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莲墨,她的心又在隐隐作疼了,整个胸腔中泛起一股淡淡的思念来,那股思念是情不自禁的,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这让她有些懊恼,却也无奈。她的心要疼痛要想念,她也无可奈何。
只是,莲墨他到底去了哪里呢?那般柔美如斯、飘逸若仙的男子,为何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般孤寂落寞,忧伤绝望,断人心肠?
“皇上,这块玉玦是我母后留给我的遗物,意义特殊,请恕我不能将它送给你。”宋挽歌敛起复杂莫名的思绪,淡淡的说道。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压抑,非常不好,心底莫名的难受,但具体为何难过,她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莲墨吧……
宋挽歌眼神黯淡了下,嘴角勾起一抹似苦涩又似自嘲的笑容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前世那么深的背叛都不能让她彻底死心。她一直强迫自己弃爱绝情,也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可为什么一想到莲墨,她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为他疼痛,为他忧伤呢?
她讨厌这种心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觉,更讨厌自己的感情还是会被男人所挑起。伤过一次,她便已经怕了,她决不允许自己再次被感情所伤。
“呵呵,歌儿,朕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这么紧张。”龙御邪状似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凤眸眯了眯,掩去眸底深邃复杂的光芒,随手拿过里衣亵裤为她穿上。“既然是你母后留给你的遗物,那歌儿就好好戴着吧。”
“谢皇上。”宋挽歌见他不再坚持向自己索要,不由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以这个恶魔暴君的霸道蛮横,在被自己拒绝后,定会强行夺取,却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看来,这个恶魔今天的脑子似乎坏得不轻啊!
“歌儿,你身子乏,还是在床上多躺会儿,晚膳后,朕再送你回雪毓宫。”龙御邪扶宋挽歌躺下,又在她唇上吻了吻,这才下床穿起自己的衣服来。
宋挽歌这次也不再坚持着非要立刻回宫,而是听龙御邪的话,乖乖的在龙床上躺着休息。反正她反抗也无效,还不如省点力气。再说了,她浑身上下酸软得厉害,疲惫无力,根本不想动,也没力气动。
“小德子,秦太医到了没?”穿戴整齐后,龙御邪将自己的贴身太监叫了进来。
“回皇上,秦太医早就到了,正在外间候着呢。”小德子低眉顺目,恭恭敬敬的回道。
“宣!”龙御邪大手一挥,尽显威仪与霸气,转身坐在一旁的精美紫檀木龙纹镂雕椅上。
“奴才遵旨。”小德子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赶紧退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没一会儿,太医苑的首席院士秦飞宇便提着医药箱,神采飞扬的走了进来。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飞宇放下手中的医药箱,优雅无比的俯身行礼,不卑不亢,进退合宜,清朗俊逸,风姿儒雅,整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就见他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穿一袭天蓝色的绸缎儒衫,身材修长而挺拔,五官俊美如雕塑,丝绸般柔顺的墨色长发,仅用一根白色缎带高高束起,七彩的宫灯光芒留恋的顺着他的青丝滑过,留下一片水晶般晶莹的色泽。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透着微微的光亮,泉水般澄澈明亮的双眸晶亮剔透,流光生辉,灯光轻柔的跳跃在他墨黑纤长的睫毛上,微微的闪着光芒。
“行了,飞宇,非正规场合无须多礼。”龙御邪嘴角勾起一抹暖笑,起身下座,伸手将俯身行礼的秦飞宇给扶了起来。“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私下里随意便可,我们可是表兄弟呢。”
“皇上,你我虽是表兄,但这君臣之礼不可废,微臣可不敢逾矩。”秦飞宇微微皱了下眉,似是不太认同龙御邪的话。不过,他嘴上虽这么说,但眼底却闪过丝丝戏虐之色。
“飞宇啊,这才一个多月没见,你怎么就越变越迂腐了呢?”龙御邪好笑的摇了摇头,同样满脸调侃之色,眼角眉梢具是发自内心的笑意,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切,得了吧你。”邪挑了下眉,秦飞宇也懒得假装迂腐了。耸了耸肩,随即三百六十度大变脸,敛去严肃,嘴角轻扬,脸上瞬间挂满阳光般灿烂无比的笑容。“子陌,说吧,一大早的召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话落,秦飞宇抬起头来,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看向龙御邪。他可是在自己府中闭门钻研医药典籍了一个多月,两耳不闻窗外事,正研读在兴头上呢。谁知,今天一大早就被自己的这个恶魔表哥给急急召到他的龙御宫偏殿待见,也不知到底是何事。
“好了,我也不跟你继续调侃了,有正经事让你做呢。”龙御邪拍了拍秦飞宇的肩膀,随即敛起了满脸的戏笑之色,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飞宇,你赶紧帮我看看歌儿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吧,检查仔细一点,不许应付敷衍。”
“歌儿?”喃喃重复了一遍,秦飞宇有些疑惑,谁啊这是?能被恶魔表哥叫得如此亲热的女子目前可是除了凰妃风灵雪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个来呢。“子陌,这个名为歌儿的女子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跟她什么关系啊?看你这副样子,似乎很紧张她呢!这世上,能让你紧张的女子能找出一个就已经十分难得了。这个女子看来不简单,她到底是谁啊?”
“问那么多干嘛?”龙御邪哼了哼,没好气的瞪了秦飞宇一眼,不过还是简单的解释了几句,“歌儿是我刚封没多久的脔妃,进宫时日短,才一个月而已。你都有一个多月没有进宫了,自然不会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