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烈微微一愣,感觉两人交握的手间传来一丝丝柔软,心头涌过一股怪异。随即摇摇头,展颜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来到郊外,若儿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宫兄,你要和我聊什么?”
宫玉烈看着她的笑脸,抿了抿唇,半晌才略带歉意的开口说道:“小若,对不起,你的项链我弄丢了。”
“呃……”若儿沉默,这事她比他清楚,项链此时正安安静静地挂在她的脖子上呢。
“小若,真的很抱歉。”
“没事,丢就丢吧,反正那也不是我的。”若儿看着宫玉烈满脸的歉意,忙摆了摆手,这压抑的气氛,实在让她不舒服。
“那,这样吧,那条项链就当是我向小若买的,如果三千两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
若儿眸光闪动,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三千两已经足够了,宫兄太客气了。”
“那就好,谢谢小若了。”说完,宫玉烈突然望向远方,幽幽的紫眸闪着一丝向往的光芒。
若儿的嘴角抽了抽,这是第二次了,她一个大美人站在他面前,居然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前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若儿撇了撇嘴,不就一艘小船吗?有她好看吗?亏她梦里的主角还是他。
“哎。”良久,就在若儿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宫玉烈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宫兄是有什么心事吗?”
宫玉烈回过头来,眉头微微皱着,深邃的紫眸闪着一丝倔强,忧郁。这样的宫玉烈和若儿第一次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小若的家在哪里?”
“啊。”若儿怔愣,随即展开一抹潇洒地笑意,“我的家啊,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要走好长好长的时间呢。宫兄呢?你的家在哪里?”
“我的家。”宫玉烈的视线重新调回远处的那艘船上,语气有些飘忽地说道:“我有两个家,一个近在咫尺,却不能回去,一个远在天边,可惜太过遥远,难得回去。”
“呵呵,是吗?宫兄看来是生在大户人家,关系有些复杂呀。”若儿干笑两声,她实在没兴趣继续聊这个话题,这会让她想起远在现代的那些个伙伴们,心中堵着一口气,压抑得难受。
“看来宫兄是想家了,既然都不能回去,那就不要想了。宫兄心情不好,就让小弟带你去放松放松如何?”
“放松,如何放松?”
“嘿嘿,跟我来就行了。”若儿神秘地眨眨眼,拉起宫玉烈的手跑开。
两人再次停下脚步之时,已经站在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妓院前。
宫玉烈的眉头狠狠地抖了抖,拉住一脸兴致盎然的若儿,指着两边衣衫半敞,正朝着他们走来的两位姑娘说道:“小若,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若儿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当然是让你好好调整心情了,宫兄,这妓院是做什么的,你不会不清楚吧。呵呵,走吧,进去了。”说着,若儿拉起他的手,随着面前的两位姑娘走入大门。
春香院是京城有名的妓院,不但里面的姑娘漂亮,服务态度更是好得没话说。最重要的是,开这家妓院的鸨母柳妈妈做生意很有头脑,居然采取两班制,不但晚上能让嫖客玩得尽兴,白日里也会有那些个偷腥的主儿往里面撒钱。
若儿一进门,眼尖的鸨母便迎了上来,一脸谄媚的笑道:“哟,宫爷来了,宫爷好久都没上我这春香院了,人家嫣儿还以为您不要她了呢。”
若儿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感情他还是这里的常客啊。
宫玉烈尴尬地低声解释道:“只是来过两次,嫣儿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我只是来听她弹弹琴的。”
“知道知道,你不必向我解释。”若儿摆摆手,随意地瞄了一眼。
宫玉烈微微一愣,是啊,他的确不必向她解释,只是自己却莫名的不希望他误会。
“宫爷,这位小哥是?”鸨母来来回回地看了两人几眼,半晌才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我姓唐,是宫兄的朋友。”若儿堆起笑,忙自我介绍道。“不知柳妈妈说的那位嫣儿姑娘现在何处?”
“哎呀,实在不巧,嫣儿最近感染了风寒,不能伺候两位公子了。不如我重新叫两个姑娘来给二位公子助助兴?”
若儿回头看了一眼宫玉烈,见他一脸的平静无波,似乎嫣儿的病引不起他的半丝兴趣,撇了撇嘴,笑着对上鸨母期待的眼神道:“那就麻烦柳妈妈了,给我们找两个姑娘进包厢吧。”
“好,好,小山,带两位公子上楼。”说完,柳妈妈便扭腰摆臀地去找姑娘了。
若儿拉起一直紧皱着眉,十分不情愿的宫玉烈,兴致勃勃的跟在小山的后面。
春香院果然是名不虚传,服务态度好,速度也快。这不,才一小会儿的时间,该有的点心菜酒都有了,身边还多了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若儿斜睨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宫玉烈,见他一直阴沉着脸,好似人家欠他几百万似的,吓得两个姑娘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还害得她被她们挤在中间熏得全身都是浓郁的脂粉味。
眼眸慧黠一闪,若儿当即便把两个女人送到了他怀里:“你们可要好好伺候宫爷哦,今天他才是主角,要是谁有本事将宫爷灌醉了,本小爷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两个女人立即双眼发亮,一边一个将宫玉烈困在了中间,执起手中的酒杯不断地往