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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恨交织 (1)

“昨天那个女的就是欧阳若雪?”

“好像是的,少爷!”

“你们去给我收拾她!”

“少爷,她可是武术冠军哎!我们……我们怕不是她的对手吧?”

“笨蛋,你们的脑袋长来都不知道用的吗?不可以想想办法啊?”

“难道又用老办法?大概不会管用了吧。”

“你们就不知道见机行事?”

“是!”

“这次要狠点儿,听说上次叔叔对付过她是吧?”

“是的少爷,上次把她抓到幽冥居她居然活着出来了。”

“这次不能便宜她了,我要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一辈子痛不欲生!我要她尝尝比我多十倍的痛苦。”

“那少爷你要我们怎么做?”

“你觉得呢?”

“你是说……”

“一个女人最痛苦的是什么,最感到羞耻的是什么,就给她什么痛苦。你懂了吗?”

“但是少爷,要是被她发现是我们干的话,我们会死无全尸的。那些白帮可是把她奉为老大的。”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谁叫你们要被她发现呢?你就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吗?”

“是,少爷!”

“哎,哥,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又整到欧阳若雪啦?”愈惟看见于萧远灿烂的笑容后问道。

“我想起她尴尬的表情我就想笑!”

“又怎么了?”

“昨天她吻到我了,满脸通红地就跑掉了。”

“啊?”

看到愈惟那么惊讶,于萧远就把前前后后的经过都跟他讲了。然后于萧远问:“你说欧阳若雪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哈!哈!哥,我觉得她会更恨你的!你等着瞧吧。”

“不会吧,她当时满脸通红,心都快蹦出来了,难道这还不算喜欢的表现?”

“每个女生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脸红的。但不一定是喜欢!”

“你确定?”

“凭直觉,至少我认为欧阳若雪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你的。”

“切!我长得这么帅,又有才,又有钱,她凭什么不喜欢?想跟我的女人可多呢,她还不愿意?”

“因为她特别啊!”

“倒也是,不过再特别也还是个女人,同样会有女人的弱点!”

“哥,你不是想要追她吧?”

“你胡说什么啊?我只想耍耍她而已。”

“别到时候把你自己给耍咯。你还是小心为妙噢!自古红颜多祸水啊!”愈惟说完就出去了。

“偃月,我想离开落叶城去散散心,你能陪我吗?”欧阳若雪说。

“只要你妈妈准假,我随时奉陪!”

“好的,你就准备好你的行李吧!”

“你又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只是想出去玩玩而已。”

偃月知道欧阳若雪不想说,就没再问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欧阳若雪的性格,只有心情很糟糕的时候她才会想到出去旅游的。

于萧远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说:“偃月啊!我是于萧远。”

“你又想要问什么?”

“你最近好吗?”于萧远尽管九曲十八弯的,不过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了解欧阳若雪的最新动向。他也不清楚吴偃月为什么要帮他,也许她想关心她的好朋友吧,让她的好朋友别到处树敌。

“好啊!”

“那欧阳若雪常来找你吗?”

“很少!”

“她忙些什么?”

“我不清楚!”

“她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不清楚!”

“你是她朋友难道都不清楚吗?”

“我是她朋友又不一定是她肚里的蛔虫。”

“偃月,听你的口气,你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吧,上次只是个误会而已,再说我也没出卖你啊。你要相信我嘛!”

“上次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摔一跤就无意地把她抱住了,结果就被那些记者拍到了。”

“那这次你又打听她干嘛?”

“嗯,想再一次郑重地跟她和解,我跟她的误会实在太深了。”

“我问你一句话,你必须得实话实说!”

“问吧!”

“你是不是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于萧远也不清楚为什么她突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得一本正经地回答。

吴偃月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然后说:她约我出去,她想散心。在隔壁城市,叶落溪休闲度假村。大概两天后去。”

“哦,谢咯。”于萧远挂了电话之后,对钟有为说:“你收拾一下你的行李,两天之后到叶落溪去玩儿!”

“哦。”

两天后叶落溪酒店门口,于萧远与欧阳若雪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遇上了,于是于萧远说了声:“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你整天没事儿干是吧?跟着我干嘛,阴魂不散!”

“别自作多情了,谁想跟着你啊,我还可以说是你跟着我呢!天下这么大,谁叫冤家路那个窄呢!”

“我不想看到你那副恶心的尊容,滚开!”

“我也不想看到你那张苦瓜的脸——乏味。”

钟有为和吴偃月站在旁边,木着,怕一开口会将两颗定时炸弹的方向指向他们。

于萧远走进房间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仪器设备,钟有为看到后说:“于总,你用这些干嘛?”

“观察敌情啊!”

“欧阳若雪?”

“不错。”

“这……这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啊?”

“嗯?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观察她怎么啦,我又没偷看她洗澡。再说了,我们早同床共枕过了。”

“你们已经同床共枕过?”

“啊,这有疑问吗?”

“没有,只是觉得惊讶而已。”

“你放心,我又不会伤害她,充其量看一下她在干什么。你来看,这儿只能看到她们的小客厅和阳台,其他的都看不到了。我不会打她的歪主意的。”

“我不看。不过,于总,有件事我不明白。既然你喜欢她,干嘛见到她还跟她吵呢?你应该对她表白出你的爱意啊!”

