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体上穿的是悠然的战甲,那一身银亮的战甲,曾经在炫目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穿上它的人对着我恣意的笑。而如今,战甲已经失去了它的光泽,而它的主人变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悠然、悠然、悠然……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发现已经爱上你的时候,你要离开我?你说过要好好爱我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知道我害怕寂寞的,为什么要留给我这样冰冷的结局让我独自承受?
“他死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在我呆坐许久之后。
我回过头,看到宇文叔叔不知何时也跟着下来了,我看着他,呢喃自语着:
“他死了……”我望着那一具让我身子忍不住颤抖的尸体,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
宇文叔叔走到我身边,冷眼看着我一旁的尸首,由于从山崖跌落,早已骨骼尽断,以奇怪的只是静静躺着的身体。
“你的夫婿已经死了,现在,你可以再为我跳一曲《云中裳》了。”
我闻言,茫然的抬起眼,不明白他所说的话。
他的指尖划过我布满泪水的脸颊,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
“这一次,你再也不能拒绝我了。”
我下意识的畏缩一下,看着全然陌生的宇文叔叔,想叫他,喉间却像哽住了什么,怎么也叫不出口,他是我所认识的那位慈祥的长辈吗?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他所说的话,让我全身发冷。
他一把抓住我,一手将我的双手牢牢桎梏在我的背后,力道猛得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另一只手却异常温柔的抚着我的唇:
“我说过,你会属于我的,只属于我宇文卓一人,不管是夜逢,还是龙悠然,谁都抢不走你……”
我的眼睛猛然睁大,一项我从未敢想的事如同一块足以致命的巨石,砸进我的脑海里:
“悠然……悠然他……是你害死的?!”
他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明显的笑意,却怎么也让我感觉不到温度:
“我只不过是将他的行军路线透露给西绯国而已,只可惜,他命大,居然能从五千人马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可是,我怎么会轻易让他逃脱呢,我精心给他准备的五百鹰师做陪葬,怎么能少得了他这个主角……他不愧是夜逢的弟子,不论在行军还是武功上,我派出十几个顶尖杀手以防他逃脱,谁知道都派上了用场……静安王爷虽然青出于蓝,却依旧逃不出一个死,便是当年的夜逢,都未曾让我这般煞费苦心,不过,他值得,而我,也值得,因为你是最好的奖品……”
“夜逢……夜逢与倾城也是你害死的?!”每次在不经意之间,我都会看到他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我,原来,他是将我看做了倾城。
“不!”他手一甩,将我推到在地,对着我吼道,“我是想夜逢死,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倾城,我让人在她的饭菜里下药,为的是不让她跟夜逢的孽种出世,我没想要她的命,可是……我没想到她的身子这么弱!”
突然,他小心翼翼的搀扶住我,眼睛中有着迷离的光彩:
“不过,我的倾城终于回来了,在我的侯府,对着我跳着那一曲《云中裳》……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便是跳起了《云中裳》,那一瞬间,我以为见到了仙子,那般的纤尘不染,绝色倾城……”他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充满恨意,“我等了十六年,终于等到了你,你却又嫁人了,还是嫁给了夜逢的弟子!我绝不会让历史在我面前重演,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背负一切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怪不得龙悠然说,那日在侯府,他看我的眼神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怪不得萧渝让我防着他,怪不得昨夜在临睡前,风师兄叫我堤防他……每个人都看出他对我别有企图,而我却傻傻的将他当作一个可亲的长辈……
“我风师兄呢?”我在慌乱中突然想起风师兄一大早独自行动是那般的不合常理。
“他?居然敢抱着你,我绝不容许!”他的眼眸闪过阴狠。“他现在也许在另一处崖底,变成另一个静安王爷……”
“不……”我用力的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找师兄,放开我!”
悠然已经不在了,风师兄绝对不能再有事,我不要所有爱我的人都因为我而死于非命!
“你别妄想再去找其他的男人了,我的倾城!”他扯着我的发,逼着我与他对视。
“我不是倾城,我是水瞳心,我不要做倾城!”我用力的摇头,我不是别人的替代品,我是水瞳心,龙悠然的妻子。
“你就是倾城,只属于我一人的倾城,再也没有夜逢,再也没有龙悠然,你只能属于我!”他急切的说着,像是这么说,我就能变成倾城,他的唇凑了过来,我立即别到一边,下一刻,却被他狠狠地拨回到他的面前,用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吻上我的唇……
他的舌企图撬开我的贝齿,却被我用力咬破,浓烈的血腥之气迅速在我的口中蔓延,我用含着恨意的眼睛看着他放开我,慢慢的拭去唇角的鲜血,半眯的眼眸透出一股阴森之色:
“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你!”
他扑了过来,将我压在地上,就在悠然的遗体边,用我从未遭受过的粗.暴亲我的脸……手用力一扯,随着裂锦之声,我的衣裳被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