我会百般的阻扰,想办法让这个订婚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偏偏她那么好,她在枝头孤芳自赏得盛开了这么多年,求的不过是你真心的一回顾,不愿意做你婚姻里摆设的女人,我要去伤她也舍不得下手。那么你呢?哥,你会伤害她么?
在床上一直烫到了八点半我才起来。
冲了个冷水澡自个在浴室里哆嗦了几下。出来之后选衣服,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