“谁说我喜欢她?我只是想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再说了我跟她斗惯了,突然献殷勤她会认为我神经错乱了呢!感情这东西越是送上门的就越廉价。我不能让她把我的感情当地摊货一样看待啊。”

“于总,你和她一样,倔得很,而且都死要面子。不过你还是暴露了你对她的爱意。好了,我先睡去了。”

于萧远继续在观察他的“敌人”,他想看一下她平时的爱好,看到她的身影他会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强烈的心跳。

他看到此时欧阳若雪与吴偃月好像正在谈话,不过吴偃月怎么就开始耷拉着脑袋了呢?欧阳若雪也昏昏沉沉的,她拼命地摇头,然后捂住呼吸器官,跌跌撞撞地想去开窗户。正在此时,几个蒙面男人冲进了房间。于萧远看到后马上丢下望远镜,狂奔过去,由于他太着急了,竟忘了叫上钟有为。

他来到欧阳若雪的房间门口,就拼命地踹门,门一开,他料定门后头肯定有偷袭的人,所以就使出浑身力气,狠踹了一下门。这下把老虎惹怒了,五个身强力壮的男的同时进攻于萧远,于萧远的脱难功在面对如此多且如此强大的敌人时,不免有点弱不禁风。欧阳若雪被扯烂的衣服,正狼狈地趴在她的身上。她的神智衰弱到边缘,但还可依稀看到于萧远奋不顾身地做垂死挣扎。可是在她看来不过又是于萧远玩弄的把戏而已,而且还演的如此逼真,她不得不再一次地对于萧远刮目相看。

于萧远被打得临近死亡边缘,他气息微弱,像死人般躺在地上,但当他看到那群流氓走向衣衫不整的欧阳若雪时,他的心似碎了一般,他使出残力拨通钟有为的电话,但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然后将最后的意志来支起他的身体,扑向欧阳若雪,用他的身体紧紧地挡住欧阳若雪的身体,他将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像是凝固在了欧阳若雪的身体里,就像两个人合二为一了一样。认那群流氓怎么掰也掰不开,怎么打也不松手。于萧远在早已昏迷的欧阳若雪耳边说了声:“记着,你欠我一份人情,那就等到我来生你再来还吧!”

“怎么感觉浑身这么沉?怎么回事儿?”欧阳若雪睁开她朦胧的双眼,又看到让她惊慌失措的一张脸,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之前的这张脸有征服太阳般的帅气,此时的这张脸有恐吓阎王的威严。欧阳若雪不知道这次于萧远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她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而于萧远又紧紧地抱住她,像个死人一样,僵死在她怀里。她大声喊到:“于萧远,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反应。欧阳若雪再环顾四周,这分明是个医院啊,自己怎么会在医院里,而且看于萧远这样也不像装出来的,倒像是真的生命到了垂危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

钟有为在房外听到声音后奔了进来,后面跟了几个医生和几个护士。

“若雪,你终于醒了,可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解释一下好吗?”

“昨天晚上,你被一群流氓吹了迷魂粉,然后就四肢无力,神志不清了。而且那几个流氓准备对你施暴,幸好于总及时赶到了,他和他们做了殊死的搏斗,但是寡不敌众,他差点被他们打死。我来时看到那几个流氓,用一种独门武器在于总身上使劲地刮,他的背被刮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但是他还是紧紧地抱着你,用他的身体乃至用生命来守护你。”

“你又怎么突然赶到呢?”

“于总打电话给我,但是没人回答我,只听到对面很吵,我想一定是出事儿了,于是就去于总的房间,他的房间大开着,我再进去,看到望远镜丢在地上,我拿起望远镜一望,看到那几个流氓正在抽打于总。我就奔过来了。但是晚了,于总他现在成这样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若雪,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怀疑?于总他为了你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啊?我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会救我,而且还这般奋不顾身。”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医生在旁边说:“小姐,你必须得保持原状,不能乱动,更不能挣脱他。如果不那样的话,他很可能就这样去了。现在他还尚有生命的迹象,这是一种顽强的意志在支撑他的气息,如果他一旦松手,他的意志会马上崩溃继而死亡。”

“这么严重?”

“对,失血过度,加上身上几处严重骨折。可现在还有气息,这本来就是个奇迹。”

“哦,那我会好好地呆着,不会乱动的。”

“小姐,也许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了。”

“别啊,你们是医生啊,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们无能为力,现在只有靠你来唤醒他的意识了。”说完一大群人转身离去,空余她和于萧远两人。

现在欧阳若雪的心情很复杂,她之前恨过他,可是现在对他又恨不起来。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于萧远闯入她生活的一切画面。在海边他被她打过,可在武术馆却被他侮辱过,在公园里被他捉弄过,在酒店莫名地一夜,在展览会上他买了她未来的新郎礼服,在她爸爸的生日会上,她摔倒在于萧远身上,现在她又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一切似乎像场梦,有点儿荒诞,有点儿可笑,有点儿虚无,又有点儿短暂。不过此时她真的希望于萧远能够醒过来,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