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龙御邪,心底暗自冷笑,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永远都不要相信。如果老虎和狮子突然对你说,它不吃肉,以后改为吃草,你会相信么?只怕傻子都不会相信吧!
这个恶魔今日说不定是脑子发热,不然不会对她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又或者这是他新想出的阴谋和花招,想耍着自己玩,以为只要对自己稍微好一点,自己就会忘了他以前对自己的伤害,而对他感激涕零。
哼!做梦吧!
伤害早已经造成,而且深入了骨髓,溶入了血液,即使他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她也不会忘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来人!”龙御邪在宋挽歌的粉唇上轻啄了一下,转头大喊道。
没一会儿,二十来个宫女太监便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
“皇上,盥洗用具和衣物奴才们早已备好,这就伺候皇上和娘娘起身。”龙御邪的贴身太监小德子走到龙榻前,隔着帘幔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用了,把东西放下,你们都退下吧。”
宫外,天高云淡,秋风送爽,金灿灿的阳光似金子般洒遍大地,暖融融的照耀着世间万物,沁人思绪,怡人心神。
而龙御宫内,宫灯迷蒙,纱幔飘曳,暧昧旖旎的气氛持续上升,经久不下。
龙御邪和宋挽歌二人因为穿衣的事而僵持着,两人大眼瞪小眼,水眸对冰眸,一个杏眼圆睁气呼呼,一个嘴角微勾满脸邪肆暧昧的坏笑。
“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好心!”宋挽歌咬牙瞪着眼前的恶魔暴君,一双黛眉蹙得死紧,又羞又恼,双颊早已气得通红。
“朕再说一遍,要么乖乖的让朕替你穿,要么不穿。”龙御邪无视宋挽歌的愤怒,眼角眉梢盈着满满的坏笑,手中那件绣有牡丹花的粉红色肚兜被他拿着晃来晃去,一脸你能奈我何的邪痞模样。“歌儿,其实你不穿衣服更美更诱人,也更和朕的意,反正穿了也是要脱的嘛,干脆不穿算了。歌儿,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宋挽歌双眼冒火,怒不可遏,差点没一拳挥过去。嘴角狠狠抽搐了下,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了下满肚子的愤怒,又火大的反驳道,“既然穿了还是要脱,那你还穿衣服干嘛?你怎么不光着身子去早朝?”
闻言,龙御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歌儿,你这话也说得太搞笑了,你有见过光着身子上早朝的皇帝么?”龙御邪眨了眨凤眸,好笑的摇了摇头。半晌,才收起一脸嬉笑的神色,正经道,“好了,朕不跟你闹了。听话,来,快将衣服穿上。”
说着,将肚兜递到宋挽歌面前,斜挑了下眉,示意她配合一点。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可不能一直在床上跟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大眼瞪小眼下去了。
宋挽歌见他是铁了心的要为自己穿衣,不由撇了撇嘴,也不再扭捏,老老实实的伸开双臂任他替自己穿上肚兜。心道:这个恶魔暴君愿意伺候自己,难道自己还怕被他伺候了不成?瞧他那副生涩别扭的样子,想也知道定是从没替哪个女人穿过衣服,看来自己还特殊了一回,被这个狂肆霸道的恶魔亲自伺候。
心底虽这么想着,但宋挽歌还是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集体问候了个遍,而且也更加确定了这个恶魔今天烧坏了脑子,神智有些不正常。不然,老天是不会下红雨的,太阳也是不会打西边出来的。
“歌儿,你脖子上的这块玉好特别,谁送给你的?”龙御邪大手抚上宋挽歌白皙完美的锁骨,来回游移了一圈,随即握起她脖子上佩戴的玉玦,细细的观看了一番。
那块玉是由上好的蓝田玉精雕而成,通体雪白,晶莹剔透,毫无瑕疵。摸在手里,却是质感莹润,腻如凝脂,细腻柔滑,温润无比。光华流转,似不是凡间之物。
仔细看来,那玉玦正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雪莲花,雕工绝世,栩栩如生,深嗅一口气,似乎都能闻到那清艳淡淡的冷香。而背面仅刻了四个字,“莫失莫忘”。
“歌儿,这么精美的玉玦,朕还是头一回见到呢。”龙御邪边说,边眯着眼眸看向宋挽歌,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似有些愣神,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股闷气,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歌儿,朕见你一直贴身带着,从没取下来过,它对你很重要么?”
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宋挽歌猛地回过神,将龙御邪手中的玉玦一把夺了过来,随即放入衣内贴着脖颈戴好。那动作轻柔中带着满满的小心翼翼,看在龙御邪眼里,只觉得分外的刺眼,心底的闷气不由更浓更重,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块玉玦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宋挽歌思考了两秒钟,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她可不敢说实话,这个恶魔暴君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可怕,若是知道她脖子上的玉玦是别的男人送给她的,只怕又不知会做出什么残忍狠绝的事情来。
“是嘛。”龙御邪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即使是自己母后留下的,也不至于那么宝贝吧?“歌儿,朕很喜欢这块玉玦,可以将它送给朕吗?”
“不可以!”宋挽歌纤手慌忙握住颈上的玉玦,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拒绝。
话落,她不由一震,似乎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能拒绝得如此直接干脆,但她就是那么不由自主的说出了拒绝的话。她只知道这块玉玦是莲墨送给她的,她也非常非常的喜欢,而且还隐隐觉得这块玉玦似乎对她十分重要,任何人都不能将它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