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没理由就这么相信他们吧?”
“当然没有,但是那时我心中便慌了神,既担心你的安慰,却又怀疑他们的可信度,一直左右为难。可是你也知道,男人有泪不轻弹,他们……”
“他们都流泪了?”若儿惊愕,不会吧,演技这么逼真?要她相信夜轩哭还有可能,其他几个,怀疑中。
“对,那难过的表情让人为之动容。”宫玉烈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是那样的真情流露,才让他戒备的心开始松懈。
若儿哀叹,强悍,太强悍了。“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轻易带他们进宫吧。”
“我,我让梅依去证实了一下,这才会放心带他们进宫的。”
原来,梅依也有份,见证她的英年早逝啊。“所以,太后在你的说辞下,答应给弥留的我离开皇宫?皇帝在你的劝告下,就算我闯了祸,离间他们夫妻感情,他也没来追究?”怪不得,事情会这么诡异,原来这一切,竟都是那几个男人想的计谋,若儿越想越觉得有吐血三升的感觉,否则都对不起他们辛辛苦苦制造她将要离开人间的假象。
“呵,现在我才知道,我做这一切,是那么的愚蠢。”宫玉烈苦涩地笑着,淡淡的忧郁气息袭满周身。
若儿一阵揪痛,伸手环住他的身体,低低地说道:“不,你没有,你只是关心我,关心则乱,更何况你知道我受过箭伤,你也让梅依见证过,这只能说明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宫玉烈埋在她的脖颈间,半晌,才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暗哑地说道:“我想要静一静,你离宫的事情,我会和母后说的。只是,你能不能将你住的地址告诉我?至少,我们是,朋友。”最后两个字,宫玉烈停了良久,才艰难地说出口。
若儿点点头,将首饰铺的地址告诉他,然后目送他心灰意冷的身影静静地离开。
宫玉烈走后,若儿却并没有回香凝宫,只是在整个皇宫内闲逛,直到日落西山,残阳挂在山后,她才施施然地回到香凝宫。
没想到一到门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扑鼻而来,下一刻,一个有力的怀抱便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耳边传来了项楚寒特有的嗓音:“你去哪儿了?我们好担心你。对不起,我们不会说那种话了。”
若儿将头埋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拉开彼此的距离,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项楚寒看到落空的怀抱,微微一怔,下一刻,眸子陡然闪过一丝慌乱,转身便看到若儿无精打采的模样,顿时心急地来到她面前:“若儿,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在怪我们吗?我们……”
“让我静一静,我好累。”伤了宫玉烈,她的心好累。
项楚寒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却还是紧张的跟在她后面,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他面前关上房门,他才担忧的在她门前搓着手掌。
凤离痕,北冥幻还有夜轩闻讯而来,却见他只是站在门前走来走去。
“若儿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有没有说去了哪里?”北冥幻心急地问道,心中懊悔不已,都怪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伤了她,这喜欢的事情本来就没法控制,就像是他们一样。尽管心里难受,但是看到若儿这样,他更难受,更担心啊。
项楚寒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她的情绪很低落,只说好累,想静一静。”
“那,我们怎么办?不进去看看吗?会不会出事?”凤离痕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若儿,这样的她,我真的很担心。”项楚寒浓眉紧拧,不安地说道。
夜轩则整个人都急得团团钻,听他这么说,忙着急地说道:“那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摇摇头,项楚寒说道:“我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
门外的四人担忧不已,门内的若儿也是辗转难眠,脑子还是一刻不停的思考着。
夜半,月光映出一地银华,湿热的夜风让无心睡眠的人更加烦躁。
“啊……”屋内一声大叫,顿时把守在屋外寸步不离的四个男子惊了一跳,四只腿同时伸向房门,一踹。‘哐当’一声,精致结实的雕花房门被硬生生的大力踹倒了地上。四条身影快速来到若儿的床前。
“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若儿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面孔,在看向被他们踹翻在地的房门,顿时哀嚎声再次响起:“啊,为什么,我为什么就舍得拒绝那么好的一个男子呢,为什么我要伤了他那么纯净的心呢,为什么,啊,我后悔死了。好后悔,我要抽风……”
黑线,齐刷刷地爬满四个男人的额头,半晌,倏的一愣,凤离痕率先抓着若儿胡乱挥动的双手,急切地问道:“你刚刚说,你拒绝烈王爷了?”
若儿眯眼,停了动作,扫了一眼四个男人,突然危险的说道:“说到烈,我倒忘记了,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我什么时候病入膏肓了?”
“呃……”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宫玉烈竟然和若儿说了,他居然那么老实。
“那个,若儿,你累不累,先睡吧。”北冥幻忙替她拉被子。
“我精神的很。”一把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若儿笑看着几人。
“我晚饭还没吃,先走一步。”项楚寒陡然站起身,脚步一移,身影快速地转到了门口。
余下的三个男人暗骂一声卑鄙,却也想效仿其法,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