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痕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气息不稳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一声不响地离开,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对不起,我以为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没想到最后会来到皇宫。”若儿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声音也柔柔的,惹得凤离痕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俯首吻住了她。
“对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来的?其他人呢?”
“是王爷带我们来的。”凤离痕解释道:“我们找了你很久,后来实在没办法,便去找王爷,这才知道你进宫了。我们便说是你的好朋友,你见不到我们会担心的。所以让他带我们进宫来。”
“是吗?这皇宫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进来。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若儿不信,抬眸怀疑地问道。
“你就别多想了,反正从今天起,我们会陪在你身边的便是。”北冥幻一脸抑郁,妖娆的脸透着强烈的不爽走进房内,后面跟着项楚寒和夜轩。
若儿眉毛抖了抖,埋进了凤离痕的怀里,不去看北冥幻带着怒气的脸。
“不准躲。”北冥幻一个箭步上前,捧起她的脸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若儿嘿笑两声,一脸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娇俏地说道:“幻,我知道你很疼我的是不是?”
“你……”
“王爷来了。”站在后面的项楚寒突然说道。
若儿忙推开北冥幻,走下床来,迅速披上衣服,整了整衣襟,随即一脸正色地看着宫玉烈踏入门内。
“小若,你醒了?”宫玉烈一进门,便看见房内的几个男子,微微一怔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问向若儿。
若儿点点头,走上前回道:“王爷一大早来,不知有何要事?”一看他的脸色,若儿便知道,那几个男人一定对他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
“小若,你不是答应叫我烈的吗?”宫玉烈浓眉紧蹙,紫眸闪着琉璃般的光芒。
登时,若儿便感觉身后几道强烈的视线似要灼穿她后背似的,小脸不自然地转了转,艰难地唤道:“好吧,烈,你一大早来是……有什么事?”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皇兄看来已经开始行动了,今日上早朝,皇兄便找了借口将丞相的两大羽翼给贬了职,如今朱丞相似是断了两臂,今后……”
宫玉烈话还没说完,若儿便拧紧了秀眉,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打草惊蛇。”
四个字,让在场的几个人顿时沉默。
与此同时,丞相府也已经炸开了锅。
朱丞相狂暴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半晌,想想不对劲,猛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暗格,抓出本子一翻,空白的纸张让他颓然坐到了地上。原来,昨日,真的已经丢失了。
“老爷,老爷?”门外,响起了管家战战兢兢地声音。
“什么事?”朱丞相明显不悦,声音陡然一喝。吓得管家浑身一抖,忙低声回道:“老爷,少坛主来了。”
朱丞相一激灵,慌忙站起了身,“唰”的打开了门问道:“少坛主在哪儿?”
“你今天是怎么了?”管家的身后,蓦然响起一道低沉略带不悦的声音,片刻,唐昇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朱丞相的面前,睥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房内。
“少坛主,你怎么来了?”朱丞相跟在后面,有些惶恐的问道,此时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万人之上的嚣张丞相。
唐昇走近门内,看着地上打开的暗格,拧紧了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唉,少坛主,出事了。”朱丞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垂首蹲到了地上,满脸抑郁。半晌,才在唐昇铁青凌厉地脸色下,将昨晚上,还有今早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直至说到最后,他已经是没了半点声音,整个头都垂到了胸口,半天抬不起来。
唐昇则随着他的述说,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握成拳,几乎要砸到他头上去。闭了闭眼,他猛地喝道:“你怎么如此粗心大意,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居然还会被人给偷走。那昨晚上的那个黑衣人呢?你府中那么多的侍卫,难道还抓不住他?”
“请少坛主恕罪,那人武功高强,属下,实在是无能无力。”
“无能无力?你养的那些侍卫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抓个人都抓不到。”唐昇气极,整个人都散发着凛冽的气势,一手重重地拍向桌面。朱丞相顿时浑身一抖,更加沉默着不说话。
唐昇定了定神,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深幽的眸子静静地看向远方,直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收回远游的深思,看向站立一旁的朱丞相,平稳的声音响起:“听你这么说,那个黑衣人应该是皇上的人,所以皇帝今早才会削减你的左膀右臂,然后再想逐一铲除你的势力。”
“是,看得出来,皇上就是打算这么做。”朱丞相点点头,附和道。
唐昇站起身来,背手走到窗边,看着远方不停嬉闹的鸟儿,低沉的说道:“既然如此,明早,你就递上辞官的折子,辞去丞相之职。”
“什么,辞官?”朱丞相惊讶地叫出声来,急急地走到唐昇的身后,双手紧张地交捏着。
“当然。”唐昇转过身来,看着他不停搓着双手的动作,讥讽地勾起嘴角,冷冷地问道:“怎么,你舍不得这丞相之位?”
“当然不是。”朱丞相急急地否认道,只是话语有些心虚,说完这话,他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其实,他是的确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筹划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丞相这一位置,要他就此放弃,他说什么都不会甘心。更何况就算皇上手握他贪污的证据,但从今天早朝的情况来看,他暂时还不敢将自己怎么样,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不一定非要辞官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