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发现,项楚寒见到那只鹰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若是戴上那个象征性的面具,他便是夜晚那个杀人毫不留情的刹了。
赤脚下床,若儿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手臂上基本色调为褐色的鹰大眼瞪小眼,“这是白尾海雕吗?”
项楚寒惊诧:“你怎么知道?”白尾海雕在云雾国是稀有鹰类,若儿居然会知道。
“以前见过。”曾经有一次她在台湾出任务时看到过,那次还多赖它帮忙她才能顺利完成任务呢。“你怎么会有这种鹰的,你养的?”
“对,它是来替我传达任务的。”说着,项楚寒伸手将它腿边绑着的纸条打开,粗略游览了一遍。随即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有生意了?”
“恩。”
“多少银子?”若儿上前,欲拿过他手里的纸条。
项楚寒手一缩,避开了她的碰触,低沉的说道:“你不必知道,反正我不会接。”
若儿一恼,快速绕至他身旁,掰开他的手一把将纸条夺了过来。项楚寒一愣,随即苦笑,他还是低估了她的身手,纸条给她看了,恐怕他不接都不行了。
果然,若儿秀眉一拧,甩了甩手中的纸,“五万两银子的生意你不接,你没问题吧。”
“地点在金玉国。”
“所以呢?”
“太远了,你现在有麻烦。”
若儿怔愣,一股暖流涌过心头,他的拒绝是竟然是因为她。不过,“这是五万两银子诶,你不接我接。”有钱赚还婆婆妈妈的,她的事情她当然有办法应付了,不然他以为容香散发出的那一点谣言她没办法破吗,她只是看客栈的生意不错,昨天一天的收入竟是前几天的几百倍,她才会放任这种事继续下去的。
项楚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就知道,给她看了自己就非接不可了,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他只好点点头说道:“好吧,我接,不过这几天你要安分点。”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好了,不要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今天晚上我好好给你践行好不好。”若儿一脸甜笑,攀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项楚寒邪笑:“这可是你说的。”
“对,是我说的。”若儿不住的点头,随即脸色一变,阴险的表情瞬间换上,对着项楚寒阴森森地说道:“不过,钱我要一半。”
“你会不会太贪了点。”他发誓,他不是小气,只是不想养大她越来越过分的胃口。不然迟早有一天,他身上的钱会被她刮得一点不剩的。
“贪?”若儿眯眼:“亲爱的寒寒,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家客栈两个多月的费用啊。”
“那也没有两万五吧。”
“你不知道房价涨了吗?还有,我对放高利贷一向有特殊的喜好,而你,是我放的第一个(至少在古代是第一个),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利滚利吧,两万五已经算是便宜的了。你要再啰嗦,那就不只这些了。”
垂首,项楚寒无奈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两万五就两万五。”
“真乖。”若儿得意地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顶,在他脸色暗沉的注视下,又拍了拍他手臂上白尾海雕的头顶,转身往床上走去。补眠……
次日。
项楚寒在若儿期盼的眼光下,一脸不情愿的踏上了“回家探亲”的马车,“依依不舍”地挥别唐老爹等客栈的一伙人。
直到马车消失看不见后,若儿才笑着返回房,换下一身女装,她穿上项楚寒留下的衣物,施施然的地站在柜台后,算账。
没办法,现在人手紧张,项楚寒又去舍小钱赚大钱。算账这种事,当然是由她顶上了,虽然她对算盘这玩意厌恶得很,不过口算还是不错的,毕竟她要时时刻刻地计较银子问题。
拨了两下算盘珠子,若儿无聊地看着大厅里高谈阔论的人们,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黑眼圈,她摇摇头,不住的叹气。做了两夜的贼,他们还不死心吗?再这样下去,她房里的柜子都要被他们翻烂了。
幸好她的银子藏得好,不然这天天闹贼的,她这几日的生意都白做了。
“客官,里面请。”
词儿的声音,拉回了若儿的神思,她的视线不由顺着门口看去,只是下一刻,她却蓦然低头,猛的矮下身子,藏在了柜台底下。
是宫玉烈,他怎么会来这,难道也是为了藏宝图?
若儿蹲身躲在柜台下假装找东西,她现在可不想见到他,那三千两银子她可压根就没打算还。
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眼尖的宫玉烈早一步看到了她,他疑惑的走到柜台前,看着不断在地上摸索的小个子,开口问道:“小若,你怎么在这?”
一抚额,若儿无奈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先对一边的词儿使了使眼神。随后才对上宫玉烈深邃的紫眸,干笑两声才回道:“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呵呵,我刚刚在柜台这边丢了东西,现在正在寻找呢。”
词儿倒也是个聪明人,见自家小姐有意隐藏身份,忙跟着宫玉烈的称呼附和道:“小若公子的东西找到了吗?”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找了。难得见到宫兄在此,我们兄弟好久不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如何?”不管了,先将他带出客栈再说。
宫玉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也正好有事想要和小若聊聊。”
若儿忙钻出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