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挽歌也根本不想出去,完全过起了宅女的生活。按照莲墨的话说,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安心的养胎待产便行。是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除了莲墨,她还有肚中的宝宝。从没想过,她肚中的这个宝宝竟会如此的坚强,出了那么多事故,它居然还能健康的成长着,让她不得不惊叹这个小生命的顽强。
或许这也是一种天意吧,肚中的宝宝这辈子注定与她有缘,所以它才能够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中安然无恙的保留下来。想到自己之前的狠心,宋挽歌其实还是非常后悔非常自责的。幸好宝宝的生命力顽强,没有被她打掉。她发誓,日后待宝宝生出来之后,她一定要尽好一个妈妈的职责,全身心的疼他爱他,不让她的宝宝受一点点委屈。她会将宝宝捧在手心里呵护,就像疼爱她的尘儿一样。
提到尘儿,宋挽歌又开始想念他了。与尘儿分开都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这么久不见,也不知她的尘儿现在怎么样了。还记得她上次刚刚醒过来之后坚持着要去皇宫找尘儿,后来硬是被莲墨给拦了下来。
也不知莲墨是用的什么办法,反正他第二天告诉自己,说尘儿已经被人带出了皇宫。具体是被什么人带走的他不知道,但他能保证那带走尘儿的人没有任何恶意,所以尘儿此刻是很安全的。除此之外,莲墨还告诉她,说是他能在凤城感应到尘儿的气息,也就是说,带走尘儿的那个人也来到了凤城。不过,凤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找到尘儿,也比大海捞针好不到哪儿去。
所幸带走尘儿的人没有恶意,所以她也不用太过担心。想着待宝宝生下来之后,她再出门去找尘儿。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宋挽歌最近变得越来越嗜睡了,经常一睡就是一整个下午。而莲墨趁她睡觉的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出去两个时辰,一来是为了赚钱,二来是为了打探尘儿的消息。莲墨告诉她,说自己在凤城最大的一家青楼美人楼担任琴师,每天教授一支曲子1000两,他说他要赚上足够的银子让她过上最殷实富裕的生活,要让她的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宋挽歌不知道莲墨为什么很多时候都要将自己的后半辈子也计划好,就像他现在便一直在努力的赚银子,说是为她将来的生活做准备。其实她很不喜欢莲墨这样,这让她总会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就仿佛莲墨很快就要离她而去,不能与她相伴一生了似的。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她不想让莲墨再次离开她。与莲墨朝夕相对的这十多天以来,让她对莲墨越来越依恋,已经隐隐有种离不开他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莲墨,但她能肯定自己对莲墨的感觉绝对不只是喜欢。她不排斥莲墨对自己所作的任何亲昵举动,甚至还很喜欢,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而且她还是会三不五时的做梦,梦中全是莲墨以及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梦中梦到的那些事情也越来越让她感到真实。她想,梦中的那个女子或许就是自己的前世,前世的自己与莲墨则是一对相痴相守的恋人。而前世的自己也将自己的生生世世都许给了莲墨,说是无论多少个轮回都不会忘记他,无论多少个转世都要与他再续前缘。
可是自己没有做到,自己竟然将莲墨给忘了,徒留他一个人空守着两个人的记忆,傻傻的等着,痴痴的盼着,一世又一世,一个又一个轮回,与孤独作伴,与寂寞为伍,足足等了自己三千年。
每每想到这里,宋挽歌总是感动得想哭,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男子,得他如此,夫复何求?所以,她发誓,这一生都要与莲墨在一起,好好的爱他,弥补他,再也不跟他分开。
只是,在她明了自己的心最终将归向何处时,她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恶魔暴君。每次一想到他,她的思绪总是会变得复杂起来。对他的恨意,已不复之前的深浓,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后会变得越来越淡。毕竟,恨一个人也是很累的,那需要耗费她很大的精力。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忘记龙御邪曾经对她造成的所有折磨和伤害。
有时候,宋挽歌会问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那个恶魔暴君?其实她想说没有的,可又骗不了自己的心。她知道自己的心曾为龙御邪感动过,更曾为他悸动过。是从什么时候呢?或许是从他罔顾生命前往灵幽谷为自己寻找灵芝草,或许是在国诞盛宴上他说的那番只要美人而不要江山的话语,也或许在这之前她的心就已经在慢慢为他沦陷。
总之,她承认自己曾经已经为龙御邪动了心,而且也在试着慢慢接受他的爱。如果不是那最后一次的伤害,她想,她与龙御邪此刻或许已经很开心很幸福的在一起了,而不是现如今的“阴阳相隔”,两相怨恨。
哎,前尘往事已成昨,如今想得再多又有何用?龙御邪已经已经成了过去,没了自己,他仍旧还是一个九五至尊,他有自己的三宫六院,他有佳丽三千妃子无数,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呵,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
“宝宝,希望你以后不要跟妈妈吵着要爸爸。呵呵,就让墨做你的爸爸好不好,相信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疼爱你的。还有尘儿哦,尘儿是宝宝的小舅舅,他也会疼爱你的。”宋挽歌从长久的沉思中收回心神,右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想着里面此刻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内心里便充满了喜悦与感动,她现在是真的很期待宝宝的降临。不过想到自己才刚满十五岁没多久,就要当妈妈了,又觉得很不可思议,还好她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二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