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有点儿同情他。他这一辈子的大概只在徐家没倒之前是为自己活着的吧。仇恨早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我说:“我答应了平小姐,等一会儿我要说的事情,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
徐思业依旧把我说的话当成是天方夜谭:“你们还能和平家接触上了,真是不简单啊。”
他睨着眼睛看秦放:“这里面你想必也出了不少的力吧,到底不是我养大的儿子,流着我的血又怎么样?父子不同心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这件事是我做的。”徐子阳挺身而出。
秦放脸上却没有露出半死不悦的感觉,被自己的亲身父亲这么说,他早就喜欢了还是已经完全不把对方放在心上呢?
就像他那天跟我说的:他宁愿他的父亲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早就已经死了。
为人子女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越陷越深,只怕他也是被无奈和痛惜占据了大脑和心脏吧。
父子两间隙由来已久,秦放更是已经投靠了平家。
比起秦放来,徐子阳承认和平家接触这件事是他帮的我们忙更让徐思业惊讶?
“孽障。”徐思业气到憋青了脸,抬起手就给了徐子阳一巴掌。
“你这个孽障,被害死的人是你的生生父母。”他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帮着我们的人是徐子阳。
徐子阳蒙着脸,也不躲。徐思业用力那样大,徐子阳的脸上顷刻间就泛起了一大块的红色“就是因为死的人是我亲生父母我才更要查清楚这件事情。”
“还有什么可查的?你还有什么没看到?车祸的经过,照片?信?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呵呵”徐思业笑了起来,指着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为了这个女人鬼迷心窍了,我就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
“要不要等我把事情说完,您再看看是不是真的被背叛了呢?”我忍不住了,我今天过来,真不是看徐思业教训完儿子教训侄子的。
“爸,你先听一听再决定好么?”秦放也不由得劝起来了。
徐思业还是非常的固执:“有什么好听的,你们甭拿话来蒙我,想要我放过沈国平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当着我们的面这样的说老头,我能人醒之都不能忍了,他怒气冲冲的就要上前去,我按住他。
我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因为描述的是一件很久之前尘封了多年的事情,所以用这样的语气是再好不过的了。
“曾经在b市,是严,沈,徐,甄四个家族的天下,他们和北方的平家遥遥相望,各占着一片天地,我父亲和徐子阳的父亲徐清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到了年龄之后两个人一起去参军,在部队里他们遇见了平晏,也就是当年平家的继承人平晏平先生,我父亲和徐伯伯虽然和平晏是年龄相差很多却结成了忘年之交。”
徐思业本是准备点一只烟平复一下情绪的,听到平晏的名字之后他却把手上的烟放了下来“你说什么?平晏?”
“对,就是平晏。”
“胡说八道。”他嗤笑到。平家和b市的这几家一向是水火不容的。一直到他娶了位平小姐两方的交流才算多了些,不过平家肯嫁个女儿给徐思业用意是什么也是值得深究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拍拍我包里的一堆东西:“我这里有平晏和我父亲,徐伯伯通的信。”
醒之拿过我的资料一份一份的摆在桌上,徐思业只瞄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拿那些东西。
“平家和我们不但素来没什么来往,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所以平老先生和我父亲相交密切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三个人每次聚会都做的很是隐秘。”
“如果最后是平老先生继承了平家的一切的话,也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我叹了口气,政界的事情不能用感情来衡量,只能用利益来衡量,家族的利益永远要比个人的利益重要,如果不能为大局着想那就只能成为家族的弃子,老头子的平老先生都是那颗弃子。
“事情的导火线,其实还是出在我们家,在我父亲和母亲订婚之前,我的母亲遇见了徐伯伯,两个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却各有婚姻的束缚,徐伯伯为了疗伤远走西藏一待就是好几年,回来之后两人再度相见却发现心里都无法放下对方于是两个人准备私奔。”
我讲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不仅又凉了几分,在那个年代就有私奔的勇气那到底是有多爱多爱呢?那么这么多年母亲和老头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否还想着死去的徐伯伯,在这场悲剧里,老头子好像是悲得最彻底的一个,和自己同床共枕生儿育女的女人心里不仅一直装着另一个人而且一直到他死都不肯相信他不会做良心泯灭的事情。
“之后,就是大家都查出来了的事情,也是你现在提交上去的证据,我的父亲下令要叶一忠叶伯伯亲自在徐伯伯的扯上动了手脚,让徐清怿夫妻二人皆丧生在车祸里。”
“这是你们查出来的真相,而实际的真相一直在平家人的手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我说的这些事,说的这些名字真的是对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一场拷问,没有当年的那件事,就不会有叶伯伯的下马,不会有徐思业的报复,就没有我和秦放的分分合合,也没有醒之和叶宁的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事情的真相就是,徐伯伯当年在西藏的时候不得已走上了贩卖枪支,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