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逸,你太自信了。你怎知这暖心阁不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倒还真不怕死?”
“惧有何意?怕有何用?皇上都不怕,臣弟又岂会怕呢?”萧风逸亦是笑里藏刀,指着一桌的菜肴道:“皇兄该不会想要毒死臣弟吧?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臣弟还真不信会为皇兄所用。”
萧风远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大胆!朕若要你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是不是急不可耐的想试试?”
“臣弟不急,所以皇兄也不用急。要臣弟死,皇兄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还不合时宜。”萧风逸慢慢走近萧风远,看着他脸上瞬间泛起的防备,转而轻声道:“当年皇兄留我一命将我远逐漠北,不过是担心若将我处死便会留下话柄,说皇兄害怕一个未成年的皇子。而今夜你不会杀我,也是不愿被人留有话柄,试想,臣弟今日才回陵安,夜里就被爆出死讯,而且还死在皇兄的暖心阁,这会让群臣引发怎样的遐想?”
萧风远的脸因为怒气而变得通红,“不要挑战朕的忍耐极限!你就真的看准了朕今夜不会杀你吗?”
“臣弟不是有心冒犯,皇兄也不必太较真了。”
“喝了它,朕便不与你计较。”萧风远指着桌上的酒杯道。
萧风逸望着酒杯,却没有上前。
“怎么,还是怕了吧?怕朕反其道而行,真的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在酒里下毒了?”
“臣弟是在想,如果这真是一杯毒酒,那皇兄也要小心了,臣弟一定在毒发之前就拉上皇兄先上路。所以,为了皇兄的安危着想,是不是应该要传侍卫守候在旁,以免臣弟一不小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萧风远一愣,本想借机羞辱他一番,没想到威胁不成,反被萧风逸将了一军,面上颇为难堪。若他传来侍卫,就摆明了酒里有毒,反之则只能说明他在虚张声势。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继而内侍慌忙的进来禀报,“皇上,大皇子在书院晕厥了。”
“什么?”萧风远一阵惊呼,原本被气的通红的脸又瞬间变回了惨白,“传太医了没?”
“回皇上,听说当时国师在旁,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
“摆驾,朕要去看允儿。”此时的萧风远已经无暇顾及萧风逸了。
“既然大皇子身体抱恙,皇兄定也无心与臣弟用这顿家宴了,臣弟还是告退了。”
不理会身后的一片混乱,萧风逸已经走出了暖心阁。此时天色早已经漆黑一片,由于白日里下过雪的缘故,总也觉得有一层薄雾一般的气息聚拢在周围,似烟,似雾。
刚才还在纠结是不是要喝下那杯酒,就传来了大皇子晕倒的消息,这算不算是个好兆头呢?
想着,萧风逸的心情一阵大好。看来一切跟他想的相差无几,大皇子就是打败萧风远的那个缺口。当然,没有了储君,还立什么储呢?
萧风逸大步迈开,现在只等世清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