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是因为太深的感情,让她开始担心会失去他们。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却甘心一同陪在她身边,这样的牺牲,她如何视而不见,舍得去伤害他们?
轻叹了一口气,若儿站起身,整了整衣襟,似是下了重大决心似的,毅然往皇帝的书房而去。她知道,此时的宫玉烈,会在那里。
果然,宫玉烈见到她主动来找他时,心中掠过狂喜,和宫玉冀道了声告退后,便拉着若儿的手来到了御花园。
“小若,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若儿抬眸看了看他,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说道:“不是,我来,是想和你告辞的。”
“告辞?”宫玉烈陡然提高声音,焦急地连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想在皇宫呆一段日子吗?还是这里的宫女伺候得你不高兴了,如果这样的话,我让母后换就是了。”
“没有,烈,你想多了,我只是还有事情要办,更何况现在丞相已经辞去官职,没有必要我再呆在这里了。”若儿解释,眸子担忧地看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神。
“可是,你不是说要帮我想办法吗?怎么急着走,我……”宫玉烈紫色的眸子掠过一丝受伤,捏着若儿的手更加紧了紧。
若儿垂首,再抬头时已是笑意盈盈,“有什么关系,我出了皇宫还是可以帮你想办法啊。”
“小若,真的不可以吗?”宫玉烈突然凑近她精致的小脸,声音微微低沉,突兀地说道。
“什么不可以?”
“你能喜欢北冥幻,难道就不能喜欢我吗?既然你也喜欢男人,我就不行吗?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的。”宫玉烈猛地将她抵在暗处的假山上,低柔地问道。
若儿嘴角抽了抽,什么叫你也喜欢男人?她不喜欢男人难不成喜欢女人吗?
“小若。”‘砰’的一声,由于宫玉烈越逼越近,若儿身子一斜,脚步一个不稳,两人竟然齐刷刷的摔到了地上。
“呼,烈,你很重。”若儿被他重重的压在下面,顿时一口气没吸上来,艰难地说道。
“对,对不起……咦,这是”宫玉烈顿觉难堪,刚想站起身来,谁知手下一片柔软,本应该是结实的肌肉,此时却有着异常的触感。倏的瞪大了眼,宫玉烈紫色的眸子不敢置信地锁着若儿惊愕的小脸。
“小若,你,你是,女的……”
今早穿衣匆忙,她的裹胸布并没有捆绑好,谁知会被宫玉烈撞个正着,甚至还被他……
“那个,我,确实是女人。”若儿干笑两声,抚额说道:“你先起来再说。”
“哦,好。”宫玉烈连忙爬起,随即直愣愣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若儿轻咳数声,眼神游移不定,半晌,才抿唇说道:“因为第一次,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便是男装打扮,所以,我想,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如果告诉你我欺骗了你,你会怪我,我们或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若儿的话,半假半真,但是听在宫玉烈耳里,却是真情实意。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怪也只会怪她不早早地和他说,任他一个人苦苦挣扎,怪她没觉察他的心意,只当他是朋友。
“是吗?那就好。”若儿有些心虚,话语轻了不少。
宫玉烈却径自高兴地拉起她的手,兴奋地说道:“那我不必担心母后反对我们的事了,母后知道你是女子,就不会逼我娶那个什么倾城郡主了。”
若儿嘴角抽了抽,他会不会太一头热了,他们的事?
“烈,我已经有相公了。”虽然不忍打断他的幻想,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毕竟自己来的目的便是让对方死了心的。
怔住,宫玉烈僵硬地转动脖子,薄唇开了开,是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当初自己亲眼见到北冥幻将她抵在柱子上亲热,他是她相公,这是理所当然是事情,他怎么就会……
“是北冥公子吗?他就是你的相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宫玉烈垂首问道。
“不是。”若儿否认,随即在他欣喜打算抬头前加了一句:“那几个男人都是我的相公。”
“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都是?”见若儿肯定地点头,宫玉烈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原来,原来如此,他们竟然都是你的相公。这么说,你有病是假的,他们的目的是进宫来保护你?”宫玉烈沉思了半晌,突然喃喃说道。
“病,什么病?”若儿疑惑地问道。
“呵。”宫玉烈苦笑了声,说道:“这是他们当初要我带他们进来的理由。而我,竟然愚蠢地相信了。”
“烈,你说清楚。”
看了看她,宫玉烈撑起嘴角,随即坐到了一边突起的石块上,回忆道:“当初你进宫,他们几个来找我,问我你在哪里?我不认识他们,自然不肯说。但是他们后来很是着急的说,若再找不到你,你就命在旦夕了。我一紧张,就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那夜闯入丞相府被毒箭射伤的人便是你,现在还有余毒在身,再加上以前曾经受过很重的伤,要他们三个合力用内力替你疗伤,再加上夜轩的针灸,才能保你性命,但是你已经病入膏肓,性命也只剩几个月,现在,能维持一日是一日。”
若儿嘴角疯狂地开始抽搐着,怪不得那几个男人都不肯说他们是怎么说服宫玉烈让他们进宫的。原来竟是因为她‘英年早逝’的原因啊。好,很好,这理由找的,连她都要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