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伯回b市场之后,对方就准备下手,在我们四家之中,他把枪口先瞄上了徐家。”话说到这里,很多事情都已经昭然若揭了。客厅里表情变化的最迅速的要数徐子阳。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觉得悲哀把,原本是想为老头子洗清冤屈扶起自己心中崩塌的信仰,却万万没想到等真相出来的时候压碎了另一份信仰。
“大可以想一想,b市不是沈家一家的天下,如果我真的是我父亲为情杀死了徐伯伯另外几家的家长会坐视不理么?我想长一辈的家长都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不大家达成了某项协议,缄口不言而已。当年在徐伯伯的事情被揭发之前,平老先生已经事先知道了有人要对徐伯伯下手,他们无法保护自己兄弟的生命,只能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保护徐伯伯的名声。”我说话有些抽泣,我实在不敢相信,就为了这样一个原因,老爷子和平老先生一个葬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一个宁愿承受徐思业的报复也不愿意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他说过,他这一辈只做过一件违法乱纪的事情,连我听在耳里都以为他是承认了制造车祸的事情,没想到还有一层这么难以言喻的真相。
“平老先生为了这件是三缄其口,失去了平家继承人的身份被贬到海南岛,后来更是避居偏远的山村,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听力,疾病缠身,已经于上个星期死在了村卫生所里。”
“平老先生日记的影印件,他们的通信,等等等等的一切足够让你信服的资料,我都带来了。管你信不信。”我说的很自信:“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至于你相信不相信我都不管了,我反正已经找出了真相。我父亲并没有做你口中所有的那些事情,反倒是徐伯伯。现在听到现在您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谁是有心人,平老先生为了保护徐伯伯的名誉被家族背弃。平家为什么又会让你娶到一位平小姐并且扶您上位?是谁挑破了b市四个家族的平衡,是谁在渔翁得利,您比我睿智,您知道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徐思业一直是在沉思着听着我的诉说,这会子他笑了起来:“不得不说,你们沈家的人编故事一个倒不一个在行,你以为我会相信,笑话。”他把桌子上的那一堆“证据”都扬了起来,丢在了我的面前。
“沈晗之,我看你以后去说书就行了,不用干别的了。”
我一脸平静的把他丢开的东西收拾起来又放到他面前。那些东西我知道他并不是一点儿都不相信的,只不过是他现在在说服自己不去相信罢了。要不然他为什么连看一眼都不敢。
醒之说:“我们并不需要你一定相信,但是事情现在已经摆到了这里,如果你继续查我父亲和徐叔叔车祸的关系的话,我也也会一起查下去。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到众人皆知,闹到当年徐叔叔走私的事情被揭发出来。不知道那个时候,平家是会帮你,还是会借机把徐家来连根拔起,严家已经因为严瑞安的事情受到了损伤,徐家再跌一次,不知道南方会不会子在不久的将来也变成了平家的天下么?”
我站起来珍重的叫了他一声伯父:“徐伯伯,我想当年我父亲那么做不仅为的是徐清怿伯伯的名誉,为的更是b市的平衡。如今要怎么做,都在你,要继续是非不清恨我们下去全在你。要相信真相放下来,也在你。全部都在你,趁着我父亲的事情还没闹到,趁着还没有人插手。选择权还在你手上。”
我说完了,把这些话说完之后我发现我自己竟然还能如此的心平气和,尽然没有一点儿过度的讥讽。心里的石头慢慢的放了下来。
徐思业不肯去看那些“证据。”
徐子阳去伸出了手,我看见他的手触碰到那些资料不禁惊呼起来:“子阳哥哥。”
他抬起头,温文尔雅的笑着,只不过那笑容里埋葬着淡淡的苦涩,他笑起来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没关系的,晗晗,有你这句子阳哥哥我有勇气看看那些所谓的真相了。”
“不许看。”徐思业自己不肯看,他也断然是不许徐子阳和秦放去看的。
早在徐子阳拿起那些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抢先一步不东西抓起来丢到垃圾桶里,并且一连几声叫着屋里的阿姨把“垃圾”丢出去。又指着我和醒之的鼻子说:“你们两个也给我滚。”
秦放刚想说话。徐思业也不能忍受:“秦放,还有子阳你们也给我一起滚。”
“孽障,都是些吃里爬外的孽障。”他拍着沙发的扶手,脸色乌紫,一看又是因为受了过大的刺激导致心脏有点儿承受不住了,人老了,总会有心啊,脑啊的毛病的。
他指着门让我们滚,我和醒之一起站了起来。刚准备出去阿姨又进来说:“战先生来了。”
战先生?战天南?除了他又还有几个战先生了?
今天的事情事先也就只有我,醒之,秦放知道。我没有通知战天南,醒之跟不肯能去。那么通知他的只有秦放了。
我看向秦放,秦放颔首道:“是,战天南是我叫来的。”
徐思业听见听见爱战天南的名字,半个小时之内,他好似老了很多,虽然依旧是盛气凌人的模样,虽然不肯相信我们摆出来的真相“我谁都不想见,叫他走。”
“徐老不想见我么?我这里有个人却很想和秦老相见。”战天南和徐思业是一类的人,从来容不得旁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战天南那样的人上人怕是自打出生起都没受过旁人的白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