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极品总裁风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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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095 章 逼他写欠条

“但我们得签个协议。”马洪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打开,递给他说,“我起了个草,你看一看,同意,就签字,不同意,那就……”

刘松岳接过看起来,只三行字,用原子笔写的,歪歪扭扭,象扭结在一起的细蚯蚓。看着看着,他喘起了粗气,胸脯起伏起来。其中两句关键的话,象尖锐的钢针,从他眼睛里捅进去,一直捅到他心脏上,在那里反复戳着:

刘松岳欠马洪波人民币共计四万元整。刘松岳无力偿还,愿意将自己老家两间七路头瓦房连同宅基地作价(四万元)变卖给马洪波。以后这房屋为马洪波所有……

他连看了两遍,确定没有看错,才眼前模糊,看不清字了。

马洪波将纸抓过来,在手里抖着问:“怎么样?我这是,为你好。”

刘松岳垂下了头。他难过得说不出话,眼眶里涌满了泪水。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怎么会要我的房子呢?这么远,他要它干什么?

等眼睛里的泪水眨干后,他抬起头来问:“不是欠你一万吗?哦,不,就算三万吧。”

马洪波没有吱声,看了看两个打手。横肉打手眼一瞪,在桌上擂了一拳:“怎么?我们不要钱啦?”

英俊打手也指着他说:“我们为你白劳动?我们的一万,当然要你出喽。”

刘松岳脸色发黑,嘴巴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在叫骂:你们还讲不讲理?还是不是人?当时父亲欠人家钱,十多年,人家都没要一分钱利息。后来钱贬值了,想给他们加点钱,他们也没要。而你们倒好,一开口就加一万,这不是在抢钱吗?

马洪波又说话了,说得头头是道。吃人还有吃人的理由呐:“刘松岳,我这真是为了你好啊。昨天,我开车到你老家去了一趟,看到了你空关着的两间瓦房,就为你着想,你反正不住人,把房子抵卖给我算了,我呢?将你的债免了。这样,你不就可以解脱了吗?这是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万全良策啊。”

刘松岳又一次惊讶了:“你,去过我老家?”

马洪波点点头。刘松岳不解地问:“你要我房子干什么?”

马洪波神秘兮兮地说:“这你就别问了,你只要在协议上签字,我就不来问你要钱了。你将来有了钱,想赎回房子,也是可以的。”

刘松岳心里翻腾起来,尽管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家伙,为什么突然要他远在苏北的房子。但脑子里还是快速地盘算起来,觉得这目前还真不失为一个救急的办法。将来我赚了钱,把它赎回来就行了。

签就签,不管怎么样,人先出去了再说。想到这里,他有些不相信地望着他:“你说的话,可当真?”

“我吃饱了?化这么多精力跟你弄假?”马洪波说。“你同意签,我就去打印,一式两份。”

刘松岳下着决心说:“好吧,签就签。但我签了,你真的能放我出去?”

马洪波附耳地他说:“你签了,我晚上偷偷放你出去,在李懂面前,就说你逃跑了,不就行了?”

刘松岳听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没吱声。

马洪波就乐颠颠地出去打印了。过了一会,拿了打印件进来,双方签字。然后,马洪波又让他换写了一张四万元的欠条。当晚,马洪波去买了些好酒好菜招待他,给他赔礼道歉,然后称兄道弟地劝酒劝菜,客气起来。

第四天上午,刘松岳就早早起床。穿戴好,准备回去。这时,马洪波还没起来,他去敲门:“马洪波,我要回去了。”

马洪波开门说:“这么急干么?再玩一天吧。”把这里说成了娱乐总汇。

刘松岳说:“不玩啦,已经来了四五天了。你把手机还给我吧,再给我点路费,我身上一分钱也没了。”

马洪波靠在床背上,眯眼看着他说:“再休息一天吧。明天来了车,我送你回去。”

刘松岳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马洪波这才认真起来:“明天,我还要让你走一趟呢。”

刘松岳心格登一沉,这家伙又要耍什么花招?急问:“去哪儿?”

马洪波轻描谈写地说:“去你老家。”

“什么?”刘松岳着急起来,“去我老家干什么?你不是说,签了字,就没我的事了吗?”

马洪波笑了:“我不能让我的房子空关着啊,我要把它变成钱。”

刘松岳没想到他马上就要变卖自己的房子,震惊不已。这多丢脸啊,一个人连老窝都被人端了,还算人吗?就苦着肿脸说:“你不是说,等我赚了钱,可以赎回的吗?”

“是啊。”马洪波诡计多端地说,“但我哪里等得及你?不知你猴年马月才能赚到钱?我先把它卖了,以后你要,再到别人手里去赎吧。”

刘松岳问:“你卖给谁?是不是陶厂长啊?”

“暂时保密。”马洪波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刘松岳一想到回去就害怕,连声说:“不,我不能回去,你打死我,我也不回去。”

他记得有年春节回去,好难堪啊。那是前三年的事了。娘身体不好,一定要让大哥打电话给他,让他无论如何回去一趟。他知道母亲想他想出病来了,就决定偷偷回去见她一面。

那天是年初二,他从上海乘车到老家的县城是下午四点多。他就在县城里低着头转悠,转到天黑才叫了辆摩托车送回家。到家已是晚上七点。他怕被人看见,就直接去了大哥家。

多年不见,母亲老了许多。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脸上都是皱纹。她一见儿子就怕他再逃了似地,紧紧抓住他的手,上上下下看:“你是松岳吗?你怎么变得这么瘦,这么黑啊?”

他叫一声娘,泪就下来了。母亲这才哭起来,哧哧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完,母亲心痛地说:“松岳,外面人生地不熟,容易受人欺负,还是回家吧,种种田,养养猪,也可以活日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