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来回摩挲着她那两片娇艳似玫瑰、妖娆若牡丹的粉嫩双唇,浅吻轻舔过后,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很美很美的感觉,让我回味,更让我留恋。
咂了咂嘴,正欲缠棉深吻一番,怀中的女子忽而嘤咛一声,幽幽醒转了过来。纤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搞不清楚状况的迷糊样子竟让我想到了可爱这个词。当她忽闪忽闪的秋水明眸对上我时,我的呼吸又是一窒,才发现她光是一双眼眸就可以让无数的人为之痴迷沦陷。澈若清泉,润如温玉,皎若素月,灿如星辰,带怯含羞,娇嗔相间,怨中掺忧,似喜还愁。眼波流转间,光华尽生,风致嫣然,似乎所有的妩媚、妖娆和娇俏都蕴藉在这双剪水秋瞳之中。这样的眼眸,怎不令人肖魂?怎不令人沦陷?
“你……你怎么可以抱着我?”那女子回过神来,便这么小声的叱问了我一句。粉嫩的双颊飘染上两朵绚烂旖旎的红霞,又羞又怯,似恼似嗔。
她此刻的样子真的很动人,也很可爱,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挑了挑眉,我戏笑着反问一句:“我为什么不可以抱着你?”
怀中的小女子闻言一愣,倾城的俏脸愈发红艳,美目瞪了我一眼,娇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这位公子自重!”说着,便欲将我推开。
“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我故作不知的笑问道,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将她更牢的困于自己的怀中,不让她起身。
“你……你……”怀中女子愈发气恼,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怎么了?”她生气的样子又是另外一番诱人的风情,让我忍不住想要逗她。
“你无赖!你不自重!”她一急,瞪着我气呼呼的娇叱道。“放开我,我要回家了!”边说,边在我的怀中用力挣扎着。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低头凑近她的唇,邪魅着嗓音低问道。并制住她的身体和双手,不让她乱动。
她似乎被我突然的亲近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头往后仰,与我拉开距离。平定了一下呼吸,半晌才大声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听那语气,她似乎真的恼了。
“不告诉我也可以!”我剑眉一挑,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不过,你今晚就别想回家了,留下来陪我一起露宿野外,以天为被地为席好了。”说罢,我顺势将她压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被我压在身下,她双颊仿似充了血般,红得不能再红。恼羞交加,又气又急,水眸中浓浓的雾气渐渐渲染开来,积聚起点点滴滴晶莹透亮的泪珠。“快放开我,我要回家!”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放开你。”我伸手接住她眸中滑落的颗颗晶莹,邪笑着放至唇边,点点吮吸吞入腹中。
“你!”她紧咬着双唇,恼羞成怒的瞪着我,好半晌才没好气道,“我叫挽歌,名字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挽歌,很美很动听的名字。”我语气轻挑邪魅,却是发自真心的赞美。暧昧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放开她,径自往旁边的青草上一趟,闭上眼睛慵懒出声道,“你可以走了,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回家吧。”
“但愿以后不要再见到你!”她气呼呼的爬起身,还不忘狠狠的瞪我一眼。见我猛的睁开眼睛不怀好意的魅笑着看向她,她吓了一跳,赶紧提起裙摆远远的跑开了。跑了十几步,又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朝我大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傻站在大街中央,都快被马踩到了还不知道跑。早知道你这么无赖,这么不知礼数和自重,我之前就不该去救你。以后自己要记得小心点,再不见!”说完,又赶紧转过头,片刻也不敢再耽误的飞快往前跑去,仿似怕我下一刻就改变主意不放她走了一般。
“哈哈哈!”看着她渐渐远去消失的婀娜倩影,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朗声大笑起来。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傻傻的可爱到了极点啊,原来凡间也是很美好的。“挽歌,被我看上的东西注定跑不掉,我会慢慢陪着你玩。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做我的冥后吧。”
活了二十三年,我才知道,原来心动可以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原来爱上一个人也可以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从来都没有想过,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这种虚幻得不真实的爱情竟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那个小女人,那个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清美如歌的小女人,她就这样毫不设防的闯入了我的生命中,让我从此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生死相随。
在遇上她之前,我从来不知快乐为何物。从我娘离世后,我的世界便只有伪装和冷血。我的父亲韩景灏,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为痛恨也最为厌恶的男人。我从没开口叫过他“爹”,只用“那个男人”作为对他的代称。如果不是因为我娘留有遗言,在我有能力杀掉他的那一刻,我定会毫不犹豫的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那个男人是龙腾国的逍遥侯,身为侯爷的儿子,这样的身份听起来风光显赫。可是谁又知道,十岁以前,我在侯爷府过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日子?
那个男人奢华荒婬,喜好女色,府中姬妾无数。而我娘只是他众多女人其中的一个,尽心尽力服侍了他不到半年,便被他弃若蔽履,另宠新欢。
在这样一个冷酷又势利的豪门宅第里,身为姬妾,若是无法得到一家之主的恩宠,境遇如何凄凉可想而知,就连奴仆都不把被冷落的姬妾看在眼底,甚至还会任意的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