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了多长的时间才找到爱情里另一番的风景。才让自己从青春的那段恋情里挣扎出来,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深深的爱着我。杜少仲教会我的是另一种爱人方法。
爱情是什么?是占有?是相守?还是轰轰烈烈?
他给我一枚叫做守护的戒指。
他说的对,我对他的爱,是没有对秦放的那么深,可当我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丧去爱的能力的时候,他却没有给我机会。没有给我原本可以绚烂的现在和未来。
他说,他遇见我迟了。
其实他没有迟。
是我迟了。
我没有碰见他。
没有早几年碰见他。
没有在他健康的时候碰见他。
我们的故事,还没来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匆匆的谢幕。
把杜少仲送走之后,所有的人都在为我担心,怕我难过,怕我想不开。可是我平静的让大家都跌破眼镜,我突然了解了平小姐在平老先生去世之后为什么一声都不哭。
那是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我们不相信他们已经不在了。
就算矫情一点儿,我也愿意相信杜少仲没有死,他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好好的活着,手术成功之后他就已经会回来找我,如果他没有回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被法国的美女给勾搭去了。
或者就像他说的那样,环游世界。
明年夏天流星雨再次来临的时候,我们即使不能一起坐在长椅上仰望夜空,也肯定会同是抬头对着流星许愿。
不能相偎相依。
也要天长地久。
我不会相信他不再了,永远都不会相信。
所以我不再哭,我也不让自己难过。
我要幸福,尽可能的幸福。
等到某天,他终于浪子回头回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挽着新欢的手趾高气扬的对他说:“杜少仲,谁叫你不早点回来了,这次我轮到我不要你了,你就等下辈子吧,下辈子跑快一点,早一点儿找到我。”
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想他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他走之后第二天,我们本来说好了今天一起去徐家的。把真相告诉醒之的时候他也觉得这真相真的让他觉得啼笑皆非又满口的苦涩。
我和醒之出发之前,王嫂告诉我有一位刘律师来找我。
我印象里并不认识什么姓刘的律师。
下楼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和别的律师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白衣黑裤,职业要求非得穿成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干练。然而眼前的这位干练种透着一股子风情,特别那两只黝黑的眸子,再加上那咖啡色的大波浪卷发,倒是不像寻常的律师那样一板一眼死气沉沉。
她见我过来便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你好沈小姐,我是刘启云。”
这个名字我倒是熟悉的,只是因为没见过本尊所以自然是没有认出来,业内赫赫有名的刘大律,最擅长打经济类的官司,却又最喜欢打离婚官司,碰到这种若能入她的眼被她接手了,那天价的律师费都能被她一笔勾销。且从没有输过。
倒也是个特立独行值得深交的人“你好,刘律师。”
和她近了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印度香料的味道,这个年代还有人不往身上抹香水却去用熏香熏衣服么?
她一点儿都掩饰对我的兴趣,一个劲得瞧着我“是我的妆花了,还是我长和和别人不一样?”
“没有,我就想看看沈小姐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好像也没有啊。”
她倒是坦荡。
我亲手给她倒了一杯红茶,只怕她是喜欢这种饮料的。
她坐下来之后就从包里拿出来一份资料。
她一拿出来我就瞄到了资料最上面一页的黑色大字。
遗嘱,我仿佛被雷劈一样。
眼睛不自觉的往下瞄到第二行的立遗嘱人。
杜少仲。
是杜少仲。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一点儿都不庄重。
他什么时候写下这个东西的。
刘启云把遗嘱转过来退到我面前来。
我拿起那叠资料,没有去看它,而是把它塞回了刘启云的资料袋里面。
刘启云也不在乎我的举动。她重新把东西拿了回来告诉我。
“ivan立下的遗嘱,他过世之后,遗产的赠与人是沈小姐你和严芷盛严小姐。”
尽管遗嘱上白纸黑字的已经把所有的事项写清楚了,刘启云依旧是尽职尽责的给我解释着:“ivan留给严小姐的是他名下所有国外的股份,留给沈小姐你的是宏业和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现金。”
他把股份给严芷盛,把现金和不动产给我。即使是留遗产,他都不希望给我一丝的负担。
杜少仲、杜少仲,你这样费劲心思的让我尽可能的平安喜乐是想让我再失去你之后痛得更加的撕心裂肺么?
我神色自若:“我不要这个。”
我站起来,很抱歉的对刘启云说:“遗嘱的事情,请刘大律和严小姐去谈,这份遗嘱我不承认,我不觉得它是有效的。”
刘启云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沈小姐,杜先生留给你的东西已经足够的让人眼红了。”
原来她是以为我不满意杜少仲对自己财产的分配。
以为我在不知足,在贪得无厌。刚好醒之也从楼上下来了,我便打算先去徐家了。
对刘启云,我只能说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